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川你找死!”
江墨言這頭獅子已經徹底炸了毛,怒火橫生的聲音響徹這個包廂,隨後碗筷落地的嘩嘩聲和椅子倒地的沉悶聲響還有兩人交錯的悶哼聲混雜而起。戰況着實激烈,我不禁停下腳步。
孔書彤見分開不了兩個失去理智的男人向我投過求救目光,我眼神複雜的瞥了她眼,她這個正主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更不能。
“你快勸勸他們,墨言身體剛好這樣下去肯定會吃虧的。”
見我不動,孔書彤撤出戰鬥圈,緊緊抱住我的胳膊,懇求起來。
她說的沒錯,經過剛纔一陣不要命的打法,江墨言體力已經明顯不支。只是他還是一個勁的只攻不守,身上跟臉上頻頻挨拳。
“求你了。”
孔書彤因心疼擔心眼中氤氳出一層霧氣,緊咬着下脣,配上她姿色不錯的五官。讓人忍不住想答應她的懇求,只是我這個人受她荼毒不淺,無論她多麼令人憐惜也激不起我心中半點漣漪,伸手拂掉她的手。
孔書彤跺了下腳,再次衝進兩人身邊。
“墨言,北川你們住手!你們兩個在這裡爲了她打得死去活來,你看看她除了冷眼旁觀還是冷眼旁觀,你們覺得值得嗎?”話還沒有落下,孔書彤嬌小的身子就被兩人打鬥的動作頂了出去。
下一秒,兩人的目光同時向我看來。
“她不過來是因爲知道我會穩操勝券。”臉上掛彩的慕北川輕勾脣角。語氣挑釁十足。
江墨言揮拳而至,正在向我擠眼睛的慕北川閃躲不及,重重捱了一拳,這拳力道十足,慕北川的身子向後退了幾步,踩在溼滑的地上差點摔倒,等他起身的時候,江墨言已經扯着我的胳膊離開包廂。身後的孔書彤被甩出很遠。
我想開口提醒聲江墨言,他睡夢中叫着的女人被他扔掉了。最終,還是懼怕他身上的滔天怒火,嚥了回去。
黑沉着一張臉的江墨言直接將我塞進車中抵在車窗上,上下檢查一遍,森寒的目光落在我脣上。
鋼牙咬的咯嘣作響,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後,發動車子,猛踩油門。車子好似離弦的箭般,嗖的竄了出去,就連拐彎的時候都沒有減速,左晃右晃,剛纔在包廂中吐過一次的胃又開始作祟,我打開車窗,冷風吹進來,才感覺好了些。
車子沒有去郊區公寓而是直奔位於市區的婚房,我是被江墨言直接拎進的浴室,他將我按在花灑下面,一陣冷水淋下,加上剛纔吹得冷風,我渾身抖如篩糠。
“你你放開我。”冷的牙?都開始打起顫來,我用力推了推將我抵在牆上的男人。
他加重腿上的力道,死死將我困在裡面。
“說,他碰過你哪裡?這裡?這裡?還是這裡?”冰冷的手指一路滑過我的脣、脖子、胸還有向下發展的趨勢,我下意識的夾住雙腿。
“江墨言,你真是夠了,你明明不喜歡我,爲什麼還要生這麼大的氣!”
花灑再次打開,江墨言開始幫我沖洗身子,長指用力搓着我的脣,“我說過你是我的妻子。”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猛然想起包中早就準備好的的兩份離婚協議書。
“簽了離婚協議,我就再也不是你的妻子了。”
脣上的手力道增加,花灑水柱的遮擋下,我看不清江墨言此時的表情。
不管我如何反抗,直到差不多將我身上搓掉層皮,江墨言纔將我拉出浴室,壓在牀上,進行了一場幾乎算的上粗魯的掠奪。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這種算什麼,他不愛我卻好似有些貪戀我的身體,還霸道到不允許別的男人接近我,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佔有慾。
清晨,已經步入深秋的陽光帶着絲絲冷意灑進窗來,一睜眼就見到江墨言正拿着我的手機。
有種隱私被人侵犯的感覺,不管身上的疼痛,我猛地坐起身去搶奪。
“江墨言,你怎麼這麼卑鄙,把手機還給我。”
他緊攥着我的手機,抿着雙脣看着我半響,隨後一把將手機扔在我的頭上,“爲了幫崇德評星級我看你是什麼都豁出去了!”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好一個跟我無關!”
江墨言吼完,猛烈的咳嗽起來。
我揉着發疼的額頭,嘟囔一聲活該,江墨言咳嗽的動作頓住,消瘦許多的脊背僵直。
“是,是我活該!”咬牙切?說完,闊步離開,一聲震耳欲聾的關門聲跟手機的音樂聲同時響起。貞土麗弟。
看到號碼,我隨手將手機調成震動,放進被窩任由它一個勁的響起,一想起耿阿姨的病情,我驚濤駭浪的心更加不平靜。
最終,還是拿出手機滑下接聽。
“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的慕北川的聲音中隱隱帶着點幸災樂禍。
“託你的福,挺好的。”
“呵呵我都說了江墨言就是個瘋子,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證會好好地對你。”
我在心中冷哼一聲,在我眼中江墨言不過像一個正常“捉姦在牀”的丈夫該有的表現而你慕北川才更像個瘋子!百度嫂索你說過,我信過
“怎麼,不相信?你可以試一試的。”磁性染上些許笑意的聲音透漏出絲絲蠱惑。
“有什麼事情快說,不然我掛電話了。”
我覺得慕北川有病,偏偏喜歡染指屬於別人的東西。
“我想帶你去看看腎源,有空嗎?”
“等等吧。”
看了腎源,我就得履行跟他在一起的承諾,可我一丁點兒踏進三兒行列的準備都沒有再說現在江墨言還沒有同意跟我離婚,假如我真的跟慕北川發生關係,我覺得以江墨言的脾性會毫不猶豫的掐死我。
這注定是一個艱難的抉擇,我坐起身,用被子將身子包裹住半倚在牆上,看着外面已經溫暖起來的陽光,欲伸手觸摸卻覺得它離我的世界好遠,好遠。此時此刻,我就像是一個行走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迷路人,我欲找人指點迷津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可以聽我的肚子中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