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女人的語氣,我總感覺,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有那麼一些兇啊!
“結局只有一個,你說的那個結局,到底是什麼啊?”我笑呵呵地對着那女人問道。
“那就是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女人的聲音,當真是十分的乾脆的。
“怎麼個死法?”我一邊說着這話,一邊邁着步子,向着門外走去。可是,就在我即將走到門口那裡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嘎吱一聲,然後那原本是開着的房門,“哐”的一聲便關上了。
“你把這門關上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我笑呵呵地問那女人。
“都進我的屋了,豈是你說走就能走的?”那女人冷冷地對着我回道。
“不讓我走,那你想要幹什麼啊?難道你真的要殺了我?”給我的感覺,這女人並不是想要取我性命的樣子。所以,我對着她來了這麼一句。
“就這麼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那女人說。
“那你是想要幹什麼?”我問。
“聽說你身上的陽氣,那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既然今天你送上了門,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那女人說。
“搞了半天,你還是個女色鬼啊?不過,這可是夢孃的地盤兒,而我可是夢孃的男人。你要是敢在這個地方把我睡了,夢娘絕對是饒不了你的。”都過了這麼老半天了,夢娘也沒有要現身的意思,因此,我趕緊來了這麼一句,看能不能成功地把夢娘給逼出來。
“這麼說,是不是不在這裡,咱們換個地方,你就讓我睡啊?”那女人問。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說。
“月兒,別胡鬧了,他的魂魄剛回到他的身體上,需要靜養。”夢娘說。
“是,夢娘!”那女鬼應了一句,原來她叫月兒啊!而且,從她這對夢孃的態度來看,似乎她是夢孃的下屬,夢娘怎麼說,她就得怎麼做啊!
“走吧!”月兒突然跟我來了這麼一句。
“走哪裡去啊?”說句實在的,讓夢娘和月兒這麼一搞,我這腦子突然就有些蒙圈了。這時候,有一隻小老鼠跑了出來,在前面帶起了路。
“搞了半天,你是一隻老鼠啊?”我有些好奇的問。
“老鼠怎麼了?你要是再多嘴,信不信我咬死你?”那隻老鼠停了下來,轉過了頭,露出了那兩半看上去很鋒利的門牙,對着我問道。
“好好,我不多嘴!”好男不跟女鬥,更不能跟一隻小老鼠鬥,所以,我立馬就選擇了閉嘴。
“對了,你要帶我去哪兒啊?”這纔是我最應該關心的問題,因此我便問了這麼一句。
“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月兒說。
那隻老鼠出了門,我自然也只能跟了出去。在跟出去之後,那老鼠鑽進了旁邊的一間小屋子。
之前這屋子的門明明是關着的,怎麼現在打開了啊?
不過,這門打開了也好,打開了我不就可以進去了嗎?
我
趕緊跟着老鼠,走了進去。在進去之後,我便發現最裡面的那扇牆上,有一個人勉強能鑽進去的大洞,那老鼠直接就鑽了進去。
“我也要跟着你鑽進去嗎?”我問。
“廢話!”月兒甩了這麼兩個字出來。
既然月兒讓我鑽進去,我就鑽進去吧!反正,這月兒是夢娘安排的,那她自然是不可能害我的啊!
鑽進了那洞子之後,最後我去到了一個,看上去很像是墓室的地方。
這墓室裡,除了兩隻燃着的蠟燭,和一盞油燈,外加一副黑黢黢的棺材之外,似乎沒有別的東西啊!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啊?”我問月兒。
“休息啊!你在這裡休息,是沒人能打攪你的。”月兒說。
“休息?”我用那十分吃驚的眼神,看了看四周,在確定這鬼地方除了一具棺材之外,什麼都沒有之後,我便問月兒。
“這鬼地方連牀都沒有,你要我怎麼休息啊?”
“你不適合睡在牀裡,此時的你,睡在這棺材裡,那纔是最爲合適的。”月兒那傢伙,居然跟我來了這麼一句。
“睡棺材?你居然讓我睡棺材?我爲什麼要睡棺材啊?”極其無語的我,問了月兒這麼一句。
“因爲只有睡進了棺材,你才能找回曾經的你。”月兒居然跟我來了這麼一句,她給我的這個答案,是不是顯得有那麼一些太操蛋了啊?
