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中,有無數的孤島,而這些孤島中,則有着無數的散修。(小說~網看小說)
散修,中意的是孤島的寧靜與靈氣,修行者,旨在靜心養氣,自然不喜歡別人打擾,在這些孤島中,大部份都充斥着靈氣,靈氣對於修真者的重要性,就相當於菜,人靠吃飯來補充能量,可是過於單一,有了菜,自然變得豐富可口了,靈氣也是一樣,修行者在有了強大的靈氣輔助下,當直可以稱得上是日行千里。
當然,萬千的孤島中,也有許多的仙草靈藥,這也不排除是一大因素之。
無規矩不成方圓,無數的散修定居海外,自然也會形成他們的一定體系,而萬寶大會就是在此衍生而出的產物。
萬寶大會,是由海外幾個散修所組織,大會中,其目的就是交易,在這個大會上,有無數的法寶,也有無法的丹藥,更有無數的煉製法器和丹藥的原料,只要你出得其價,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而今天,三年一度的萬寶大會再次召開。
無數的修真人士朝海外飛來,目的地就是海外的松山島。
松山島地處海中衆島中部,浩浩蕩蕩,茫茫綿延,在衆山脈之中,則生長着無數的松樹,而島上的綿延不絕的山脈和到處可見的松樹,就是松山島島名的由來,當然,松山島還有其聞名的是島上的一種叫種植耳的木耳種類,植耳,附生於松樹旁,形似木耳。唯其不同的是,植耳地身上,會有如松針的背紋,一珠上百年的植耳,如果用以煉製丹藥,只要搭配得當,可以煉製出既可延長壽命數十年又可增長真元數十年的植生丹。不過百年的植耳並非多的滿地都是,而是極爲稀少。再加上松山島已然有人定居,自然鮮有人會來此島尋找植耳,畢竟,擅自闖入某散修的島內,可是一個忌諱。
“師傅,這島地靈氣好濃厚啊。”跟着張重玄飛來松山島的謝可穎叫了起來。
“是啊,難怪這些人會選擇在海外修煉。在這樣強地靈氣修煉下,修爲自然差不到那裡去。”一旁的謝可欣附合道,一行人已然落到了松山島山,在記起萬寶大會後,張重玄於是吩咐趙紫風打聽,結果一打聽,得知萬寶大會已然落在松山島的島主等人中,自然他就率了趙紫風等人一行前來。光明正大的打着重玄派的旗號。
風化雲笑了起來,道:“這你們就不懂了,松山島上的幾個散修,確切來說是異姓結拜的兄弟,他們在還未進入松山島時,一身修爲就絕對差不到那裡去。要不然,這松山島早就被別人給霸佔了,不信你們問紫風。”
趙紫風點了點頭,道:“大師兄說地不錯,海外散修,靈氣越大的島嶼,如果沒有實力,那麼總會被後來者所強佔。”
“那也太霸道了吧!”謝可穎巴眨着眼睛,不信道。
紀雪笑道:“這個世界強者爲尊,沒有什麼霸不霸道。”在邪罌一戰後。張重玄曾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開導紀雪。此時的紀雪,比起當日來。已然變得成熟、大氣多了。
一旁的媚狐一直紅顏人間,對實力爲尊是最有感觸,點了點頭,道:“紀師姐說的極是。”
“好了,邊走邊說吧。”站在前頭的張重玄淡淡道,率先而行,既然是打着重玄派的旗號,自然是要有一翻作爲,萬寶大會上,各路修真人員都會到來,這絕對是一個打響名頭地機會。
衆師兄妹聽到張重玄的話,自然是跟在張重玄身後,偶爾會談上幾句話,不過卻並沒有過多言語,雖然張重玄不怪他們談話,可是畢竟他們在短暫的新鮮過後,他們是不可能像那些小孩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路上到處都是行人,這些人,都是修真者,因爲松山島有規矩,所有人在島上不得御器飛行,要從島始處走進去,所以他們都會徒步而行,當然,也會有極少數人想參加萬寶大會而又不肯徒步上山的人,那麼這些人的下場只有一個,被逐出松山島。
張重玄這一行人,除卻風化雲,男的是俊逸不凡,女地則是天仙貌美,一路行來,引起路上各門各派的人的目光,衆人紛紛猜測着張重玄等人的來歷,暗道是那家勢力的公子哥們。
“想不到他們也來渾這躺水啊!”風化雲看着前面一羣崆峒派的弟子,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此時的崆峒派,在蓬萊那事情後,派內已然實力大挫,早就和二、三流門派無異,估計也是仗着名號想來萬寶大會淘寶,當初風化雲曾被崆峒三祖困於崆峒山下,對崆峒派還是有些敵意,在從趙紫風裡得知崆峒派的情況後,自然會有些針對崆峒派。
“不僅僅是崆峒派,蜀山派也來了。”謝可欣朝不遠處一指,正是林夢瑩蜀山一行人,其中胡娜更在其中。
媚狐比較晚入張重玄門下,知道的事情少,聽到二人的話,笑道:“怎麼崑崙派沒有人,不過就算三大派來了又怎麼樣,照樣會被我們重玄派給壓下去。”
雖然媚狐說地話語氣過於拖大,不過趙紫風等人見怪不怪了,媚狐怎麼說也是一散仙,這點自信都沒有,那還算什麼散仙,再說他們身前還有一個能通天地張重玄,媚狐所說的話本身就不過份,更何況,那有砸自家招牌地理?
