“腦中模模糊糊的影子,覺得她應該是柔柔弱弱會撒嬌的女人,好像沒長着你這般利爪吧。[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他邪魅勾脣,話語滿是揶揄。
“抱歉。我就是這一款的,你說的柔柔弱弱那是廖洋。”我擡腳欲踢他,他猛地向下一壓,我差點被他壓得岔了氣,憋紅着一張臉,死瞪着眼睛,瞪着瞪着視線就被霧氣模糊。
他臉上欠扁的笑意收起,輕吻着我的眼角,那種極致的溫柔讓讓讓我漸凍的心撒上層暖陽光。溫溫的,暖暖的,暗無天日的心在那一刻仿若破曉,忽然明朗。
細細碎碎的吻從眼角一直到鼻間,他輕輕啃噬下,疼痛中帶着酥麻,我放在沙發上的手不禁輕抓幾下絨毯。
“你很緊張?”他的脣停留在我的脣上,故意呵出的氣灑落在我的臉上。
臉又不受控制的紅了紅。還有像耳根蔓延的趨勢,我輕抿下脣,手放在兩人之間推拒着。
“起來,我要去睡覺了。”
“好,睡覺。”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雙手撐在我的耳朵兩邊,快速起身。彎身將我抱在懷中,目光在客廳中掃了圈。
“喂,你放下我,我自己會走。”自從今天一出現他好像就抱我抱上了癮。
“可是我想抱你。”薄脣輕勾,幽潭含笑,好似在逗弄我一般,還在我的脣上輕啄了下。
我有種暴走的衝動,你丫的明明是不記得我,幹嘛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吃我的豆腐呢!
只一眼他就洞穿了我的心思,低沉的笑聲讓我抓狂。
“只有你才能讓我確信自己沒有隱疾。”他還使壞的將我向下放了放,“就憑這一點,你就得對我負責。”
我嘴角輕抽,這是一個男人說出來的話嗎!
“到底是哪間?”他在一樓轉着。開了一間又一間,就是沒有找到臥室,不禁嘟囔聲。
我翻了個白眼後閉上眼睛。
他輕挑下眉,倒是不氣惱,按着自己的節奏找着。
當他打開臥室門時看到躺在牀上的丫丫,深邃的五官瞬間柔和起來,放輕腳步,向她走去。
他輕輕將我放在牀上,在丫丫身邊坐下,擡擡手想碰碰她的臉,遲疑下還是放下。
就在他起身向我這邊走來的時候,我快速起身,把身底下的薄被塞進他的懷中。
“兩個選擇,睡客廳,要麼離開。”
“可不可以再多個選擇。”瀲灩桃花眼輕眨幾下,可憐兮兮的看着我。
我對他撇撇嘴。對他揚了揚下巴,他看了看懷中的薄被,默默轉身。
“記得幫我把門帶上。對了,花花喜歡半夜三更的上沙發上玩上一會,你不要壓着它。”我捂着嘴打了哈欠。花花精神足。調皮的很,半夜醒來,總喜歡在客廳中撒一會兒歡。特別喜歡的就是用她尖銳的爪子抓抓沙發罩子,爪子上帶起絨線時,它會自己滾成團,玩的不亦樂乎。
剛欲躺下,擡起腳的人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回身,重重將我壓在牀上,牀墊彈性十足,我們的身子輕彈幾下,他的手好死不死的按在我的胸前,帶來一陣疼痛,我倒吸口氣,一張臉皺成一團,很想狠狠甩他幾個耳光。
“弄疼你了嗎?我給你揉揉。”他欲扒開我的手,我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羞紅一張臉,狠狠地瞪着他,胸前因憤怒不斷起伏着。
看出我是真的生氣了,他訕訕摸了下鼻子,目光掠過我的胸前,默默起身,抱着被子出了門。
“晚安。”
關門前,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討好的對我說道。
心中氣氛難平,我直接拿過手中的鬧鐘對他扔了過去,氣憤讓我力道沒有個準頭,啪的一聲打在牆上,咔咔碎裂的聲響驚動到熟睡的丫丫,沒時間再去跟他計較,快速將丫丫攬在懷中,他也退了出去。
聞着丫丫身上好聞的清香,想着他就與我一牆之隔,嘴角不由輕翹,下巴在丫丫柔軟的頭上蹭了蹭,伴着他熟悉的容顏,進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夢美美的,不想醒來,感受到臉上癢癢的,我以爲是花花又頑皮了。“花花別鬧。”我嘟囔聲,轉了個身子,繼續那個美好到不真實的夢。
“起牀了。”鼻子被他輕捏下,聲音輕柔恍若夢境。
我快速睜開眼睛,看向半跪在牀上,臉上漾滿寵溺笑容的江墨言。
“早安。”他在我的脣上輕啄下。
思緒漸漸回籠,我這纔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呆呆的看着他。
“怎麼了?短短几個小時就不認識了?”我未說話,緩慢起身,進了浴室。
他英眉輕擰下,站在原地一會兒,也隨之進了浴室,從身後擁住正在擠牙膏的我。
