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生這人有點缺心眼,也有點見錢眼開,所以巴望着哪天郭守財能拉扯自己一把,讓他也能飛出這個窮山溝,所以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郭守財,郭守財也很大方,隨手掏出就是幾十塊錢,說是給幾個孩子的見面禮,把趙春生樂的屁顛屁顛的。
“兄弟,你多大啦?成家了沒有啊?”
“哦……還沒呢,這些年一直在外面跑,也沒來得及找對象。”
而且郭守財一直裝的很老實的樣子,對周天香彬彬有禮,一口一個嫂子叫着,即便當着他的面,他都假裝沒有反應……其實他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了。
不安分的郭守財在做着周密的計劃,好讓自己再次一飽口福……
郭守財天天跟着趙春生下地幹活,而夜裡吃完飯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倒是很守規矩,從不要求什麼過分的東西。就是從來不提走的事,他不提,趙春生夫婦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往外趕吧,看着這個傢伙也蠻勤快的,給他們家做了不少苦力,最關鍵的是有錢,自從他來了之後,整個家的生活條件都改善了,趙春生三天兩頭的進城買肉,村裡人還逗以爲他們家來了以爲財神爺呢。
其實郭守財在夜裡偷偷的活動了許多次了,趙春生跟老婆已經五六個月沒有痛痛快快的做事了,老婆懷孕期間不讓碰,這可憋壞了他,但是實質性的問題還是得不到解決。
等老婆終於生下了女兒,卻因爲老婆說做月子期間不能過量消耗體力,便也十分克制那些事,每次都是草草幾分鐘了事。
前些天總算情況有所好轉,卻突然遇到了泥石流,經過一場災難,老婆身體的確難受,趙春生心裡也是十分心疼,所以幾乎沒有做過。
不過經過這幾天的休養生息,老婆總算好多了,於是房事自然多了起來,時間也長了起來,每次聲音也就大了起來,這怎麼會不讓郭守財心動呢。
每天晚上他都要在趙春生夫婦房間外的窗戶下待好長時間,直到聽到趙春生完事,周天香也得到十分滿足之後,才肯回到自己的房間。
郭守財躲在趙春生夫婦的窗戶底下,聽着裡面的聲音,聽着周天香十分滿足的聲音,那種難熬的心情或許只有身臨其境的當事人才能感受的到。
但是他只能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任憑自己的手把自己帶入“柳暗花明春事深”的佳境。
其實周天香心裡也不是沒有想過郭守財,尤其郭守財那強壯魁武的身體更是充滿了誘惑,想想前幾天遭遇泥石流共同經歷那場磨難之時,那種感覺是自己的男人趙春生永遠都給不了的。
她故意饞一饞郭守財那隻饞貓,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郭守財從來不上鉤。她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向趙春生打聽現在郭守財幹些什麼呢?
