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媚跟着曾毅回到和仁堂後,曾毅就很少在去過前面醫館幫忙,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蕭媚的身上,兩人夜夜笙歌,大有一股沉迷女色的趨勢。而更奇怪的是一項對曾毅要求很嚴的張老竟然對此視而不見。
直到這天晚上,曾毅因爲吳厚的邀請,在外邊待到很晚纔回來,剛以走進院子,他就感到有些不對,因爲往日不管自己回來多晚蕭媚都會等自己回來。而此時纔剛剛十點,自己屋子中的燈光竟然是滅這的。
“親愛的!”只聽曾毅肉麻的喊道。
但房間內並沒有動靜。蕭媚不在?帶着心中的疑惑,曾毅將兜中的鑰匙取出,然後打開了房門。
走進屋子打開燈,卻發現房間好像剛被收拾過一樣,各項物品都被分門別類的整齊擺放。
一股不好的感覺在曾毅的心頭萌發,到了他這個境界,對某些十分在意的東西,多少都會有些特殊的感應。
下意識的向着桌面看去,果然有一張寫滿字跡的紙條放在上面。
“艹,又TM玩失蹤!”曾毅狠狠的將手中的鑰匙丟在了牀上,這已經是蕭媚第二層玩不告而別了,曾毅對這看起來成熟但其實十分幼稚的女人,充滿了惱怒和無奈。
伸手將桌上的信紙拿起,果然這又是一封信。
“曾毅,對不起,不要怨恨我的不告而別!再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天裡我十分開心,但是你我只見年齡的差距定將成爲不可跨越的絕壁。
感謝你的愛,你讓我成爲了女人,得到了女人所有應該享受的一切,但是你和林雪纔是真正的一對,祝你幸福。”
“幸福個屁!”在看完之後曾毅一把將紙條握成了一團一臉無奈的罵道。
看着整潔乾淨的房間,曾毅知道蕭媚並沒有離開太久,因爲他出去的時間滿共也就不到3個小時,隨即他強迫自己的神識進入空明之境,然後右手微掐準備以六壬之法查看蕭媚的下落。
只見曾毅的手指如蓮花碧落般快速的翻轉,手指的每一絲變化彷彿暗合着天地陰陽,神識隨着手指與天地的聯繫,慢慢延伸而去,然而眼前卻只是一片白霧濛濛。
“艹!”直到這時曾毅纔想起自己以及同蕭媚有了夫妻之實,自己的生機已經在賓館的那個上午無聲無息的伏在了她的身上。
由於起卦者無法觀己的原因,除非曾毅的修爲能夠達到發言天地的境界,將自己化爲天道,否者根本就無法看到蕭媚的去向。
曾毅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由於過於焦急,竟然將這麼重要的避諱都給忘了,隨即拿起仍在桌上的外套向着外邊跑去,希望還能將蕭媚找回。
火車站,馬路邊,他們昨天相遇的酒吧,任何一個蕭媚可能去過的地方都被曾毅找了個邊,由於神識的幫助,曾毅確定這些地方並沒有蕭媚的蹤影。
天漸漸的亮了,由於神識的消耗,曾毅感到格外的疲憊,再加上在棒子國時因爲給張老治病而受的內傷,此時的他更如一個身患重病的患者臉上蒼白的走在街道之上,引來早起晨練的人們的目光。
輕輕的推開和仁堂的門。站在院中晨練的張老被曾毅的神情下了一跳,而後一臉怒色的說道:“你看看你現在什麼個樣子怎麼到現在纔回來。”
曾毅擡頭看了看張老,面無表情的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現在的他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只想自己好好的靜上一靜。
“不就是一個女人麼?大丈夫何患無妻!”曾毅從張老身邊擦身而過,他的狀態讓張老感到有些擔憂一改剛纔的樣子轉而安慰道。
然而張老的話,讓曾毅聽出了弊端,從蕭媚離開到現在自己都沒有機會告訴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老爺子你怎麼知道蕭媚走了?”只見曾毅像是找到了希望,轉身一把拉住張老的袖子問道。
“哎!”
曾毅的樣子讓張老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看着自己鍾愛的徒兒,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變成這副模樣,老人不由的嘆了口氣道:“昨天晚上她向我辭行來着,不過去哪她沒說。”
曾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聽到蕭媚向他辭行,臉上露出了不滿和迷惘道:“那你爲什麼不攔住她!”