“昨天不是還好好地嗎?怎麼一大清早起來就給我擺臉色。”他在我臉上蹭了蹭,視線看向鏡中一臉木訥的我,見我還沒有反應輕扯下我的臉頰,“給我一個反應吧,你這樣我心裡七上八下,很不安。”
“不安就對了。”我拿着牙刷用力刷着,憑什麼我傷心難過了那麼多天,他一回來我就要接受他,這原諒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些。我承認,我就是一個小女人,沒有大奶宰相肚裡能撐船的胸襟,在他在另外一個女人那回歸的時候,還張開雙臂,熱烈歡迎。
他洞悉我的心思,下巴擱在我的肩頭,將牙杯放在我的嘴邊。
“只要你不趕我走,怎樣無視我都行。”薄脣輕勾,箍住我身子的手緊了緊,“從廖家出來,除了那輛車子,我可是什麼都沒帶,你如果不收留我,我可真要露宿街頭了。”刻意放柔的聲音若吳儂軟語般,好似在撒着嬌。
我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隨意抖一抖都能跌落滿地。
“江墨言你不噁心我,你會死啊。”
我白了他一眼,動了動肩膀,彎身掬起水拍打着臉頰,我剛伸手,一瓶洗面奶就塞到了我的手中。
手剛擡,毛巾隨之而來。臉剛擦完,毛巾拿走,一瓶爽膚水,落在手中。
和煦的俊顏掛着討好的笑,我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兩年不見,伺候人的功力見長。是不是也這樣伺候廖洋的?”
明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吐槽他。
他不氣不惱,淺笑不語。
見他這般,我也失去了嘲諷他的興趣。洗漱完畢,他自然地牽着我的手出了臥室。
客廳中丫丫正在給花花玩的不亦樂乎,見到我們時,臉上笑意滿滿的跑了過來。
“爸爸媽媽早安,今天我上午有舞蹈課。”
江墨言輕點下頭,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丫丫眉眼彎彎。
“這樣的爸爸纔是記憶中的模樣。”她張開懷抱向江墨言索抱。
他眼中閃過一抹愧疚,沒有絲毫遲疑在蹲下身子,將丫丫抱在懷中,在餐桌前坐下。
看着對面坐在他腿上的丫丫,我忽然有種回到三年前的感覺。只是他臉上添了幾絲不易察覺的風霜而丫丫則是長大了些許。
我低着頭吃着金黃的煎蛋,他的手藝一如四年那般的好。蛋香溢滿脣齒,我好像好長時間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早餐,嘴角不禁上揚,這一頓我吃的很飽很踏實。
牛奶杯跟低沉的音樂聲同時響起,這是他的手機鈴聲,他掃了眼屏幕擡頭看了我一眼。
不用猜,我也知道是廖洋打來的,我起身拉着丫丫,準備去幫她拿舞蹈鞋。
經過他身旁時,他拉住我的胳膊,在我面前滑下接聽。
“川,你在哪?甜心又發燒了,你回來看看吧,我求求你了。”
“發燒了應該去醫院,我不是醫生。”他眉宇成川,“廖洋不要每一次都拿孩子說事,那會委屈了孩子的。”
我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從他的話語中,我知道兩人並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相處融洽。
“這一次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持續高燒,還說起了糊話。”
電話那頭,廖洋已經急得哭了起來,江墨言雙脣動了動,沉默下來。
“想去就去吧,不用顧忌我的。”我低頭一根根的掰着他的手指,話語有幾分置氣。
“川你在溫城,你跟她在一起!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是我騙了你,可是我們還有孩子,當初如若不是我救了你,你還由命活到現在嗎?”哭聲漸大,江墨言一直抿脣,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的內心也在掙扎,我拿過他手中的手機。
“這麼說你承認他是江墨言了?”我冰冷如刃的話語讓電話那頭的廖洋哭聲瞬間停止。
“我只承認祁川的名字是我取的,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們所說的江墨言。”
“哦。”我刻意拉長尾音,“靠欺騙得來的愛情根本就不會長久,靠博同情而來的婚姻更是可笑。我會讓他去看甜心,不是因她是你們的女兒,而我壓根也不相信她是江墨言的孩子,你好自爲之!”
