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通,這個被世人所神話了的神通,之所以神話它自然有其獨特之處。
對於這個再次去而復返的技能,曾毅心中充滿了迫切。
他無數次的強迫自己靜下來,終於將身心融入到了無邊的天道之中。
先是一片薄霧朦朧,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而後漸漸的他看到一片光霞!
這霞光無比的刺眼,如同一根根鋒利的箭矢一般刺得曾毅眼睛生疼,不過他並沒有選擇放棄,因爲他等待這一天,實在是太久了。
其中的辛酸和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對比此刻的痛苦,這些許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終於霞光不在刺眼,漸漸的一個畫面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那畫面如同海市蜃樓一般,格外的清晰。
“哼!”
突然,曾毅像是看到了什麼憤怒的事情,只見他兩眼一睜,一道厭氣從他的身上散發,直接擊向蒼穹。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絲的顫抖,這是極度憤怒的表現。
緊接着曾毅一個縱身向着天際衝去,瞬間化作了虛影。
飛行是修爲到達三層境界的特徵之一,不過曾毅的速度顯然要比同階快上很多。
他究竟看到了什麼,讓他如此的憤怒,隨着畫面的轉移終於曾毅在洪荒邊緣的一條小道上停下。
他凌空而立,眼睛死死的盯着小路的盡頭,彷彿在等待這什麼,整個人如同一塊堅冰,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
“滴滴答!……”
終於一個喜慶的聲音從小道的盡頭傳來,然後漸漸的可以看到有一個喜隊出現,喜隊明顯不是一般的人家,隱約間可以看到隊伍十分龐大,而爲誰者所騎的坐騎更是一隻少見的龍馬!
在見到喜隊之後,曾毅的手就開始緊緊的握起,顯然這一切都是因爲眼前的喜隊。
“公子,你看前面有個人!”就在這時一個看似像是僕從的青年來到一臉喜悅的新郎跟前。
聞言,新郎疑惑的擡頭按這下人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凌空而立的曾毅。
新郎的眉頭一皺,因爲洪荒之中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突鄂的人物,自然屬於來者不善,不過這裡並非他宗門的地境,所以帶着疑惑,新郎看向了一旁一個目空一切的老婦。
這老婦不是別人,正是蕭媚和林雪的那個便宜師傅,而這新郎就是趙宇。
“劉師伯,前面有那人有些怪異,你看我們……”趙宇講話說至一半等待蕭媚師父的回答。
“呃!”
順着趙宇的手,劉師伯眯着眼睛向曾毅看去,結果卻發現只是一個青年,隨即沒好氣的說道:“沒事,放心走吧,這裡還是藥家的地境,沒人敢生事的!”
劉師伯的話像是一記定心藥般,瞬間讓趙宇臉上的擔憂化作虛有,因爲在他看來眼前的劉師伯已經屬於天一般的人物。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前面不遠處的少年更是讓清一宗都心悸的角色。
有了劉師伯的保證,喜隊繼續的向前走着,而劉師伯也有些不耐煩的打量着四周,不過好在等出了藥家範圍後她就可以回去了。
對於蕭媚,作爲師傅劉師伯是十分不喜的,之所以願意將她送出藥家,完全是因爲規矩所縛,否則她甚至懶得多看對方一眼。
花轎之中,一個身穿喜袍的新娘此刻卻奇怪的被繩子綁着,口中更是被綢緞塞得緊緊,花轎旁邊一個略顯清秀的女孩,此刻杏眼通紅滿臉的傷心,沒有一絲的喜悅。
花轎上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蕭媚,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爲對方要提前婚期的緣故。
對於提前婚期,不知爲何,蕭媚的心中充滿了一種莫名的牴觸,不過終究胳膊別不過大腿,最終被綁上了花轎。
“站住!”
