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聖生氣了,那張被它附身的卡牌,在半空中飄來蕩去的,是一副很着急,但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的厲害我早就知道了,你最拿手的本事不就是唱戲嗎?你可是給那夢娘唱了好幾百年的戲啊!”那傢伙說。
“你到底是誰?”鬼大聖有些急了。
因爲,從那傢伙此時說的這話來看,它對鬼大聖的瞭解,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多,而是很多。連鬼大聖給夢娘唱了幾百年的戲這種絕密的事兒,它都知道。所以,鬼大聖着急,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你鬼大聖不是神機妙算,什麼都能算出來嗎?我是誰,你掐着手指頭算算啊!”
在那傢伙說完了之後,那張被鬼大聖附身的卡牌立馬就飄回了我的兜裡,鬼大聖那個逗逼居然附身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它控制這我的手,正在那裡掐起了手指頭。
一邊掐手指頭,鬼大聖一邊還在那裡嘰裡咕嚕的,用很小的聲音碎碎念。至於它唸的什麼,我確實一句都沒能聽清。
“難道是你?”鬼大聖問。
“不錯啊!看來你的本事,還沒有退化太多嘛!這麼快就猜出來我是誰了。”那傢伙說。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鬼大聖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需要做的,就是替我背黑鍋。”那傢伙說。
鬼大聖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不過鬼大聖在知道它的真實身份之後,好像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怎麼?你不願意?”那傢伙問。
“我們走!”鬼大聖說了這麼三個字出來,它這話是對我說的。
“既然你沒有說不願意,那就算是默認了啊!”那傢伙說。
“默認你妹!你要是膽敢再栽贓嫁禍給鬼大聖,有你好看的!”我對着那傢伙,吼了一句。
“有我好看?鬼大聖受這窩囊氣,都是因爲你。就你這窩囊樣,靠女人護着,還好意思說給我好看?”那傢伙對着我叫囂了起來。
“你說誰靠女人護着?”我問。
“你!要不是夢娘和那林允熙護着你,你都死了好幾百遍了。現在,你又把鬼大聖給拉下水了。我要是你,在知道自己活得這麼窩囊之後,準得去找塊豆腐,一頭撞死!”那傢伙說。
“走!咱們走!別聽它胡說!”鬼大聖在那裡吼了起來。
鬼大聖這情緒不對,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那傢伙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我對着那傢伙吼道。
“
你要是敢說,我可發飆了!”鬼大聖對着那傢伙吼了一句。
“我纔不會那麼傻呢!我要是說了,還拿什麼威脅那兩個娘們,和這鬼大聖啊!要不是有你這個籌碼,我早就被他們三個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了。”那傢伙笑呵呵的說道。
鬼大聖沒有再給我繼續跟那傢伙對話的機會,而是上了我的身,控制着我,向着樓梯間去了。
在鬼大聖的控制下,我走出了富源大廈,回到了那馬路邊,坐上了袁國忠的那輛破桑塔納。
“這麼快?”袁國忠問。
“你早知道是它?”鬼大聖問袁國忠。
“你這麼聰明,難道之前就沒有猜到?”袁國忠回了鬼大聖一個微笑,說。
“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鬼大聖問。
“解鈴還須繫鈴人,咱們再怎麼幹着急,那都是沒用的。”袁國忠嘆了一口氣,說:“本來應該挑大樑的人,現在卻活得像個窩囊廢,不僅不能幫大家的忙,反而還有些掣大家的肘。”
袁國忠口中的這個窩囊廢,說的肯定是我。
“這不能怪他。”鬼大聖說。
“你是跟女人在一起待久了,性子也變了,變成女人那樣,只會溺愛,不會鞭策了。你們就這麼寵吧!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寵出來的,是磨練出來的!”袁國忠說。
“我不要再這麼窩囊,不要再這麼被他們牽着鼻子走了!”我說。
“你確定?”鬼大聖問我,在問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是十分欣喜的。
“確定!”我說。
“走吧!咱們去該去的地方,是該讓這小子歷練歷練了。”鬼大聖說。
袁國忠的臉上,浮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然後他一腳油門踩了下去,發動了他的破桑塔納。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呢?”我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袁國忠說。
下河街,這不是下河街的方向嗎?在破桑塔納開了那麼幾分鐘之後,我立馬就把路給認出來了。
“咱們這是要去下河街嗎?”我問。
“嗯!”袁國忠點了點頭。
在到了下河街之後,袁國忠並沒有把桑塔納停在下河街的街口,而是直接把車開進了下河街,一腳油門轟到了街尾,然後才踩了剎車。
“到了,你帶他去吧!”袁國忠這話,是對着鬼大聖說的。
“下車吧!”鬼大聖說。
雖然我還是不清楚鬼大聖是要帶我去哪兒,但我還是趕緊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跟
我走吧!”鬼大聖說完這話之後,那張被它附身的卡牌,立馬就在前面飄了起來。
我跟着那卡牌,鑽進了一條小巷子,然後在走了差不多兩三百米之後,前面出現了一座古建築。那玩意兒看上去,就像是宮殿一樣。
雖然下河街這一塊我很少來,但在我記憶中,這裡是沒有這樣的建築的啊!
“那地方叫什麼?”我指了指那像宮殿一樣的建築,問。
“冥河殿。”鬼大聖說。
“冥河殿是幹什麼的?”我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鬼大聖說。
這傢伙,我們都要走到冥河殿的大門口了,它居然還在跟我賣關子。
冥河殿的大門,是兩扇黑漆漆的大木門。在門楣上,扯着一條白布,正中還掛着一朵大白花。在大門的兩側,分別掛着一個比水桶還要大的白燈籠。
“這裝扮,怎麼像是在辦喪事啊?”我問鬼大聖。
鬼大聖指了指大門左邊架着的那個大鼓,說:“你去敲那生死鼓吧!只有敲了那鼓,咱們才能進得去。”
“生死鼓?這名聽着怎麼有些瘮得慌啊?這生死鼓是不是有什麼來頭啊?”我問鬼大聖。
“敲了生死鼓,就等於是立了生死狀!這冥河殿,也被稱爲你死我活殿,意思就是進這冥河殿的人,每晚只有一個,能活着出來。”鬼大聖說。
“那我進去幹什麼?”我問。
“玩遊戲。”鬼大聖說。
“什麼遊戲?”我問。
“殺人遊戲,不過這裡的規則,跟4號樓的和富源大廈的完全不一樣。你要是能成爲最後的贏家,那你就將獲得改變遊戲規則的權利。”鬼大聖說。
雖然鬼大聖說得並不是特別的明白,但我多少還是聽明白了一些。於是,我也沒有再猶豫什麼了,而是直接走向了那生死鼓,拿起了放在邊上的鼓槌,在那裡敲了起來。
“咚!咚!咚!”
這生死鼓發出的聲音,還有些像古時候那種衙門門口擺的那種鼓發出的聲音,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有冤要申的感覺。
伴着這震天響的鼓聲,那黑漆漆的兩扇大門,慢慢地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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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進去吧!”鬼大聖說。
說完之後,那張被它附身的卡牌,慢慢地向着我這邊飄了過來,重新飄回了我的兜裡。
此時,我的內心是極爲忐忑的。雖然鬼大聖沒有明說,但我也知道,這冥河殿裡的殺人遊戲,那絕對是不好玩的。說不定玩着玩着,我就會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