其實打心眼裡我還是感激廖洋的,就如她說的那般,如果不是她,或許江墨言也活不成。這也是我爲何讓江墨言去臨城的一個重要原因。另一個原因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朝夕相處了那麼久,他對甜心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感情,如若我不讓他去,他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愧疚,自然而然我們之間就會出現心結,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去吧。”我掛斷電話將手機塞到他的西褲中。
“你跟我一起去。”他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好似怕一鬆手就失去我一般,炯炯的目光滿是期盼。
“你就不怕我跟你一起去會惹怒了廖家?惹來更大的麻煩。”
這一點我是不怕的,畢竟不管是比錢還是比權他廖家根本就比不過已經擁有了溫城大半壁江山的我來。我之所以會這麼問,只是想聽聽他心中的想法而已。如若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會陪他前去。倘若他心中還有動搖,陪他去也只是徒增糟心。
“有你在我有什麼好怕的。”簡單的話語好似最動聽的音符般在我耳邊縈繞,我會心一笑,回握住他的手。
送了丫丫去舞蹈班,我給已經回到溫城的奇峰打了個電話,讓他等丫丫下課的時候去接她。
車中,刺眼的陽光灑落在擋風玻璃上面,車子在斑駁樹影下穿梭着。
他專心開車,我頭倚在玻璃窗上,想着心事,除了外面偶爾傳來嘈雜的聲音,車中靜謐一片。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慕北川的人?”
江墨言還活着,那麼問題就來了,跟他一起墜入大海中的慕北川是否也得救了呢?如果得救,他又會在哪裡?這纔是我最好奇的。
“查過他的資料,自從我有記憶開始,沒聽說這個人。”他認真思索下搖搖頭,隨後警覺地看向我,“你心裡還在想着他?”
“我心裡想誰你不知道啊!”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將臉別向窗外。
“查過的話,你也應該知道他的長相嘍,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印象?”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或許他沒有我幸運,直接死在了海里。”
即便是他什麼都不記得,他對慕北川的敵意還是滿滿的,眉眼言語間的敵意還是滿滿的。
“你說的這個也不是沒可能。”我手抵在下巴上,想着小小那個跟比丫丫大一些的孩子。
兩年前她親眼見着自己的父親墜海,受到很大打擊,變得沉默寡言。我是不會撫養她的,慕家因爲慕北川的事情不肯接納她。我就讓雲鵠找到孔書彤的親人,讓他們來撫養,兩年過去了,不知道她的情況怎樣了。
“想什麼,我警告你,除了我以外,不許想別的男人。”江墨言好似比以前還要霸道,伸手扯了下我的臉頰。
“你以爲你還是十幾歲的小夥子啊,你已經四十了,不要那麼幼稚好不好。”我拍掉他的手,撇撇嘴,“我想誰你管的着嗎你!”
“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就管不着了!”江墨言笑的邪魅,一臉得意。
“你確定?你查的消息不全面吧,我好像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們已經離婚了,還是你起訴離的呢!”只不過他起訴離婚的那次沒離,是後來才離的。
他面色一僵,下一秒,眉毛輕挑下。
“我可是記得某人說我是她的丈夫,害的我心生愧疚,原來我們只不過是路人啊。”
我雙脣動了動,一時間無言以對,負氣般將臉轉向窗外,他側臉看了我下。
在郊區人跡稀少的路邊停下,探過身子,臉湊到我的面前,手輕勾住我的下巴。
“生氣了?”