“曾經的我?”我繼續用那疑惑的眼神看着月兒,然後問。
“對!”月兒對着我點了點頭,然後說:“就是曾經的你。”
“曾經的我是什麼樣子啊?”我問月兒。
“你很想知道嗎?”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月兒居然反問了我這麼一句。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很想知道啊!”我說。
“你要是想知道的話,那就躺進棺材裡吧!只要你躺進了棺材,那你就會知道,曾經的你,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月兒說。
這時候,那原本是蓋着的棺材蓋,慢慢地滑開了。
“別磨蹭了,趕緊進去吧!”月兒催了我一句。
這棺材不僅外面是黑黢黢的,就連裡面也是黑黢黢的,最重要的是,這棺材裡面,還散發着一股子濃濃的,帶着腐臭的味道。
“這棺材聞着這麼臭,你要我躺進去,這不是在難爲我嗎?”我有些無語的,對着月兒問道。
“臭正好啊!這不是恰好跟你臭味相投嗎?”月兒笑呵呵地對着我來了一句。
“跟你才臭味相投呢!你們這些小老鼠,哪裡臭就喜歡往哪裡鑽,所以,這口臭烘烘的棺材,顯然更適合你。要不這樣,咱倆換換,你睡這臭烘烘的棺材,我去睡你那勉強還可以湊合的牀!”我說。
“想得美!”月兒對着我來了這麼三個字。
這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涼颼颼的了。不對,我的身體正在往外面冒氣,你說我這好好的身子,怎麼會突然開始往
外面冒氣呢?就在這時候,我好像突然明白了。
我這呼嚕呼嚕往外冒的,好像不是氣,而是我自己的魂魄。
“你還不趕緊快點兒!”月兒催促了我這麼一句。
“快點兒什麼?”我問。
“你說快點兒什麼?當然是快點兒進棺材裡躺着啊!難道你不知道,你的魂魄已經開始在慢慢地散開了嗎?你要還不趕緊的,跑棺材裡去躺着。這好不容易回到你身上的魂魄,又得全部散開,要是那樣的話,可就得前功盡棄了。”月兒用那種很認真的語氣,對着我說道。
從月兒這語氣上來看,她絕對不是忽悠我的。而且,她帶我來這裡,肯定也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夢孃的授意。再加上,我自己也能感覺到,我身上這些魂魄的氣息,確實是在慢慢地散開。於是,我沒有再做任何的遲疑,而是很直接的,跳進了棺材裡。
我這邊剛一進棺材,立馬就有好多的小老鼠,嘰嘰嘰嘰的全都跑出來了。那些小老鼠在出來之後,立馬就擡着那棺材蓋,爬上了棺材,然後把棺材給蓋上了。
這些老鼠還真是厲害,居然連蓋棺材蓋這種事都能幹。因此,我必須得給這些老鼠,點一個大大的贊。
本來這棺材裡就很臭,現在那棺材蓋這麼一蓋,立馬就顯得更臭了。我這人是經不住臭的,這不,在棺材蓋蓋上之後,悲劇的我,立馬就被臭暈了過去。
在暈了之後,發生了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我的大腦立馬就出現了一片空白,然後斷片了。
在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好像有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跟我學吧!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這人是誰啊?我怎麼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大致的輪廓呢?不過,這人的聲音,我聽上去總覺得好像有那麼一些熟悉。
那人在那裡嘰裡咕嚕的唸了起來,從他這樣子來看,似乎他是在教我什麼東西。
有句話叫藝多不壓身,這人既然願意教我,那我必須得好好學啊!於是,我也顧不得多問,趕緊就跟着他念了起來。
我跟着他念啊唸的,沒日沒夜的,也不知道唸了多久。但是,讓我感到吃驚的是,那傢伙唸的那些嘰裡咕嚕的,我完全聽不懂的像是經文的東西,我在跟着他念了一遍之後,居然全都記下來了。
“把我交給你的背一遍。”在教完了我之後,那人突然對着我來了這麼一句。
聽那人這語氣,他這好像是在對我進行考察啊!我也沒有多想,他讓我背,我就背。嘰裡呱啦的,沒費多大的功夫,我便把那人教我的那些東西,全都背了出來。
“不錯!一點兒也沒錯!我教你的這些,你一定要記牢了。”那人說。在說完之後,那人便邁着步子,慢慢地走遠了。
“你是誰啊?”別人教了我本事,我就算是再不濟,那也必須得問問他,到底是誰啊?要不然,我連自己的師父叫什麼都不知道,這徒弟當得,可就有些太不是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