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於別的大門大派而言天都府的測試確實有些兒戲,但是這些都是形式所迫,在修士的世界中,相應的人才自然會去尋找對等的門派。
不過天都府同樣也希望能夠收穫更多的人才,但是作爲一個三流門派而言,如果他們收徒的條件過於苛刻,那麼等待他們的結果只能是門派的凋零。
更何況是一直不被衆人所看好的煉器門派。
據傳在上古時期煉器一門也曾有過一段十分輝煌的過去,他們以煉器爲生,受各派仰慕。
那是的一個煉器師,從大的方面來說足以成就一個門派,從個人而言甚至可以無限制的提高實力,所以他們有着很高的地位。
但是不知爲何,突然有一天,很多著名的煉器名家,在一夜間彷彿人間蒸發一般,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而與他們一同消失的還有無數的煉器法決,從此以後煉器師們再也沒有煉製出驚豔的法器,即便偶爾有人能夠煉出一些不錯的成品,但是其價值和代價卻有着巨大的差距。
這讓人們意識到與其將資源浪費在煉器一途,還不如多購置一些丹藥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自此煉器一途漸漸的被衆人拋之腦後,並被人慢慢遺忘。
曾毅跟隨測試通過的人跨過院子的側門,向着院落深處走去。
剛以跨側門曾毅就感到一股清新撲面而來,着清新來自於眼前的竹林。
竹林面積很大,曾毅沒有辦法用眼睛目測到盡頭,一縷清風吹過竹林中如同綠色的海洋一般,蕩起了一層層綠色的波浪。
這裡的元氣明顯要比萬變的多上不少,曾毅細細的體會一法,發現此中的奧妙竟然在這竹林之中。
原來他看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竟然正被綠竹們緩緩吸入小院。
雖然吸入的過程十分緩慢,但依舊引起了曾毅弄弄的興趣 。
竹林中的綠竹分佈的並不算十分密集,透過竹子間的縫隙,他看到,在不遠的地方依然擺放了約有二十個井蓋大小的蓮盤以及配套的小桌,顯然這是準備考試,而蓮盤的前方正有一白髮老人端坐其上。
老人身穿一套玄色麻衣,雖然發須鬢白但是臉上十分的紅潤,並且連一絲的皺紋都沒有,所以一時間無法確定老人的年齡。
老人的淡然將曾毅的目光吸引,緊接着一道詫異從曾毅猶若星輝的眸子中閃現,之所以這樣是因爲雖然他用肉眼看到了老人,但是意識中卻感覺眼前僅僅是一片竹林,老人彷彿已經同整個竹林融爲了一體。
在竹林內引導者的指引下,曾毅同其餘的十幾名青年盤膝作於蓮盤之上,默默的等待着老人的甦醒。
其實老人並沒有在修煉,待衆人全部落座以後,他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對渾濁中帶着一絲銳利的眼睛,他輕輕的掃視了眼前衆人一遍,然後對着引導者點了點腦袋,像是在說可以開始了一般,自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一句。
引導者得到老人的默許,立刻從長袖中取出一打紙張,分發給衆人,這紙張潔白如雪,上面用毛筆書寫這一些雲篆小字。
顯然考覈者中有不少人已經知道了流程,在接過紙張之後,就開始奮筆疾書,一副上京趕考的樣子。
而曾毅這廝卻不由的開始抓耳撓腮起來,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之後紙張上的字他終於確定這上面寫的都是一些礦物的名詞,有些礦物他甚至都有見過,但是題中的要求卻是要求寫出這些礦物的特性。
作爲他這種半道出家的和尚,能夠看懂題意已經不錯了,又怎麼可能對這些東西瞭解。
“艹啊!這不是玩人麼,我要是都會了,還來你這裡學個屁啊!”曾毅不由的腹誹道。
不過這些對於久經考場的他而言,也並沒有因此難住,回想當年自己一個學期只上了三節課依舊沒有掛科的傳奇經歷,一股莫名的無謂又從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哎,要是這會天眼還在就好了。”回想起往日便利的天眼通,曾毅不由的一陣嘆息。
不過這些顯然還不足以難住他,只見他腦袋微擡,正大光明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端坐的白髮老人,和不遠處正目不轉睛盯着他們的引導者,配合着一臉的嚴肅,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在努力答卷。
就連一臉警惕的引導者,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腦袋,一位這位是個有知識的孩子。
如果那位引導者是大夏國的一位老師,定然會發現這廝在思考個毛線,明明是在觀察,只不過是裝的太想罷了。
兩分鐘的觀察之後,曾毅一臉滿意的低下腦袋,此刻他已經將敵情盡收眼底,老頭一直閉着眼睛,直接被他選擇性的忽視,而一旁的引導者,則是每兩分鐘之間會從左到右依次打量一番。
作爲一名合格的大學畢業生,若是不會作弊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掉大牙,而曾毅更是這方面的老手,想當年這廝出了中醫學科以外,如果不作弊的話估計現在他還在大夏的考場上奮筆疾書呢。
雖然只有兩分鐘的時間,不過作爲此道高手,曾毅有足夠的信心在兩分鐘內將身邊臨近幾人的答案盡數收歸眼底。
在引導者的目光從曾毅的身上掃過之後,這廝深吸一口氣,然後就見他的左眼詭異的開始向着眼角滑去,這是曾毅在上學時期一直自傲的本領。
不過顯然他是要失望了,只見他旁邊那個孩子的卷子上竟然同樣是一塊空白,而這孩子顯然已經悍然入睡,一條在陽光下燦爛奪目的哈喇子,正順着桌角流下。
對於此人曾毅無奈的將精力轉移,顯然已經放棄了這個目標,不說別的單單那孩子一身的肌肉就告訴衆人這玩意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曾毅將眼睛收回,沒有立刻瞄向右邊的桌子,因爲他的經驗告訴他,很快引導者的目光會再次從他身上掃過。
果然曾毅這廝,剛剛將偷窺的眼睛收回,引導者的目光就再一次的從他的身上掃過。
他知道自己已經暫時安全,趕緊又將目光掃向了右邊的那位。
據曾毅對此人的零星觀察,他已經感受到了對方揮斥方遒間,那欲罷不能的興奮,根據他多年的經驗,此人一定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不說別的單單是對方毛筆見的揮灑,曾毅就知道沒有數十年的過年功夫不可能達成。
帶着對未來的憧憬曾毅將所有的寶都壓在了這人的身上,只見他一臉謹慎的向着引導則打量了一下,確定對方沒有發現,這纔將眼角的餘光灑向右邊考生的試卷,並且眼中說不出的仰慕和崇拜,結果卻發現試卷一半被那人的手臂壓着。
“大哥讓兄弟瞄兩眼你的大作。”曾毅客氣的對着對方輕聲說道,其聲音控制的很好,剛好在進入對方的耳朵後消失。
那人聽了曾毅的話,帶着疑惑的將腦袋擡起,然後盯着曾毅看了兩眼,然後就見曾毅一臉下賤的陪笑。
也許是他的笑容起到了作用,那人很不情願的將手臂擡起,然後繼續的奮筆疾書着。
終於一切障礙全無,曾毅彷彿看到了入門的通知在向他招手。
然而夢想很美好,先是太骨感。就在曾毅準備抄襲對方大作的時候,卻發現有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