“閒得慌。”
我低垂眼眸,就是不願意跟他對視,他將我困在他跟座椅中間,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離我這個路人這般近幹什麼!”他身上滾燙氣息傳來,我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
“路人在我這裡的解釋是路過我心的人。”
語落,他直接封住我的脣,綿長的一吻結束,他白皙的臉上透着薄紅,喉結微微滾動,氣息不穩,眼中的灼熱增加幾分,他向我身上再次貼了貼,聲音暗啞。共見來才。
“我想······”
“快點開車啦。”知道他想說什麼,我推了推他滾燙的身子,這裡可是大路,我可沒有開放到跟他在這裡大白天的來一場車*震。再說,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墨言握住我推拒他的手,擁我入懷後,快速鬆開。低咒聲,發動引擎。
黑沉着臉敞開車窗,一陣燥熱的風吹進窗來。可能是覺得身體更加燥熱,他低咒聲,關上窗戶,加大車中冷風。
見到他慾求不滿躁動的模樣,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他半眯着燃着兩簇火焰的眸子側目。
“信不信,你再笑,老子馬上辦了你!”咬牙切齒的聲音透漏出一股子陰寒。
本着慾求不滿的男人時不能惹的原則,我輕咳聲,隱去臉上的笑意,車子在路上疾馳着。
“這兩年你跟廖洋同吃同住?”想到那天在度假村房間中見到的場景,我心生不快,一個沒忍住問出聲來。
江墨言輕闔下眼睛,冷哼聲,沒有說話。
“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唄,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是隻能看不能吃!”我笑聲嘟囔一聲,心中酸酸的。
“如果無聊的話,你不妨睡一會。”江墨言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後,專心開車。
想着去廖家可能會惹上些麻煩,晚上會睡不好,我依言放低座椅,倚在上面睡了過去。
溫城到臨城近兩個小時的車程,當我醒來時已經日上中天,火辣辣的陽光照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江墨言找了一個樹蔭處停下車,給廖洋打了個電話,問清楚她現在的位置。
江墨言掛斷電話駛向臨城市中心醫院,若着起火來的陽光下,進出醫院的人都行色匆匆,車子駛進停車場。
江墨言幫我打開門,我坐在車中仰着臉看着一臉柔和笑容的他,他緩緩對我伸出手來。
“下車吧。”
我低着頭看着面前骨節分明,指腹略顯粗糲的大手,遲遲未動。
“別怕,有我在。”
簡單的五個字擊打在我的心上,我眉眼皆染笑意。
“你確定你能保護的了我?別忘了,現在你可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就算是窮光蛋,我還有它。”他輕拍了下肩膀,拉住我的手稍一用力,我就在他的面前站定,他甩上車門,緊緊牽着我向前走去。
我未與他齊肩而走,在他的側後方看着他高大頎長的背影,好像深愛我的江墨言在這一刻又迴歸了。
就算是他不記得從前有怎樣,只要他心裡還對我有感覺,這就足夠了!
醫院中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輕皺下鼻子。
“不喜歡醫院?”一個輕微的小動作,他都能注意的到。
“也不能這麼說,又愛又恨吧。”
在醫院中親手接生了冬陽,也是在同一天認識的他。後來被他親手按在手術檯上拿掉了還未成型的孩子,也是在那裡宣佈我以後懷孕的機率微乎其微。再加上我媽多次進出醫院,對醫院的感情也就從了之前的喜歡變成了懼怕,不然我也不會改行。
他握着我的手緊了幾分,闊步帶着我進了電梯。可能是天太熱,如果不是什麼大病沒有人願意跑來醫院,電梯中只有稀稀兩兩幾個人,他幫我這裡下頭髮。
“我很想知道你曾經都經歷了些什麼,可是我卻一點都想不起,只能靠那些沒有感情文字,一點點撩撥起我從前的熟悉感。對不起,不能與你感同身受。”
“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誰說話了。不過,聽着還挺舒服的。”這一次回來的江墨言似乎根本就不吝嗇對我甜言蜜語。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是這樣的感覺確實的挺好,好似整顆心都被浸在蜜罐中一般。
叮的一聲,打斷我們交纏的視線,他挎起胳膊,示意我挽上去。
“你這是要對他們宣戰嗎?”見他毫不避諱,我調侃出聲。
“不是宣戰,我是要告訴他們,我是一個人,一個有着自己人生的人,而不是他們強塞給我一個人生,順着他們想象生活的機器。渾渾噩噩的兩年已經足夠,我現在要找回以前的自己,以前的愛人,以前的家人。”
他字字璣珠,我臉上笑意瀰漫。
“你倒是乾脆,勇氣可嘉。不過呢,做人也不能沒有良心,他們救了你,想要額外的補償,只要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我就會給。”
“財大氣粗。”江墨言清點了下我的鼻子,緩步向病房走去。
“不是我財大,是女兒底子厚實。其實你江墨言一點都不道德,竟然一分錢走沒留給我。”
他蹙下眉,迷茫的看着我,我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跟上他的腳步。
恰在此時,廖洋打開病房門,見到我們正互相對望着對方,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川,你怎麼把她帶來了。”她漂亮的眼中滿是淚水,脣瓣輕輕顫抖着,雙手緊緊抓着門框。
“我覺得我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兩年的時間我沒有愛上你,不是因爲你不夠好,而是我心中一直有個不能忘懷的影子。你跟我在一起,你不會幸福,我也壓抑,趁你還年輕忘了我,開始你新的人生。”