“誰說沒有崑崙派的到來,那不就是了嗎?”一直沒有出聲的張重玄朝前一指,立時由秦康遠和霍明威帶隊的崑崙一行人出現在衆人眼簾之中,這萬寶大會算得上是修真界的大會,身爲三大派之一的崑崙派不出現,委實說不過去,所以張重玄纔會吩咐秦康遠和霍明威二人率隊出現。
那邊林夢瑩一行人顯然也發現了秦康遠和霍明威一行人,臉色顯得有點難看。在那低頭私語着,不知在交談什麼。
張重玄臉上微微一笑,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在說千萬不能讓秦康遠和霍明威等人得到“太梭戟”。
一路走來,不知不覺已然走到山頂,一個寬廣的洞穴出現在衆人面前,邊上地謝可穎叫了起來:“這洞穴氣勢好磅礴啊。讓人看了都覺得壯觀,不知裡面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風化雲笑道:“什麼樣子。進去就知道了。”說着率先朝裡面走去。
趙紫風搖了搖頭,苦笑道:“大師兄憋了那麼久,終於又熬不住了。”
“隨他去吧。”張重玄淡淡道,也朝洞穴裡走去,此行前來,打着重玄派的門號,目的就是打響重玄派。讓重玄派藉着萬寶大會在修真界中平地而起,如果怕來怕去,那且不是笑話?
進得洞穴內,就算是心如磐石的趙紫風,亦不禁露出了一絲訝色,這個洞穴之大,簡直就是一個可以容納上萬人的露天廣場,雖然裡面到處都是人。可是由於洞穴過於龐大,仍然顯得人數較少,而在洞穴內,到處都有擺放用石頭堆砌而成的攤子,上面不是擺放着法器,就是丹藥或原材料。眼前是從各種各樣的法器傳出七彩寶光,耳中所聞則是那些靈丹妙藥地怡然香氣,使人視覺和嗅覺都得到極大的滿足。
看着除去趙紫風,衆弟子都是眼花繚亂、應接不瑕地神色,張重玄提醒道:“這些並不算什麼,真正的萬寶大會還沒開始,等下開始後,那纔是真正的重點。”
聽到張重玄的話,紀雪幾人醒過神來,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
趙紫風爽朗一笑。替紀雪幾人解圍道:“師傅。你看那株靈草。”
張重玄順着趙紫風所指望去,看到不遠處的攤子上。有着一株渾身是泥的小草,淡淡道:“不就是一棵弒神草,也沒什麼大不了。”
“弒神草是什麼?”謝可穎忍不住道。
趙紫風笑道:“弒神草是一種能夠鞏固元神和肉身地草,這種草長在極寒之地,一般被雪所覆蓋,看那弒神草的火候,想來在千年上,如果用來和藥服食,對於元神來說,不但起着鞏固的作用,還能行進強化,端是算得上是珍貴之品。”
看着其他攤子面前都不時有人詢問,謝可欣道:“既然這麼珍貴,爲什麼卻無人問津呢?”
