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頂層,這是一個極盡奢華的房間,名貴的黃楊木地板,宋代汝窯的瓷器,無一不顯示着這裡主人身份的高貴。
一個身穿膏藥服的矮個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放下了電話,那人嘴角狹長,一束山羊鬍子說不出的怪異,那人的眼睛很小,但是卻有一絲陰沉的寒光閃現,而這人真是何川龍一
“哼!在大夏我不敢招惹你,但是現在竟然敢來膏藥,那可就由不得你了。”何川龍習慣行的撫了一下下巴上的鬍子自言自語道,然後轉身向着門外走去。
一樓大廳之中,曾毅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在大廳的一張沙發上做了下來,因爲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很快就會下來。
而井上麗子十分有眼色的站在了曾毅的身後,不得不說,膏藥國的女人是十分善解人意的。
果然,不消片刻就有四個身穿紅色道服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個子矮,這讓在大夏並不算高個子的曾毅在這裡找到了足夠的優勢,爲此他還站起了身來。
“麗子小姐,請你立刻離開這裡!”開口的是四人中爲首的膏藥人,而那人眼中帶着一絲的淫邪。
“我已經追隨曾毅大人了!”只見井上麗子一臉冷漠的回道。
麗子的話讓對面的幾人臉色一變,虛僞的面孔在也沒有半點的掩飾:“賤人!龍山君剛死,你就這麼急着找男人,一會抓了你,一定要讓你知道我們膏藥國男人的厲害。”
“你當我是空氣麼?”曾毅像是感受到了忽視,揉了揉鼻子,眯縫着眼說道。如果熟悉的人應該知道這是他已經不滿的表現。
“支那人,既然你這麼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就在對方領頭的剛一開口,一句“支那人”就使得曾毅的眼睛緊緊的眯了一下,他像是要努力看清對方的樣子一樣。
“掌嘴!”
緊接着曾毅冷聲說道,聲音中待着不容置疑的氣勢。然後就見甲一一個縱身跳至剛纔叫囂的矮個子面前,弓着身子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
矮個子見人過來打自己耳光又怎麼會不躲避,但是不知道爲何,明明已經躲過去的手掌,卻出其不意的又打在了他的臉上。
甲一的力道不可謂不足,聲音更是深得清脆響亮的真諦,只見一個滲着血跡的紅印子就這樣留在了對方的臉上。
爲首的那個膏藥人在呆愣了片刻,因爲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待過他,兇殘獸性的本質在他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眼紅充滿了血絲。
“給我殺了他們!”那人對這身後的幾個手下用膏藥語如同野獸般嚎叫了幾聲道。
緊跟的那幾人在聽到爲首之人的命令立刻將腰間的長刀去取下,然後雙手握刀的想着曾毅幾人衝來。
然而這一切明顯是徒勞的,幾人還沒衝上,就被守護在曾毅身邊的魂士 ,一劍給擊了會去。
“當!”
就在就在曾毅不以爲意間,一名魂士突然擡手對這眼前的虛空一掃,卻間一個黑衣蒙面者出現在了眼前,讓一柄一米多長的長刀離自己的脖子不過只有三寸有餘!然後就見魂士飛出一腳將那隱身之人踢在了地上。
嘶~
如果沒有魂士的話……
曾毅情不自禁的吸了口冷氣,感覺一股子涼風直接透過脊椎吹響了脖子。原本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危險的膏藥國差點就陰溝裡翻船。
只見曾毅瞬間雙眼一閉,然後左手道指對這眉心向着上方重重的一劃,然後就見眉心處金光四射,一道形似人眼的光芒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然而這不看還好,只見不遠處的前方和自己的左側,不知何時已經蹲滿了身穿黑衣的武士。
也許是曾毅的目光已經讓黑衣武士意識到自己的身形已經被發現,轉身就準本離開 。
然而這時只聽曾毅喊道“將所有人給我都抓到眼前!”有過一次的教訓的他d立刻端正了對膏藥國人的輕視,對這身邊的魂士命令道。
原本勝券在握的何川次郎,此時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囂張,因爲他所依仗黑衣武士,已經被魂士們強行按跪在曾毅的面前。
他下意識的數了下人數希望還有殘存的武士可以救他,但是結果卻發現24個武士一個都不落的,全被抓住。
這些可是家族裡真正的精英啊,一想到一下子可能損失這麼多武士,家族的懲罰讓何川次郎頓時有些心如死灰。
“你叫什麼名字!”見局勢已經被控制住了,曾毅坐在井上麗子搬來的椅子上對這已經成爲孤家寡人的何川次郎問道。
面對曾毅的問話,其實何川次郎真的很想回答,但是一想到邊上的監控,最終讓他閉上了眼睛顫顫巍巍的站在了那裡。
“不說?好!有骨氣我就喜歡有骨氣的人!”曾毅玩味的看着何川次郎道。
“甲一”
就見曾毅對這甲一指了指那些被抓住的黑衣武士,緊接着就二十四名魂士手起刀落瞬間去了他們的性命!
二十四股帶着血壓的血柱噴涌而出,一下將整個大廳染成了血紅,如同人間煉獄一般。雖然曾毅也曾殺過人但是終究沒有這次的這麼血腥,只見他有些不適的皺了下眉頭,將一股嘔意強壓了下去,而衆魂士卻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任由血跡噴在了身上。
“啊!”。
而井上麗子卻顯然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整個人顫抖的抓住曾毅的手臂。
倒在地上的其餘幾名膏藥人在看到這一幕後直接選擇了昏倒,因爲他們是在難以接受接下來面對他們的將是什麼。
其實曾毅並不喜歡殺戮,但是在涉及自己心愛之人的方面上,他總會選擇瘋狂和極端的一面。
“何川次郎,其實我知道你叫什麼!只不過是找一個動手收拾你們的藉口罷了。”見何川次郎睜開眼睛曾毅再次說道。
然而曾毅的話,徹底打碎了何川次郎心中的防線,藉口?原來他並不想問出什麼,只是給殺人找個藉口罷了!
看着眼前血流成河的大廳,何川次郎無神的看着曾毅嘴裡嘟囔着:“惡魔!你是惡魔!”
對於何川次郎的變化,曾毅並沒有過對的在意,經過這會的過渡,他已經適應了濃郁的血腥味道,轉而對這一直偷窺自己的監控說道:“何川龍一,我知道你在這裡!給你個機會自己出來!要不然我就血洗整座大樓!”
監控的圖像中曾毅如同惡魔般屹立在大廳之中,用鮮血在訴說着他的決心,那對這監控的手指就像是一把利劍般將幾名監控員嚇得一個哆嗦。
同時就在頂層的何川龍一也看到了銀屏中的一幕,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印象中最不擅長戰鬥的術士身邊竟然有着這麼強力的一幫戰將。
他更想不通的是,家中的隱身秘術到底是如何被這些戰將看穿的。
這終將成爲一個不解之謎,因爲任他如何想象,他都不會知道這些戰將根本不是活人,而他們看東西根本用的不是眼睛而是用魂!試想又有幾人能夠將魂魄給隱藏起來呢。
不過此時已經到了非他出馬不可的地步,因爲他從曾毅的眼神中除了看出他對殺場的不適外,同樣還有這一絲的決絕。
想到這裡何川龍一穿上一身白色的武士服,然後走出了房門,一名貌美的膏藥女人就站在門旁等候差遣。
“給我師傅發訊,說我有大難。”何川龍一一臉鄭重的對這那女人說道,然後轉身向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