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0 何謂境界

兩天後的旁晚。

張嵐正在林間小徑散步,心事重重的想着事情。

突然,空氣中光影閃爍,步驚雲重傷逃回,猛地出現在他身邊。

“老步!”張嵐趕緊過去攙扶,緊張的就欲替他療傷。

雖然步驚雲渾身是血,傷得很重,卻不願意讓人幫忙療傷。

他強撐着身子不倒,和張嵐交待幾句,“主人,我殺了他們三人,兩個散仙、一個巔峰半仙。並且重傷幾乎所有人!……哎,可惜風不在,師傅也不在,不然我會殺光這羣僞君子的!……我想,他們都元氣大傷,暫時不會來找主人你麻煩了。”

張嵐又驚又喜,他剛纔煩躁得慌,就是心裡擔心步驚雲的安危。都五天了,步驚雲終於歸來,而且還殺了對方三人,重傷他們所有人,這戰績足以令人驕傲了!

張嵐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抱緊步驚雲道:“老步,你太神勇了!殺得好!我終於看清了這羣所謂的名門正派的醜惡嘴臉!你沒有離開我,太好了……”

“嗯!主人,我進入療傷去了!”

白光一閃,步驚雲便進入宅院閉關去了。

……

“太好了,老步沒死!老步沒有死啊!”張嵐忍不住長嘯起來,聲音震動林間樹葉嘩嘩響,直穿雲霄。這可驚動了四合院的所有人。

隨後,“唰!唰!唰!”

駱老爺子、軒轅丹丹、駱老爺子、駱行天、喬峰都是瞬移過來。

“老步沒有死!他沒有死啊!”張嵐對瞬移來的衆人大喊大叫道,心中掩飾不住的高興。

衆人也是大喜。便詢問了戰況。

“老步果然是不哭死神,重傷他們幾乎所有人!殺了他們兩個散仙、一個巔峰半仙!”張嵐自豪道。

“……”衆人震驚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他們有點不相信,對方全都是精英啊!最差的也是半仙。可是他們不知道,這一戰之所以打了五天五夜,是因爲他們殺不死步驚雲!

步驚雲曾經服用過一顆半龍元,擁有不死之身。戰鬥中。他的腿、麒麟臂幾次被斬落,卻是依舊長了起來。

他們要想殺步驚雲只要一個辦法,那就是在他體內龍元復活一次後。瞬間斬殺!可惜他們做不到。

不管衆人是否相信,張嵐卻是相信。不過他也不能高興的太早,等那幫人恢復元氣後。還會找來報仇的。所以,張嵐必須要快點提高實力。

當晚,張嵐就進入了主房的地下室閉關。

所謂閉關,別人還以爲張嵐突然要突破了。喬峰和秦天、駱風都是爭着搶着去護法。

誰知道,並不是那麼回事。

張嵐進入了地下室。

這地下室也是三進三出。一個儲物室、一個修煉室、一個會議室。

最裡面一間就是修煉室。那是一個狹小的不過三十個平米的空間。

正方形的修煉室空蕩蕩的,四面牆壁上點着長明燈,頂端天花上有一個出氣孔,地毯中間有個棉布蒲團。

張嵐盤做到蒲團上,開始修煉。

“真好!冰兒、阿峰、老步,都沒有離我而去!可是。經歷了這次追殺事件。我越發的發現,我不能失去他們!所以,我必須要變強!變強!變強!……”張嵐吶吶自語,回想着這些日子驚心動魄的逃命生涯。

“呵呵,突破到三花境界就那麼難麼?好吧。我承認我天賦不夠,只有靠外物了!”

張嵐自嘲的笑道,從抽獎空間倉庫中取出了一本藍皮書。那書上面寫着四個黑色的字“莫容家書”。

“希望看完這莫容家書,我可以突破到三花境界!”張嵐撫摸着這藍皮書,暗暗祈禱着。

“北喬峰,南慕容!今天。我就看看與他齊名的慕容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小聲嘀咕着,張嵐打開了莫容家書的第一頁。

“阿碧,你還好嗎?我一切安好。我不知道我現在身在何方,我只知道自己穿行在一片綠色的無邊無際的草原上。說實話,浪跡天涯能悟道,四海爲家此路窮。我是有點想念燕子塢、想念你,想你過去了。是啊,姑蘇是個山明水秀的地方,慕容是個風流瀟灑的姓氏,復是個隱忍遠大的抱負,公子是個文雅尊敬的稱呼。

可惜,這些美好的稱謂都是浮雲,它們都曾深深遮住了我的雙眼,迷惑着我的心神。姑蘇慕容是個江湖聞名的武學世家,慕容復是個能平分江湖崇拜的英雄,慕容公子更是草莽江湖裡,唯一一個被人尊稱爲公子的人。呵呵,姑蘇慕容家的慕容公子,江湖人談起來無一不敬畏三分!可是如今,他們都是在說,北喬峰,南慕容。一個死,一個瘋!從此,江湖再無傳說。

英雄皆毀滅。只剩的幾個好命的凡人享受繁華,以此來告訴世界:這,就是命。這就是命啊!你懂嗎?我莫容復鬥得過天,鬥得過命嘛?嗚呼!

