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的身影出現在空氣中,他手握風雲神劍,凝視着空明,朗聲道:“空明師兄,你已經施展了兩道強大法術,不如接我一道法術吧!”說着,身上青光大作,龐大的風之力讓身上衣服翻鼓起來,一道奇特法訣在左手中掐動。
這道法訣,雲飛當初對戰水方岳的時候也施展過,正是裂空變,龐大的能量驟然凝聚在空明所在的天空,天空逐漸扭曲,變的模糊。此刻的空明,已經清除周圍的風之纏繞,還未等他喘息,更爲強大的裂空變已經到達身邊,以他的修爲原本可以抵擋,但法術來的突然,他沒有應付的時間,只能勉強施展一道防禦法術。
可是,空明小看了裂空變,彷彿法術還沒有起到效果,他的身體也隨着天空扭曲起來。雲飛沒有殺死空明的想法,手腕向上翻轉,扭曲的天空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頓時狂風消散,他的身體落在平臺上。
天空之上,空明的身體逐漸顯現,勉強的落在平臺上。身前的袈裟上留出一道血跡,顯然受了重上,握着天光珠的右手微微發抖。
釋天連忙收起結界,來到空名的身前,問道:“空明,你怎麼樣了。”空明可是他唯一的嫡傳弟子,他可不希望在這樣的比賽中受傷。
空明搖搖頭,道:“師父,我沒事。”說着,看向雲飛,感激的說道:“多謝雲師兄手下留情。”眼中有驚訝之色閃過,短短五年的時間,雲飛的道行竟然修煉到恐怖的境界,若不是正面對抗,說什麼也無法相信。
釋天也覺得難以置信,空名的修爲他是知道,想不到被一名看似不怎麼樣的弟子輕鬆打敗。苦笑一下,轉身對平臺旁的歐陽尋說道:“歐陽師弟,想不到你這弟子年紀輕輕,道行高深莫測,飄渺宗不愧是正道第一大派,老衲心服口服,只是……”
歐陽尋站起身來,身影一閃,出現在釋天的身邊,問道:“釋天師兄,只是什麼?”
釋天微微一笑,道:“剛纔雲飛施展的法術,難道是飄渺宗失傳已久的裂空變。”雖然沒見過這道法術,但他畢竟是天光寺的方丈,對正道之事瞭解甚多,見剛纔雲飛法術施展時的樣子,也能猜測出一絲端倪。
此話一出,平臺下除了知道雲飛會裂空變的滅龍峰弟子以外,衆人無比驚駭萬分。裂空變的強大誰人不知,尤其是道家門派,更是蠢蠢欲動,若不是礙於顏面,估計都上臺盤問歐陽尋,雲飛施展的法術是否失傳多年的裂空變。
歐陽尋見平臺下一雙雙眼睛看向自己,只好點頭道:“不錯,雲飛施展的法術的確是失傳多年的裂空變,由於雲飛偶然間得到,並且不日前才修煉而成,便沒有把這件事通知天下正道,原本想在比賽之後告訴諸位,沒想到我這不成氣的弟子竟然施展出來了。”
釋天苦笑道:“恭喜歐陽師弟,貴派失傳的法術可以找回,敝寺的生死鍾至今下落不明。哎!!!”他嘆息一聲,聲音中滿是無奈。
歐陽尋不禁看向雲飛,如果生死鐘沒有認主,他真的想還給天光寺,可是事情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如果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釋天相信還好,如果不相信,兩派之間的關係必定僵化。思忖再三,他還是決定將這件事隱瞞下去,便轉移話題道:“釋天師兄,是不是應該宣佈一件事了。”
釋天點點頭,示意各大門派的領隊之人走上平臺,當衆人來到身邊以後,他看着平臺之下,朗聲說道:“飄渺宗弟子云飛在剛纔比賽時的表現,諸爲有目共睹,相信在歐陽師弟的帶領下,魔道之人必定能徹底的除去。”嘴上這麼多,但心裡也明白,想要徹底的把魔道除去,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平臺下,道家弟子無不歡呼起來,天光寺的僧人,神色則有些暗淡,有些道行低微的僧人,到此刻依舊無法相信,雲飛能用一道法術擊敗空明。姜多看着平臺之上,笑道:“我就說過,小師弟一定可以獲得勝利。”
方谷等人沒有回答,嘴上卻帶着開心的笑容。尤其是水寒,看到丈夫能取得這樣的榮耀,心裡早已甜的如蜜一樣。
釋天手腕擡起,平臺之下頓時無聲,他繼續說道:“原本要爲雲飛準備一件靈器,事發突然,還是等除魔以後,再把法器送給他。”其實,天光寺在前段時間就準備好了法器,法器便是天光珠,可是事與願違,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說出此話。