“不可能,我深深愛上你了,我們還有甜心,我不可能讓她沒有爸爸。”廖洋抹了把眼淚,沒有懇求,沒有歇斯底里,整個只有最初的震驚,其他的很平靜,平靜的讓我有些不安。
“廖洋你何必······”
“祁川······”
“我不叫祁川,我叫江墨言。”江墨言雙眉緊擰,並沒有她的模樣而產生心疼,或許是真的不愛,纔會如此絕情吧。
“對不起,我還是想叫你祁川,習慣了。”她咽回剛纔的話,沒有繼續再說下去,掃了眼我跟江墨言十指相扣的手,“你們想秀恩愛,我不阻止。可甜心還小,她不懂大人的世界,只知道你是他爸爸,我希望你不要在她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
她挺直脊背,抹乾眼淚,言語中的隱忍讓我都覺得汗顏,彷彿我纔是插足他們婚姻的可恥三兒。
想着她給我發的那些照片打的電話,我心中冷哼,可真會演戲!不去混跡娛樂圈可真是可惜了!只是我在吐槽她的同時卻忘了一般一個女人不是太會隱藏自己的話,背後一定有一個可以幫她指點江山出謀劃策的人。
江墨言英眉輕擰下,沒有鬆開我手的意思,我動了動,對他輕笑着。
“去吧,這是大人之間的事情,我們不能對一個孩子那般殘忍,你說對嗎?”
他沒有避諱,輕颳了下我的鼻子,動作隨意自然,我都能感受到來自廖洋帶着怨毒的視線。
病房中,甜心蔫蔫的掛着點滴,她對江墨言並不像廖洋說的那般依賴親暱,耷拉着眼皮連爸爸都沒有喊。
“甜心,爸爸來了,你不是找爸爸嗎?”
她有些泛白的脣,輕動着,看着江墨言的眼神有些害怕。
“發燒了,狀態不好。以前身體就不好,最近總是感冒,瘦了這麼多。”廖洋手撫在甜心的臉上,一臉心疼,眼中的淚水不斷滴落。
“甜心她從小就怕我,這你也知道。你看即便我來看她,她都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廖洋不要逼我,也不要委屈你自己了。”
江墨言面色冷凝,聲音結着冰,他應該是想用自己的方法來勸說動一個冥頑不靈的女人。
“我不委屈的,自從兩年前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認定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嫁的人。”她吸了下鼻子,“她很好來臨城吧,你帶着她在臨城玩玩吧,這是你走的時候留下的。我覺得你用的着。”她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
“廖洋我最多拿你當妹妹,我們不可能一起走下去的。”
江墨言絲毫都不給她希望,話說的狠絕,我站在他的身後,如一個局外人,聽着他們的言語,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
“你給我一些冷靜的時間好嗎?讓我想一想,我跟甜心沒了你的日子是怎樣的。”她漂亮的側顏掛滿淚水,肩膀輕輕聳動着,染上淚意的聲音微微顫抖,整個人我見猶憐。
或許是我太過鐵石心腸,對她這副模樣不太感冒,總覺得太假,我擡眸看了看江墨言,臉上無異,心才稍安。
“那我們走了。”語落,江墨言回身拉住我的手。
“我們已經在國外註冊結婚,或許你會說,那不是你的名字,但是你的身份已經被廖家人證明,就算是不跟我在一起,你也得回去給他們一個清楚的交代。”
廖洋閉了下眼睛,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可能那樣我會成爲笑話,就如當年我從海上把你救起,我的家人和朋友,就連醫生都告訴我你胸腔裡已經全部是積水,不能活了,我還是堅持讓他們救你。雖然我不認識你,可我覺得你就是上天賜給我的良人,我在你的病牀前守了一個星期,你的病情終於有了起色,有一天你睜開眼睛拉着我的手跟我說了好多話,之後你的病情一直反反覆覆,我都陪在你的身邊,直到一年半之前你的身體完全好轉。我守了你兩年,你今天去卻告訴我你不愛我,這個答案好殘忍。”
江墨言在原地駐足,黒潭泛起絲波瀾,過了良久纔開口。
“對不起,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他言語誠懇中帶着絲歉意,“你是個好女孩,會找到一個對你好的人。”
“會嗎?我覺得在我把自己交給你的時候,這個可能就給我親手扼殺了。好了,甜心要睡了,你們走吧。”
江墨言雙眉緊擰有些擔心的看着我,我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向病房外走去。
“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一出病房,他急忙拉着手跟我解釋起來,“我們就算是躺在一個牀上也是會隔着甜心。”見我還不說話,他波瀾不驚的臉上焦急的不成樣子。“我發誓在我的記憶中沒有做過親密的事情,從來沒有。”他一臉認真,當真舉起兩根指頭。
“在你的記憶中也沒有我跟我做過什麼,可我們還是有了丫丫。”我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說道,“我覺得你可能是間歇性失憶。”
江墨言腳步頓住,臉上表情僵硬。
“怎麼被我說中了?”見他不走,我也停下腳步,盯着他捲起颶風的黑眸。
“絕不可能。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等着陳助理拿到親自報告單,一切都明瞭了。”江墨言緊抿着脣。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見到他黑沉着一張臉的模樣,我忽然笑出聲來,“就像她說的,他救起你時,你的情況很不好,除去剛開始你昏迷不醒的日子,我覺得除非甜心是個早產兒,不然她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江墨言見我臉上表情解凍,他臉色瞬間黑沉下來,用力捏了下我的鼻子。
“這樣耍我很好玩?”