“道理很簡單,弒神草,雖然有着非常不錯的功效,可是弒神草卻有弒人的作用,如果搭配不好或是煉製丹藥的火候不到,它就是巨毒之物,那株弒神草是千年之物,如果弄不好一服食,很有可能就是弄個元神和肉身皆被毒化的後果。”趙紫風解釋道:“不過弒神草雖然毒,對於我和雪師妹來說,要煉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乾脆買下來到時回去調成藥給趙重和楚玄兩個小子吃,幫他們築成元嬰。”
“最好不要。”一旁地紀雪開口道:“他二人現在年紀還小,正是打基礎的時候,如果師兄用藥助其提升,雖然是好事,可是可能會影響他們的正常修煉,照二人的修煉速度,要煉成元嬰,也不會是很長遠的事,而且要是用丹藥提升他們實力的話,那麼師傅早做了。”
聽到紀雪地話,趙紫風朝張重玄望去。
張重玄且能不知趙紫風所想,想來趙紫風見趙重和楚玄二人基礎扎的牢實,所以適當的幫二人提升一把也是無礙,只是趙重和楚玄二人已然得天獨厚,再加上修行之法皆爲高深之法,再用藥助化,實是多此一舉,弊大於利,淡淡道:“紫風,你師妹雖然跨過天劫,可是元神和肉身並沒有那麼穩固,可以幫她收下。”
“多謝師傅。”見張重玄不忘自己,媚狐心裡還是很感動。
趙紫風聽到張重玄的話,自然知道張重玄的意思,當下沒有再多言,而是徑直走了過去,以趙紫風的經商天份,隻言片語就把弒神草給收了下來,只是他剛走到張重玄身邊,一聲喝聲就傳了出來,放眼望去,對見風化雲被一人給截住了,那人年紀大概在三十四、五之間,一身灰藍色長馬大卦。站在風化雲前,一臉怒火道:“你毀掉了我的原料,就想走,沒那麼容易。”
“怎麼回事?”已然走到風化雲邊上地張重玄朝風化雲喝道。
原本氣勢囂張的風化雲見到張重玄到來,整個人頓時軟了下來,道:“師傅,我就是碰了下他的東西。他就說我弄壞了他地東西,卻硬要逼我賠他。明明是自己地東西爛,賣不出去,卻想靠這樣的辦法來折騰,真地是比紫風還奸詐。”
“師傅!”場上地人都驚了起來,目光紛紛射向張重玄,實在想不到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居然會有一個三十多歲地徒弟,無數人都感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那人聽到風化雲的話。怒火頓生,幾乎是用吼的道:“什麼,你說我的東西爛,賣不出去,我告訴你,那是什麼,那是萬年冰晶!”
趙紫風哭笑不得的看着一旁的風化雲,有意開他玩笑。道:“大師兄,這就是你的錯了,萬年冰晶並不是賣不出去地東西,而是絕世寶物,冰晶是一種能量載體,生於南級冰天雪地之下。因爲它是由雪地的極寒之氣凝結冰塊所發出的冰氣而成,又被稱作是冬天的眼淚,如果一個鍛造法器的高手用其鍛造法器,能夠提升原法器的三倍力量,更何況是萬年冰晶,別說一個你,就是三個你也抵不過。”
那原本氣極的中年人聽到趙紫風的話,心裡面舒坦了一些,對趙紫風道:“想不到道友也是識貨之人,比起你大師兄倒是能幹地多了。不錯。這塊萬年冰晶的確是價值連城,就全在冰晶裡面的一口氣。”說着朝風化雲一指。怒道:“我正和別人想交易,誰想他走了過來,伸手一碰,使得我的萬年冰晶融化了,哼,我這萬年冰晶可是能換至少四品以上的地器,既然你師弟都說了,快,賠給我,要不然,我找你師傅要。”說着朝張重玄望來。
“屁,剛纔那有人跟你交易,明明就是你看到我,強拉我過去看那萬年水晶的。”風化雲見老人扯上張重玄了,心裡面立即急了起來。
一旁地張重玄聽到中年人的話,已然猜出事情的大概了,風化雲真元屬火,他去碰萬年冰晶,估計那萬年冰晶過於寒冷,刺激了他體內的暴龍神訣的真元反彈,所以纔會融化了這老人的萬年晶塊,不過風化雲如此說,那肯定是沒有假的,在看看那老人坐地起價的嘴臉,張重玄也有點反感,不過趙紫風既然開口了,索性讓趙紫風來處理這事了。
在見到張重玄的眼神,趙紫風自然會意,說實話,就算沒有張重玄指示,他也不會看着外人欺負自己的師兄而不幫忙,當下開口道:“這位道友,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雖然我說那塊萬年冰晶就算是我三個我大師兄都抵不上,不過卻並不說明萬年冰晶價值連值,說白了,萬年冰晶充其量就是一個光有虛名地垃圾。”
聽到趙紫風地話,中年人眼底露出一絲驚色,不過他瞬間掩蓋過去,假裝怒道:“你是不是因爲他是你大師兄,不想讓他賠,所以故意如誣衊我。”