歐陽尋看向釋天,眼中閃過異樣神色,微微一笑道:“釋天師兄,有沒有法器都無所謂,如此除魔纔是首要任務。”這麼說除了給釋天一個臺階下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雲飛有了生死種和風雲神劍兩件靈器,還需要什麼法器。天光寺即使在大方,也拿不出更好的法器,或者說,他們拿出的法器也不適合雲飛使用,畢竟雲飛修煉的是道家法術。
釋天並沒有注意到歐陽尋的眼神,點頭道:“歐陽師弟說的不錯,明日一早,諸爲便要前往西土之地除魔,弊寺也會挑選出一百名修爲精深的僧人,由不爭氣弟子空明帶領,任歐陽師弟調遣。”
歐陽尋連忙拱起手來,低聲道:“豈敢,豈敢。”
釋天微微一笑,對衆人說道:“諸位,比賽已經結束,歐陽師弟等人請隨我來,諸爲都散了吧!”說完,走下平臺,徑直向大雄寶殿走去。
歐陽尋走到雲飛身邊,道:“你們先回去吧!關於除魔時要注意的事,明天再和你說。”說完,長袖揮動,快速離去。
雲飛來到水寒身邊,同方谷等人打過招呼,便拉着水寒離去,他可不想被衆人圍着問動問西。孫劍波見雲飛離去,連忙追了過去,當他來到雲飛所住的房間前,見雲飛站起那裡,似乎在等自己,不禁問道:“雲飛,你膽子到不小,竟然偷學本門的絕技。”
雲飛冷冷一笑,關上房間的門,道:“我偷學,請問我的法術從哪裡學來的,你是否知道?”
“這……”孫劍波雖然知道裂空變,但是從哪裡學習他也不得而知,嘴巴動了幾下,一個字也沒有說出。見雲飛面帶冷笑的看着自己,便狡辯道:“如果不是偷學,你剛纔施展的法術又是如何學到的?”他心裡疑惑,雲飛是如何學到失傳的法術呢?
雲飛想起在葬天谷內發生的一切,臉色一變,道:“如果你去過那裡,一樣可以學會。”即使沒說清地方,以孫劍波的聰慧,必定能想到。
果然,雲飛話一說出,孫劍波便想到那裡指的是什麼地方,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真的從哪裡學到的?”
雲飛淡然一笑,道:“不錯,我的確是在那裡學到的裂空變,如果不信,你可以進入看看。”同時,他也想到生死鐘的問題,如果身懷生死鐘被天光寺知道,大可以說在葬天谷內得到的,至於爲何沒有說出來,便告訴他們在得到生死鍾時,受到鍾內某種法術的限制。
孫劍波當然不會去葬天谷內看個究竟,葬天谷可謂有去無會,除非不想活了,否則沒有人會自願進入。看着雲飛一副本就如此的神色,他幾次想問,都嚥了下去。心裡暗自決定,回去以後,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就在這時,方谷等人走了過來,看到孫劍波站在這裡,無不露出鄙視的眼神,但嘴上卻沒有多說。方谷微微一笑,客氣的說道:“孫師兄,你怎麼在這裡,要不進出說說話。”他的話,越是聽下去,越感覺到虛假。連他都認爲,自己有演戲的天賦。
孫劍波苦笑一下,隨即說道:“你們說,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說着,轉身就走。
方谷等人快速的走到雲飛身邊,姜多忙小聲的問道:“小師弟,他傢伙剛纔說什麼了。”當年,歐陽尋把雲飛進入葬天谷的事告訴了他們,衆人前後分析,都覺得這件事和孫劍波有着莫大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爲他,魔龍石怎會無緣無故的丟失。要知道,清風真人最信任的人,就是大弟子孫劍波。
雲飛淡然一笑,道:“沒什麼,他就是問我如何學到裂空變的。”
方谷臉色一沉,道:“那你怎麼說的。”
雲飛如實說道:“我告訴他,在葬天谷內學到的法術,如果不信可以去那裡看看。”他的聲音平緩,好像本就應該這麼說。
方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全部都笑了起來。
雲飛同衆人說了幾句話,便回到房間內修煉。這一夜,他的道行沒有進展多少,水寒的道行依舊在驚人的增加,僅僅一夜,便衝破五轉靈寂的瓶頸,到達六轉金身的境界。爲此,雲飛欣喜了很久,因爲從今以後,水寒即使不吃食物,也能吸收靈氣補充體內能量的消耗。
翌日清晨,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衆人便御起法器,朝西土之地的方向飛去。經過三日的飛行,終於在天黑時來到西土之地旁邊的一個小鎮。小鎮名叫西土鎮,面積雖然不大,但人流很多,街道上穿着各色衣服的人羣絡繹不絕,甚至還能看到西方大陸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