“沒有啊,剛纔沒想通,現在纔剛剛想通。”
我笑的一臉燦爛,還俏皮的對他吐了吐舌頭,他霍霍磨了幾下牙後臉上也綻放一抹笑。
“你好像是越活越小了。”他無奈地話語中難掩寵溺。
“想去哪裡?”
“隨便轉轉吧。”
我說的隨便轉轉,他當真開着車子在路上隨便轉了起來。
“哇這裡,雙月湖怎麼變了模樣,半年前的時候,這湖還沒那麼大的呀。”我打開窗戶,探出頭去。
“你來過這裡?”
“對啊,陸銘回家的時候,偶爾我會跟來。”
話還沒有說完,一隻大手就將我拉了回去,窗戶升上去,一踩油門車子蹭的一下子躥了出去。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提別的男人!”
“你那麼多不許,毛病可真多!”我皺了皺鼻子,小聲嘟囔起來,“就算提了別人的名字又怎樣,他們不會傷害我,倒是你到處的招蜂引蝶。這個前腳走,那個後腳就跟上了,跟打仗似的前仆後繼。”
江墨言猛地踩了下剎車,我身子向前一躥,我匆忙拉住安全帶。
他深呼吸口氣,臉上的表情趨於平靜,目光看向遠方。
“我也不想那樣,可事實卻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以後我會盡量改變自己。不然這樣好了,以後我的儀容儀表都由你來負責,你想讓我多邋遢,多醜陋都成,我絕對不會抱怨一句。”
“真的嗎?這倒是新鮮的哈。”我笑的壞壞的,一想到他穿着黑不溜秋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再長滿鬍子的模樣,我就止不住靠着椅子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
江墨言只是搖搖頭,也不管我,發動引擎離開,看着車子駛出臨城,我收住笑。
“你不去廖家跟他們交代下嗎?”
“傻嗎?現在去估計他們早就擺好陣仗等着我們呢。在廖家帶了那麼長時間,他們家的人我多少都有些瞭解,廖洋心機沒那麼深,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哦,原來你這麼瞭解她啊。”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車廂中響起,“那你想怎麼辦?就這樣拖着?”