“攔,爲什麼要攔,本來你們就不是很合適!”說完張老轉身向着醫館走去,雖然和蕭媚有過一段的接觸,張老同樣感覺蕭媚是一個好女人,但是在他的眼中,這個女人始終都不是曾毅的最佳伴侶。
就這樣曾毅在渾渾噩噩中在和仁堂待了兩天,直到這天下午,曾毅正躺在牀上睡覺,卻見張老走了進來。
“小子,後天就是十五了,你父親說今天下午林雪就要過來,你是不是去接一下。”
“知道了。”對於張老的話曾毅不耐煩的說道。
知道曾毅還在怨恨自己沒有留住蕭媚,張老搖了搖頭退出了房間。
下午天京火車站,隨着一輛奔馳而來的列車到達終點,林雪也終於來到了天京,由於對曾毅的牽掛加上後天就要開學,所以林雪就決定提前一天來到天京,好和曾毅 一起過元宵節。
一身粉裝的林雪,在下車前還特意的打扮了一下自己,略施粉黛的小臉上顯得格外的迷人,一雙棕色帶着白色花邊的短靴輕快的向着出站口跑去。此時的她迫切的想念到那個多日不見的壞蛋。
“曾毅!”女孩的嬌媚,將出站口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彷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林雪的臉上頓時一片通紅。
“來了!”見林雪已經站在跟前,曾毅牽強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我們走吧!”在接過女孩手中的行李之後,曾毅再次說道。
“恩!”林雪點了點頭,然後臉紅的將手挽在了曾毅的手臂上。
因爲曾毅沒有駕駛證,所以沒有開車過來,在站口好不容易打了一輛出租,兩人才一同離開。
坐在車上林雪總是有種怪異的感覺,人都說小別勝新婚,但她卻感覺在這短短的兩個星期裡,曾毅和自己竟然有了種若有若無的距離。
車子在醫館前停下,張老也早早的等在了外邊,林雪在很早的時候就聽說過老者的大名,趕緊走出車子。
“來了丫頭!”張老和善的對着女孩說道,像親人般的說道,老人的眼中充滿了滿意。
“張老好!”林雪拘謹的對着老人鞠了一躬。
“好!好!趕緊進去吧,外邊冷。”只見張老對着是兩人揮了揮手道。然後就見三人一同進入了和仁堂。
正月十五
林雪來到天京已經一天了,晚上睡在曾毅的房中,但是曾毅並沒有碰她,這更加加深了她的疑惑。
十五的晚上,按照大夏的習俗,整個天京張燈結綵,不時有煙火在夜空中閃現,到處是一片喜氣洋洋的節日氣息。
曾毅林雪二人早早就出了醫館,來到崇匯廣場,崇匯廣場是天京近年來新間的大型活動廣場,這裡面積很廣,正是點放煙花的好地方,此時已經擠滿了行人,多數是年輕的男女。
天上的焰火,並沒有引來林雪的笑容,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剛見曾毅時的那種興奮,現在的她更感覺曾毅在刻意的迴避自己。
“曾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我。”林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困惑,看向身旁男人。
完全沒有將心放在煙火上的曾毅,在聽到林雪的話後,整個人一愣然後嘴角扯動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蕭媚的事情告訴了林雪。
對於蕭媚的事,林雪還是有些印象的,只不過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麼曲折的故事。但是作爲一個女人,一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女人,林雪並沒有要做出退讓的想法。在她的想法中曾毅只可能是他一個人的,否則她寧願不要!
“那你要我還是要她?”林雪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雪的話讓曾毅心中那一絲的幻想徹底破滅,他揉了揉一團漿糊的腦袋,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裡。
曾毅的表情讓林雪的心中一疼,只見她臉上慘然一笑,強忍着即將流出的眼淚,轉身向着廣場外圍走去,留下了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的曾毅。
回到和仁堂,林雪的行李已經不見,曾毅知道她已經回學校去了,有氣無力的躺在牀上,突然感覺枕頭下面有些咯得慌,翻開一看竟然是李正淳給自己的那個玉印。
家族的仇恨立刻讓他想起了那個曾經出現過的老人張世傑,只見曾毅眼色一凝頓時有了自己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