我慕容復有一個夢想,那便是興復大燕。我以爲這是上天交給我的一個使命,我以爲我會成功的。可是,到頭來卻永遠只是一個難圓的夢!爲此,我曾經拋棄了語嫣,我背棄了朋友,丟棄了尊嚴,拋開了一切恥辱,我算盡了心機。我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走的義無反顧,也走的越來越難看!可是,就算我認賊作父也不能光復大燕!我終於明白:命運強大而無理。他給你的,你便接着;他不想給你的,粉身碎骨你也要不到!所以,哈哈,我只能在發瘋中當一當皇帝了!哎,其實我莫容復就是一個悲劇。就是一個悲劇啊!這聽起來令人惶恐而心寒。不過還好,喬峰比我還悲劇!

呵呵,日月如梭,斗轉星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江湖人已經把他唏噓了千萬遍,卻只能口口相傳,再也引不來大駕光臨了。“北喬峰,南慕容”齊名的人物已經歷經了人生浮沉,命運反覆。我想,莫容復還仍是一個飄渺的傳說吧?

阿碧,好好撫養我們的孩兒。爲我姑蘇莫容留下最後一滴血脈!

……”

看着莫容家書,張嵐竟然被莫容復感動了。一個他曾經輕視的武林前輩。

張嵐眼角微微溼潤,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原來,瘋了以後的莫容復居然變得可愛了?張嵐忽然在想,或許他也需要發瘋一次,纔可以頓悟麼?

附身一次西門吹雪,又參悟了莫容復的《莫容家書》,張嵐終於明白。自己和高手們在境界上的差距,實在是太遠太遠了!

當看到《莫容家書》最後一頁,有一句:“境界與我相距千萬裡,我曾經伸手去觸摸,卻是難以摸到。這不是我不夠成熟,也不是我不夠堅持,而是我沒有忘記自己,沒有忘記使命。現在,我終於忘掉了一切,什麼光復大燕,什麼天下無敵,那都是過眼雲煙。……所謂境界,就是心靈交融;境界,就是大徹大悟;境界就是拋卻一切,就是忘我!唯有如此,方可達到武道彼岸……”

……

終於看完了《莫容家書》,張嵐合起書頁。一道道閃光的金色字符鑽入了張嵐的腦海……

……

十八天過後,地下室傳來一陣深遠的長嘯。

“啊!啊!老天爺啊!我終於突破到三花境界了!”

喬峰等感到動靜,趕忙衝到地下室查看。

進入到最裡面的地下室,喬峰、駱風、秦天都是驚呆了。

張嵐蓬頭垢面,鬍子拉渣,全身衣服破爛不堪,渾身散發出陣陣惡臭。

不過他的眼睛越發的明亮,頭頂上那三朵金色蓮花,熠熠生輝。看的駱風和秦天既是羨慕又是歡喜。

“阿峰、秦天、駱風,我終於突破到三花境界了!而且是一舉突破到三花巔峰!哈哈哈!”張嵐對喬峰三人狂笑道,有點瘋狂的模樣。

或許莫容復說的對,瘋子更能頓悟吧?

喬峰看着張嵐,一點不覺得他瘋,而是在他眼神中看到了成熟,看到了心境的進步。

……

張嵐去洗唰身子,駱風把這個好消息傳遍了整個駱家。來到大客廳,所有人都給張嵐送來了祝福。

駱老爺子、駱行天、墨風、駱冰兒、賀蘭玉兒、孫菲兒……不過有兩個人的出現卻是讓張嵐感到驚喜,那就是賀蘭公、卓熙熙!

張嵐看着客廳中站立在玉兒身邊的賀蘭公,又看了眼站在牆角大花瓶一角,顯得與衆人格格不入,有些拘束的卓熙熙。

“三長老、熙熙,你們怎麼來了?”張嵐問道。

“哈哈哈,你小子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我能不來麼?至於卓熙熙,她哭着跪着求我帶她來找你。我這心一軟,就帶她來了……”賀蘭公說完,瞥了眼自己的孫女,似乎求她不要責備自己。

卓熙熙變了,變得神情癡呆,再也沒有往日的高高在上,趾高氣昂。她穿着一身簡樸的休閒裝,眼中閃爍着淚花。要不是衆人在場,她會立即撲入張嵐的懷抱。張嵐的兩次長時間的關機,讓她擔心死了。卓熙熙以爲張嵐出事了。沒想到果然是出事了。幸好,沒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

張嵐看了眼一旁的冰兒三女,發現她們並沒有生氣,似乎還有些同情卓熙熙。

走近牆角邊的卓熙熙,張嵐看着她的淚眼,笑道:“傻丫頭,你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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