我總覺得廖家人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排不好的話,說不定就會來個大爆炸,炸得我們措手不及。
“等等吧,廖武行不是個耐心十足的人,他會最先找上門的。”江墨言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會盡量處理好,不給你們帶來麻煩的。”
“不是你們,是我們,我們是一個整體。”本想着讓陸銘出面擺平下,又怕傷了江墨言的自尊,我也只好打消這個想法。
溫城,燈火輝煌,車子經過雲上城工程,這裡早已經竣工,三期工程也已經在收尾,我讓江墨言將車子停在這裡。
“這裡是你一手督建的,只是你只看到了開頭,卻錯過了結尾。”想到竣工時那天宏偉的場面,緬懷而懷念,只是萬人中央,獨獨少了他這個主角。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我只要錯過你就好。”
“這嘴巴真是越來越甜了呢。”我一挑眉,越大越沒臉沒皮了。
“可能是兩年積攢下來的吧,亦或者是過的太過沉悶壓抑,一招得到釋放,就變成了這樣。”江墨言聳聳肩,俯過身子將我擁在懷中,“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有什麼說什麼,彼此知道心意,不用胡亂猜測,也就少了一些誤會。”
“這是你江墨言說的話嗎?我還真不敢相信,過了兩年,你竟然知道什麼叫坦誠相待了!”我心中滿是壓抑,五年的時間也沒有改變,現在卻這般大徹大悟。
江墨言淺笑不語,陪着我看着窗外百家燈火和那些在道路上穿梭的人。
“回家吧,丫丫應該等急了。”江墨言在我髮絲上輕吻下。
我坐直身子,眼中氤氳出層幸福的霧氣,是啊,回家。我再也不用去羨慕他們明亮的燈光,我現在也有一盞燭火,一盞只爲我而亮的燭火。
車子在熟悉的溫城穿梭着,回到這裡,我才覺得心情放鬆下來,到奇峰那接了丫丫。
奇峰見到完好無損的江墨言時,激動地熱淚盈眶,也不管江墨言陌生的眼神,直接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先生你終於回來了,我找了你兩年,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應該怪我不夠仔細,你明明就在臨城,我卻一點都不知。”奇峰的話語裡滿是自責,之前他就知道我無意中碰到江墨言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今天一碰面,他的情緒就難以再控制住,不一會都有些放聲大哭。也對,他跟了江墨言許多年,感情自然很深,見他如此我鼻子也酸酸的,淚水聚集。
只見當事人,眉宇成川,沒有給奇峰其他的任何迴應,過了半響看向我。
“這一次不是我的錯,是他撲過來的。”
他表情無辜,我嘴角一抽,剛剛聚集的淚水就這樣被他一句話給打了回去。
還在大哭的奇峰不明所以的放開江墨言,疑惑的看着我,好像在問我,江墨言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你也知道他現在腦袋跟以前不一樣。那個,你就別太激動了,天晚了,我們回去了,有時間你可以去別墅跟他多聊聊天,或許他會想起點什麼。”我對他勉強扯動下嘴角,扯着江墨言向車子走去。真不知道,奇峰如果知道江墨言話中的意思,會不會不顧江墨言的身份,直接給他一腳呢。
“奇峰見到你那麼開心,你一點表示都沒有就算了,幹嘛還那麼白癡的來那麼一句。”我邊拉着安全帶邊說道。
“不習慣被一個男人抱着。”江墨言面色平靜,一點愧疚都沒有。
“不喜歡也得忍着!奇峰這兩年來爲了找你,一直在外面奔波中,就連逢年過年都很少回來。這份心不是誰都能有的。”
奇峰這兩年的付出讓我很是感激,如若不是他還在努力的尋找,我覺得自己一點等待的意義都沒有。我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江墨言以前是冷情,可這次回來的他除了對我,對別人完全都是那種陌路人的感覺,他連懶得裝一下都不曾,這或許跟他失去記憶有很大關聯吧。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江墨言完全就是好好先生,一股甜蜜在我心頭漾散開來。
車廂中,瀰漫着一股難得的溫馨。
“爸爸,你曾經說給我找個玩伴的,這都兩年了,爲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丫丫小小的腦袋出現在駕駛座跟副駕駛座之間,炯炯大眼望向江墨言。
他壓根就不知道丫丫再說什麼玩伴,他求救似的掃了我一眼,我將臉轉向一邊,沒有給他解圍的意思。
“丫丫想要什麼樣的玩伴?”
