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牆角的太子,冷峻的眼神在燈光下顯得猙獰恐怖。他眼睜睜的看着張嵐一腳把大蝦踹飛,而無能爲力。冰冷的目光盯着張嵐和駱冰兒漸漸遠去的背影,太子第一次感受到了恥辱和無力。他忍着疼痛,身子艱難的挪動,爬到大蝦旁邊,有個圍觀的男生想過來攙扶他一把,都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滾,別貓哭耗子假慈悲,都給我滾運點,老子不需要你們的同情!”那男生被罵的莫名其妙,身子一縮,嚇了一跳,趕緊退到了一邊,圍觀的幾人小聲嘀咕道:“活該!”
太子兇狠的目光,掃射了四周一眼,三米開外的圍觀者,如鳥獸散,“都他媽的給老子滾遠點,想看老子笑話是吧?”趕走了衆人後,太子探了探大蝦的鼻息,見他氣息微弱,顫巍巍的手從兜裡掏出了蘋果手機,撥動了他老爸的電話,慘兮兮的哭道:“爸,我被人打了!”
“什麼,在哪兒,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我兒子?他不想活了嗎?”手機裡傳來一位中年男人暴跳如雷的罵聲。
“你就別問了,快來救我,沃爾瑪超市地下室,帶個醫生過來,大蝦快不行了!”太子煩躁的說道。
太子的老爸乃是H市,天龍集團首席執行官李民博,可謂腰纏萬貫,富甲一方。他平日裡對太子寵溺異常,今日居然聽到兒子被人打了,而且還很慘的樣子,這不是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身上拔毛麼?他氣的立即放下手上的文件活,桌子一拍,叫了兩名保鏢,帶了一名公司的醫生,驅車趕往了華大。
天龍集團離華大也不是很遠,十幾分鍾後,火速趕來的李名博,終於趕到了超市,把加長林肯停在了入超市地下室的門口。
下車後,李明博看了地上的血跡和臉色慘白的兒子,“砰”的一聲響,把手上新買的蘋果手機朝地上摔了個稀巴爛,驚得衆人趕緊閃開。李明博一臉陰沉的敵視着圍觀的學生,走過去和兒子說了一句,“居然吐血了?誰幹的,老子定不讓他好活!”
“別問了,上車再說!”太子是個要面子的人,不想在這恥辱的地方多待片刻!
李明博惡毒的眼神掃射了四周一眼,好像他們都參與了毆打他兒子這件事似的,看的衆人心裡發毛,四周的男女大學生趕緊避開他的目光,有幾個知情人更是替剛纔打太子的張嵐揪心,這太子的老爸如此護短,張嵐會遇到怎麼樣的報復呢?
狠話說過後,李明博一副有錢人的架勢,命令兩名保鏢把他兒子和大蝦背到了車上。
車上,那隨行醫生先替太子查看了下身體,李明博着急的問道,“傷勢怎麼樣了?有哪裡被打壞了沒?”
醫生安慰道:“少爺沒什麼大礙,只是受點內傷,斷了四根肋骨,想必動手之人會武功!”
李明博聽後,緩了一口氣,隨後,面露冰冷神色,居然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他金絲邊的眼睛後面,一雙略微渾濁的眼睛,射出一道殺氣:“會武功有什麼了不起,敢動我李明博的兒子,就是武術冠軍我也要他下跪!”
太子見老爹給他撐腰,慘兮兮道:“老爸,這次我雖然死不了,只是斷了幾個肋骨,可是大蝦恐怕……”
隨後,隨行醫生也給大蝦做了個初步診斷:腹部肋骨至少斷了四根,嚴重內傷,命在旦夕!
太子的傷,隨行的醫師在家裡就可以幫他治療好,可是那大蝦的傷勢太嚴重,只能在醫院裡看。
李民博拗不過寶貝兒子的請求,撥通了H市第一醫院洪院長的電話……
隨後,他們的車在第一醫院們口停下,急症室的幾位護士,見車牌號,連忙下樓,擡着一張擔架,火速趕來救人。
太子要跟過去,被李明博阻止了,“別忘了,你也有傷在身,有洪博士在,大蝦應該死不了!”