甚至有時候趁着丈夫和郭守財下地幹活時偷偷跑進郭守財的房間,掀開郭守財的被子,聞一聞郭守財留下的氣息,被窩裡還有郭守財留下的男人的味道。
女人一旦嚐到了出軌的甜頭,也就是嚐到了自己男人以外的男人的味道,就一發而不可收拾,那種肆虐的潮水就像泄洪一樣無可阻擋。
這一天,王籬笆路過趙春生家的地頭,遠遠的看見趙春生身邊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撅着大屁股在幹活,心想這就是傳言中的財神爺吧,不過看背影怎麼越看越熟悉啊。
王籬笆也不好上前去打聽,畢竟這種事不好說,只得貓起腰來假裝不經意的看着。
“哎,你幹啥呢?發什麼神經呢?”旁邊的老婆李冬梅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嗨,沒啥,我就是覺得趙家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這邊趙春生心裡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今天他特意早些時間下地幹活,又把幾個兒子打發到他們姥姥家去了,就是想把郭守財支出來,好有空間和老婆周天香在白天的時候也能嘿咻嘿咻。
要知道趙春生這個傢伙還真的就好這一口,以前經常在大白天就突然來感覺,也不管孩子在不在家,抱起周天香就隨地就來,有時候是在地窖裡,有時候是在竈臺邊上,甚至在茅坑裡他都不放過。
“大兄弟啊,我得回去拿個木犁,這塊地啊再不翻一翻呢,可就乾巴死了,以前你嫂子沒懷上的時候都是她幫扶着我幹活,現在她又趕上剛生完,捨不得讓她幹這些粗活,正好大兄弟你在這,不如幫扶着我一塊犁犁地吧。”
“行,沒問題,你去吧大哥,我在這等着你。”郭守財也沒多想,誰會料到趙春生白天也有那樣的花花腸子啊。
“哎,好嘞……”趙春生心裡偷偷直樂,一想到很快就能跟老婆圈圈叉叉叉叉了。
王籬笆眼瞅着趙春生離開了,悄悄的從另一塊高粱地繞道了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身前,李冬梅對這些不感興趣,看見趙春生遠遠的朝這邊走來,心想這個傢伙又是想哪家娘們了啊,怎麼大白天的就這麼明目張膽啊,就不怕村裡爺們看見了笑話他。
李冬梅看見自己的男人走遠了,她悄悄的躲進玉米地,等趙春生走近時。
趙春生對於這種聲音還是很敏感的,耳朵立馬豎立了起來,靠着自己聰敏的耳朵尋找聲音的來源,說不定能抓到一對偷情的狗男女呢。
李冬梅知道趙春生這傢伙上當了。
趙春生撥拉開玉米秸稈,頓時眼睛都看直了,咕咚一下嚥了一口吐沫,心想怎麼想什麼來什麼啊,真是走大運了。
再走近一瞧,誒,奇怪了,這個人咋那麼熟悉呢,輕輕的繞道前面;“啊,籬笆嫂子,怎麼是你啊?”
“咋啦,我就不能在這啦,正好你來了,我生出來果真是個帶把兒的……”
趙春生倒吸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春生兄弟啊,你能跟俺說說,到底是你的種子好使呢,還是你家的地好使呢?”李冬梅說着就慢慢的站了起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剛纔還是春生兄弟,現在又成了春生,記得第一次借種子的時候還叫自己大哥來着,這排的是啥輩兒啊,不過趙春生心裡面惦記着跟老婆,可沒有閒工夫伺候李冬梅,趕緊揪了幾片玉米葉子。
而王籬笆的確沒有認錯人,他以前和郭守財是認識的,這些年他做籬笆生意的時候也串了不少的地界,在鎮上遇見過郭守財這麼個人。
那時候郭守財從嘎子溝出來,可謂窮途末路,一點錢沒有掙着不說,還把剩下的幾塊路費錢留給了劉嫂貼補家用,自己便只能喝西北風了。
好在王籬笆這人心眼兒實誠,把老婆給他烙的大餅分給郭守財一小塊,雖然放的時間有點長,有點嗖,在王籬笆胳肢窩裡揣的時間也不短了,有點汗味,但是起碼是口吃的,那年那月有口餿味的大餅吃就已經不錯了。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兩個人聊起話來很是投機,便互相稱兄道弟,大家都是老實人,出來混也知道不容易,大有英雄惜好漢,相見恨晚的意思,差點沒有桃園結義拜把子。
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裡相遇,郭守財對王籬笆的一飯之恩一直惦記在心裡,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沒想到在這裡相見了。
“王大哥,一別三年,你變壯實啦。”
“是啊,而且我還有兒子啦,兒子叫家寶,好聽吧,我給起的。”當年王籬笆因爲自己沒兒子,都沒好意思跟人家提起自己兒女的事,如今咱也有兒子了,怎麼着也得好好嘚啵嘚啵。
“是嗎,那感情好,不像我這些年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