“只要是爸爸給我找的,我就喜歡。不過,最好是軟軟的,長大了還能給我叫姐姐的那種,這樣我就可以當一回姐姐了。”
“不是有寒秋了嗎?難道你不是他的姐姐?”這丫頭分明就是個鬼精靈,但是她這個願望好像有些難以實現。
“不算啦。寒秋的膽子那麼大,每次玩的時候,摔倒了也不哭,這根本就不能體現我這個大姐姐的價值。”丫丫撇撇嘴,好像很不滿意寒秋的性格般。
這幾個孩子性格都很有特點,陸奇高冷,丫丫活潑好動,冬陽人如其名像個小太陽般,溫暖人心。果果自不必說,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這兩年還好了些,偶爾我聽馮甜說他還會發出幾個單音節的話。寒秋完全就是遺傳了秋霜的脾氣,好似一個不怕摔、不怕疼的鐵人一般,我都很少見他哭的。
這幾個孩子長大後應該會演繹出精彩的人生。
明亮的遠光燈下,陸銘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江墨言臉色稍沉。
“那麼晚了,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好似一個捉姦的丈夫般,言語中醋勁十足。
“我們是很好地朋友,可能是見我沒回家,纔會等在這裡吧。”
對於他這般,我既好奇又好笑。
“以後不許他離你生活的地方那麼近。”
“江墨言你有些無理取鬧了,你離開了兩年,我如果真的跟他有些什麼,早就發生了,還會等到你回來?收起你的小心思吧!”我白了他一眼,對於他的霸道,我無語至極。
“兩年沒有發生什麼是因爲我沒有回來,他沒危機感,現在我回來了,他說不定就會對你發起猛烈攻勢。別跟我說不會,我是男人,比你懂他。”
江墨言放緩車速,開始教導起我來。
“什麼時候變身愛情專家了?”我譏誚聲:“或許別人會,但是我保證他陸銘絕不會!”相知相識那麼幾年,如果這一點了解都保證不了,我可真是白活了。
“你這個女人!”江墨言橫了我一眼,車子緩緩在門前停下。
陸銘迎上前來,掃了眼坐在駕駛座上的江墨言,來到我這邊。
“回來了。”他臉上溫和的笑帶了幾分僵硬,好似心事重重般。
“有事的話,我們進去再說。”陸銘是個懂得進退的人,倘若沒事,夜深,他又見到我跟江墨言一起回來,肯定會直接打聲招呼離開,不會像現在這般留在這裡。
“明天再說吧,我回去看看陸奇。”陸銘掃了眼江墨言,摸了摸丫丫的頭,準備離開。
“有什麼話今天晚上說完吧,謝謝你這兩年來對她們母女倆的照顧。一碼歸一碼,我不喜歡,別的男人跟我的女人走的太近。”
江墨言單手揣在口袋中,瀲灩的桃花眼平靜的如一汪池水,明明就是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很想踹他幾腳。
“現在知道他是你的女人了,之前不願意做親子鑑定的時候,她就不是了!”陸銘滿腹怨言因爲江墨言這句話徹底爆發了!
“之前是我不對,好在我想通了。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怎樣的,現在我說話比較直,如果你覺得難以接受,我也只能對你說聲抱歉。小溪她不忍心傷害你,我也只能代勞了。”
“這種事情別人是代勞不了的,再說我想對一個人好,也不需要徵求別人的同意。”陸奇語氣冷硬不容置喙。
“是不是又想打架了!”江墨言臉黑的幾乎都能滴出墨來,聲音低沉,眼神森寒駭人。
“打就打,又不是沒打過,多一次也沒關係!”
見着兩個如斯優秀的男人孩子氣般要動起手來,我頗感頭疼,揉了揉突突亂跳的太陽穴,擋在兩人中間。
“你們成熟些行嗎?別像個十幾歲的孩子,好不好?”
我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過,兩人面色緩了緩,互相干瞪着誰也不想先讓步。
丫丫拉了拉陸銘的衣服,踮起腳來,陸銘知道她有話跟他說,蹲下身子,丫丫在他耳邊輕聲嘀咕幾句,陸銘輕笑着摸了下他的頭。
“好了叔叔知道了,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後天就要開學了,就可以跟陸奇上一個學校了。”
“晚安,叔叔。”丫丫親了下他的額頭,對他揮了揮手。
陸銘回身對我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他當真是有事情,不然不會這般挑釁江墨言的。
“你剛纔跟他說了些什麼?”江墨言一把抱起丫丫,眉眼間皆是不滿,燈光昏黃,一張俊顏因鬱悶而輕皺着。
“秘密,等到爸爸幫我找個玩伴再說。”丫丫仰着臉,神秘兮兮的說着。
沒有從女兒口中得到想知道的事情,江墨言有些鬱悶,疾步向廳中走去。
吃完江墨言親手做的麪條,丫丫站在臥室前踟躕着,嘴巴嘟着,粉嫩的小臉輕皺着。
“怎麼了,不困嗎?”
“不是啊,爸爸回來了,我已經長大了,應該跟你們分開睡。”
聞言,江墨言得意忘形的面露喜色,正洗着盤子,探出頭給丫丫遞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不用分的,你跟媽媽住就好。”
“不嘛,丫丫想一個人睡。”
丫丫也不給我拒絕的幾乎,跑進臥室,拿着睡衣跑進了客房,臨近關門時,探出頭來。
“媽媽要記得給我弄個房間哦!”
“女兒真貼心。”
江墨言擦了擦手,見丫丫進了門,直接將我打橫抱起闊步進了臥室。
“江墨言你放我下來。”
“你覺得可能嗎?我必須努力給丫丫一個玩伴!”
他笑的邪肆,我頭皮發麻,身心在做着極大的鬥爭,在從與不從之間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