說話間花轎已經走到了曾毅的跟前,趙宇本想不惹是非,直接從曾毅身旁經過,卻不想就在此刻,一個冷冷的聲音從眼前的男子口中傳出。
“呵呵,公子借過借過,今天在下大喜迎娶藥家的姑娘,還望給在下一個薄面!”趙宇知道來者不善,立刻巧妙的將藥家擡出,希望對方能夠見好就收。
然而顯然沒有達到目的,卻見曾毅的嘴角輕輕一挑,兩隻眼睛緊緊的眯在一起,只留下了一道縫隙,並且隱約間能從縫隙中見到點點寒光。
“藥家?好一個藥家,我問你,你要成親,後面的新娘可曾答應!爲什麼新娘被繩子捆着!”緊接着曾毅強忍着動手的衝動說道,但卻不知那沖天的殺念已經不由自主的從他體內散出。
“新娘?哼!她答不答應有什麼關係,我這做師傅的已經答應了,誰敢有意見!”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師伯突然從一旁插嘴道,她的臉上充滿了不屑一顧,顯然並沒有將曾毅放在眼裡。
突如其來的聲音才讓曾毅注意到了趙宇不遠處的矮女人,因爲年齡的原因本就並不漂亮的劉師伯,經過時間的吞噬此刻完全如同一個山野村婦一般。
“師傅?”
曾毅仔細的打量了眼前這個有點黑的老女人,一股說不出的厭惡在心中氾濫。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如果眼前之人能夠善待兩女,一曾毅這廝的性格一定會待她如同親生父母,將她對蕭媚和林雪的恩情百倍還之。
不過就天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顯然這個便宜師傅並不怎麼待見兩女,所以曾毅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估計:“老東西,管好你自己的嘴巴,要嫁人,你嫁娶!別那蕭媚當籌碼,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你!你!……”一直養尊處優的劉師伯何時受過這樣的辱罵,一時間臉色通紅的看着曾毅,身子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公子!你貌似找錯了,我新娘的名字叫馨竹,並不是蕭媚!”就在這時,一直沒有插嘴的主角趙宇,似乎發現了其中的紕漏,趕緊開口說道。
“錯?”趙宇的話,讓曾毅爲之一愣但是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雖然不知道蕭媚爲什麼改名叫馨竹但是天眼通是不會錯的,那是從命理和天道中一點點推理出來的圖像,怎麼可能出錯。
“不要廢話,交出人還是不交!”顯然曾毅已經沒有耐心,整個人負手而立,隨時做出動手的準備。
“小子,老孃要你的性命!”就在這時一旁那個所謂的劉師伯突然瘋狂的喊道,如同一個瘋婆子般順手丟出一個帶着白光的火球。
其實就在剛纔這個劉師伯早就已經心存殺念,只不過一直隱忍不發,偷偷的祭煉術法罷了。
這火球顯然不是短時間能夠構造,只見火球很快幻化成一隻火鳥,帶着一聲高亢的嚶鳴直衝曾毅的頭部。
看似突鄂的戰鬥,讓一旁的趙宇一愣,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恐,不過心中卻充滿了歡喜。
對於突如其來的火球,曾毅並滅有被驚嚇,反而嘴角處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其實他在剛開始就已經察覺的道了劉師伯的變化,要知道自從他收服異火之後不知爲何就對火元素格外的敏感,而他之所以剛纔沒說,就是在等待對方攻擊的那一刻。
“來的好!”曾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像是某種奸計得逞,然後就見他從體內勾出一朵耀眼的炙白,直接丟向了火鳥。
“喑!”
在劉師伯看來一招就能解決對方的火鳥在炙白加入之後,立刻發出了一聲悲鳴,然後轉身用比來時還要快的速度向着劉師伯飛去。
“嗯?”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劉師伯爲之一愣,並對倒飛的術法感到蹊蹺,不過修行多年的她,還是下意識的憑着經驗,躲過去了曾毅的攻擊。
而曾毅像是知道劉師伯會躲開一般,在她躲開之後,又將一朵火蓮投出,顯然並不想就此放過對方。
“豎子而敢!”感受着飛來火蓮中那股焚天燒地的問對,劉師伯的臉上已經有些慘然失措,有些聲嘶力竭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