太子這才放心的點頭,不過嘴角放出一句狠話:“張嵐,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隨後,在車上,太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他老爸說了一遍,尤其強調了駱冰兒的美貌、張嵐的囂張,聽的李明博微微皺眉,心道:又是爲了女人打架!……
之後,他們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摩天灣別墅去了。
到了別墅,太子便被擡到家裡的醫務室,接骨療傷去了……
看着躺在病牀上一臉痛楚的寶貝兒子,李明博心疼之極,對身後的一名女秘書冷冷道:“派人去查一下華大2013屆國畫專業叫張嵐的,包括這個人的身份、地址、家庭背景等所有信息!”
……
張嵐一腳踹飛大蝦後,在身上扯了快布料,包紮了下肩膀那道被匕首劃破的血痕,坐着駱冰兒的車離開了。他瞧着自己肩膀的血痕想到,本來打算放那大蝦一馬,沒想到他居然冷不防的偷襲,心腸如此狠毒,這讓張嵐認識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傷勢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吧。”駕車的駱冰兒心有餘悸的問道。
其實剛纔的戰鬥,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連見過大世面的駱冰兒,也感受到了一絲恐懼。她忽然覺得,張嵐表面看起來斯文的很,可是一但動怒,表情猙獰可怖,全身透出的殺氣逼人,像一頭要吃人的野獸!
“一點皮外傷而已,讓大小姐見笑了,去校醫院包紮下吧。”張嵐淡淡答道,一想到被自己打的吐血的太子和大蝦,這點皮外傷就一點也不疼痛了:真是痛快,一掌震的太子吐血,一腳踹飛大蝦!有了力量就是爽!
不過,隨後他想起那一腳的威力,面露後怕神色:不會被一腳踹死了吧,萬一死了,就成了殺人犯了!
駱冰兒見張嵐一會興奮,一會心事重重的樣子,偏頭問道:“有心事?”
張嵐便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她,駱冰兒淡淡道:“沒事,如果他死了,你就說是正當防衛!”
張嵐這才醒悟,自己的主顧小姐可是大有來頭的,只要不是故意殺人,求她應該可以擺的平。
幾分鐘後,駱冰兒的紅色大奔在校醫院門口停下,張嵐進了校醫院的院門,駱冰兒則是驅車回別墅去了。
一到校醫院,張嵐就想起帶給他好運的護士,上官舞,所以,他徑直去值班室詢問上官舞在哪兒,想找上官舞那個極品護士看看傷,沒想到她今天居然不上班?
張嵐的傷勢不重,擦了點藥酒,上了點止血藥,繃帶包紮緊後,便可以不用住院的了。
這一鬧騰,天也快黑了,張嵐去食堂打了些飯菜帶回宿舍去了。
張嵐回到宿舍,發現門是鎖着的:也不知道這幾個傢伙又跑哪兒鬼混去了?
不管許多,張嵐先吃晚飯,今天流了不少血,他奢侈的打了份雞腿,伴着青菜米飯津津有味的吃着,就在他飯剛剛吃完,在端着碗喝白開水的時候,宿舍的電話鈴響了,張嵐起身去接,心道:會是誰呢?
張嵐拿起紅色的電話聽筒,裡面傳來一個陌生男人冷冷的聲音:“張嵐同學在嗎?”張嵐心道:這是誰啊,聲音冷冰冰的?但是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鳥。
“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張嵐有意隱瞞訴對方自己就是張嵐。
“哼,你是他室友吧,張嵐那小子闖大禍了,居然打了天龍集團李老闆的太子,回去告訴他,離開那姓駱的那丫頭,估計還能保住條命,要是執迷不悟,你們等着替他收屍吧!”
“哦,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