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本來已經痛得說不出話的尤三姐,大概是見我向她走過去之後,感覺到了緊張。因此,在我即將靠近她的時候,她來了這麼一句。
“我要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我當然是要把你從哪裡來,就送回哪裡去啊!”我笑呵呵地回了尤三姐一句。
在回完這話之後,我也就不再客氣什麼了,而是直接伸出了手指頭,在尤三姐的身上,畫起了符。
我把剛纔在尤三姐身上畫的那道符重新畫了一遍,在畫完之後,尤三姐的直接,立馬又飛快地開始往她的手指頭裡縮了。
“啊!啊!”
伴着一聲一聲的慘叫,那些鑽回尤三姐手指裡的指甲,從尤三姐的肉裡,慢慢地鑽了出來。
在那些指甲鑽出來之後,尤三姐立馬就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看尤三姐此時這樣子,她多半應該是活不成了。所以,接下來我也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了,只需要靜靜地在這裡等着,等尤三姐的那些指甲,把她自己給害死,然後就可以了。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剛纔還屌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尤三姐,居然在此時向我求起了助。不過,我今天來這裡,就是要取尤三姐的性命的,所以我自然是不可能出手救她的啊!
“這可是你自己的指甲,我拿這些指甲是沒有辦法的。所以,我救不了你,你自己慢慢享受吧!從你這些指甲的樣子來看,它們應該是沒少害人命的。也就是說,你的這些指甲,應該是十分嗜血的。”我笑呵呵的說。
“害死了我,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我知道是袁國忠帶你來的,他這是在害你,他是在害你!”在說完最後的這番胡話之後,尤三姐不再動彈了。從她此時這樣子來看,她應該是斷氣了。
現在尤三姐已經斷氣了,那麼接下來,我的任務是不是已經完成了啊?這完成了任務,我這心裡,頓時就輕鬆了不少。於是,我邁着歡快的步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尤三姐死了的原因,反正在爲走出去的時候,雖然看到了幾個打扮妖豔的紙人,但那些紙人都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的,一動不動,就像是不會動了一般。
對於這個,我反正沒有多管。我沒有搭理那些紙人,而是邁着步子,繼續往門外去了。
剛一走出大門口,我便看到袁國忠那老傢伙了。那老傢伙,正站在街邊上,在那裡悠哉樂哉地抽菸呢!在看到我從門裡走出來之後,袁國忠對着我笑了笑,然後問:“事情搞定了嗎?”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說:“搞定了。”
“不錯。”袁國忠口頭表揚了我一句,然後就沒有再說別的什麼了。
“你讓我把那尤三姐殺了,現在她已經掛了,那麼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打道回府,美美的睡一覺了啊?”我問袁國忠。
“尤三姐死了,下河街這些害人的女鬼們,只是失了主心骨。不過,下河街並沒有被毀。
所以,咱們還不能走。就算是要走,也得在把這下河街給徹底毀掉了之後,再走!”袁國忠說。
“把下河街毀掉?怎麼毀啊?”我有些好奇的,對着袁國忠問道。
“你都已經在下河街轉了這麼多圈了,難道這裡的秘密,你還沒發現嗎?”袁國忠問我。
“什麼秘密?”袁國忠這話問得,有些沒頭沒腦的,我確實沒有聽太明白。因此,我便對着他,問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秘密?”袁國忠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難道你剛纔就沒有看見,這裡的那些女人,大部分都是紙做的嗎?”
“看見了啊!”我說。
“既然你都看到她們是紙做的了,那你應該知道,應該怎麼對付她們吧?”袁國忠說。
紙這玩意兒,最怕的不就是火嗎?一想到這個,我立馬就明白了,然後對着袁國忠說:“你該不會是告訴我,準備對這些紙人,用火攻吧?”
“嗯!”袁國忠對着我點了點頭,然後說:“我還以爲你很傻呢,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也並不是那麼的傻嘛!”
“你猜傻呢!你個死老頭,都已經得了老年癡呆,傻得不可救藥了。”我說。
“少跟我貧嘴,趕緊去幹正事。”袁國忠對着我吼了這麼一句。
“幹正事?你要我去幹什麼正事啊?”我問。
“咱們要把整個下河街都燒了,不準備點兒汽油什麼的能行嗎?”袁國忠說。
“這附近又沒有加油站,我去哪兒弄汽油啊?再說,就算是有加油站,我兜裡也沒錢啊!”我說。
“跟我走吧!”袁國忠帶着我走到了下河街的街口那裡,然後拉開了他那輛破桑塔納的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
在坐上去之後,袁國忠便把車給發動了。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我問袁國忠。
“去弄汽油,還有別的需要的東西。”
袁國忠沒有開着車去加油站,而是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個小汽修廠那裡。袁國忠和那汽修廠值夜班的大爺好像很熟,在他跟那大爺小聲的低估了幾句之後,那大爺便進到了裡屋裡,從裡面拖了一小桶汽油出來,放在了袁國忠那破桑塔納的後備箱裡。
拿到了汽油,袁國忠便重新帶着我,向着下河街的方向去了。
“就這麼一小桶汽油,夠嗎?”我有些疑惑地對着袁國忠說道。
“怎麼不夠?下河街那一片,全都是老房子,而且是木製結構的,只要點燃了,很快就能燃起來。”袁國忠說。
沒想到,在放火這件事上,袁國忠這傢伙居然也是這麼的專業。
“老隊長就是老隊長,不管是殺人,還是放火,那絕對都是專業的。”我笑呵呵的對着袁國忠來了這麼一句,還特意豎起了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
“你不要以爲我聽不出來,你這是在故意損我!”袁國忠白了我一眼,對着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之前還以爲老隊長你老年癡呆了,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可是,現在看來,老隊長你這腦子,好像還是比較清醒的嘛!離老年癡呆,好像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啊!”我笑呵呵的說。
“你個臭小子,要是再胡說,信不信一會兒我把你丟在下河街,不帶你回家了。”袁國忠生氣了。
“我又不傻,你不帶我回家,我不知道打車嗎?”我說。
“打車?”袁國忠呵呵的笑了笑,然後說:“下河街都燒起來了,你要是在那裡打車,別人肯定會以爲是你放的火。”
“你放心,要是我真的被懷疑了,那麼,我絕對是會把你給供出來的。”我笑呵呵的對着袁國忠說道。
“你這臭小子!”
跟袁國忠扯着淡,他的這輛破桑塔納,很快就回到下河街的街口那裡了。
“我把後備箱打開,你去提汽油吧!”袁國忠使喚起了我。
看在袁國忠是退休老頭的份兒上,這種事我也不好意思跟他爭。因此,在他說了讓我提汽油之後,我立馬就同意了。
我慢慢地向着那破桑塔納的後備箱走了去,在打開後備箱之後,我便把那一小桶汽油給提了起來。
“下命令吧!你要讓我把這汽油,提到哪裡去?”我問袁國忠。
“放火那是要講究技巧的,不是隨隨便便可以亂放的。要是點火的位置不對,這火自然就燃不大。火燃不大,下河街這麼一大片房子,自然就燒不了。”袁國忠這個老逗逼,居然在那裡頭頭是道地說了起來。
“你說了這麼半天,這汽油到底應該往哪裡潑,然後這火到底應該在哪裡點啊?”我問。
“火這玩意兒,跟水是一樣的。要火是死的,威力自然不會大。要想把火的威力最大化,那得讓死火變成活火。”我記得袁國忠的傢伙,以前沒這麼多廢話啊!這一次他是怎麼了,怎麼有這麼多的廢話呢?
“你說這麼多廢話有意義嗎?你直接告訴我,這汽油應該往哪裡潑,這火應該怎麼點不就行了嗎?真是麻煩!”我極其無語的,對着袁國忠說道。
袁國忠指了指一個站在門口的紙人,說:“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啊!不就一個紙人嗎?”我不太明白袁國忠說的這話是個什麼意思,於是就反問了這麼一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紙人也是人。所以,在受到了某些刺激之後,這紙人也是可以動的。”袁國忠說。
在袁國忠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的時候,我好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袁國忠這老傢伙,搞了這麼半天,原來是想讓我把汽油潑到紙人的身上,然後把紙人給點燃啊!
說句實在的,要是直接點房子,我這心裡還是有些犯嘀咕的。但是,這點紙人就不一樣了啊!
紙人這玩意兒,我想怎麼點,就可以怎麼點嘛!於是,我果斷地提着那一小桶汽油,拿着打火機,向着袁國忠指給我的那個紙人,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