對方眼底的那絲慌亂,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可趙紫風還是看在眼裡,心裡面已然知道對方就是一乘亂混水摸魚地人,挑明道:“萬年冰晶雖然對於鍛器有着極大的作用,可這萬年冰晶要怎麼用?難道你不知道嗎?萬年冰晶是至陰之物,裡面蘊含着極大的靈氣,要想完全釋放它,必須找數十個純陰之體,也就是未破第一次女子,吸收她們身體裡的純陰,用以融化冰晶,並護住裡面的冰氣,可是這個吸收卻有講究,就是要把那數十個女子先震斷心脈至死,以達到不至於因爲她們內心的悸動而影響冰晶,試問難道爲了一個法器,就可以不要數十位女子的命嗎?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所以,這個萬年冰晶根本就是一個垃圾,如果我大師兄毀掉,那應該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你……你……胡說。”中年人立時亂了陣腳,不過卻仍然狡辯道:“萬年冰晶的釋放,還有另一種辦法,就是用火麒麟的死對頭猢遜神獸的血液就行。”
趙紫風冷笑一聲,道:“你這話說出來不是天大的笑話嗎?火麒麟本來就極難見到。別說猢遜神獸了,更何況還要它地血液?再說了,如果那人能夠得到猢遜神獸的血液,還要煉什麼法器,他早就拿來煉藥了,要知猢遜神獸的血所煉的藥,那可是可以增長至少五十年的修爲。”
中年人想不到趙紫風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
四周的人頓時議論紛紛,吸引地人越來越多。這時張重玄開口道:“萬年冰晶始終是我弟子弄毀的,不管怎麼樣,他都有錯,我們重玄派到不至於抵賴,這樣吧,你把你衣袖中那條白絲巾拿出來給我弟子,我用一顆真元丹給你以作補償。”
“真元丹!”四周地人發出一片譁聲。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要知道真元丹可不是一般的丹藥,這可是傳說中的神丹,不管是誰,只要服食一粒,不但可以增長百年長壽,還能增加百年的修爲,更可以幫人驅除體內濁氣。使得修行者修行起來那是事功半倍。
其中一人似乎想起什麼,叫道:“重玄派?重玄派不是滅亡了嗎?”
“放你**狗屁,誰說重玄派滅亡了,沒見到你大爺我活生生站在這嗎?”一旁的風化雲朝那人吼道,伸手一掀,遁龍神樁化作一條火龍朝那說話之人轟去。
“化雲!”張重玄喝道。
聽到張重玄地嚴厲語氣。風化雲那裡還敢撒野,連忙收回遁龍神樁,一放一收只是短餘時光,令衆人都根本沒有反映過來,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風化雲這一掀是非常的不簡單,那遁龍神樁似乎如九龍神龍一樣,所放出的熾熱氣息,讓衆人都覺得,就是三味真火比起它來。都差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張重玄看着那在風化雲一擊下心有餘悸的人。淡淡道:“或許我們重玄派沉寂太久了,才讓大家都已爲我們重玄派滅亡了吧。不過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重玄派一直都在!”說着也不見張重玄有什麼動作,他的手上已然出現了一顆幹扁不平的黑色丹丸,朝那叫喚萬年冰晶的中年人道:“不知是否要換。”
“果真是真元丹!”一聲驚呼響了起來,正是聞風過來瞧個究竟地秦康遠一行人。
崑崙派的長老一說話,那是份量十足,那名中年人立時答應道:“好的好的。”說着從右手衣袖中掏出了一條白絲巾,身形一縱,飛到了張重玄面前,道:“給。”
“慢着。”秦康遠站了出來,指着中年人手上的那條白絲巾道:“這白絲巾只不過是地器九品,就算加上那萬年冰晶,也是虧大了,要不這樣,真元丹我收下,我用一件地器五品法器換下來,置於萬年冰晶,只要你一答應,我立刻去南極幫你找一個過來。”
張重玄微微一笑,道:“箇中的差價我自然知曉,不過我徒弟理虧在先,送真元丹只是爲了不讓人詬病,區區一顆真元丹算不得什麼,我重玄派還不放在眼裡,不過道友一片好意,既然對真元丹有意,那麼我就送你一顆。”說着手上地丹藥一彈,那顆真元丹就朝秦康遠彈去。
秦康遠自然不能無故受別人的禮,伸手就想推卻,誰想那顆真元丹居然在半空中突然一消失,讓他有點不明所以,正想開口說話,那顆真元丹卻憑空浮現在了他的面前,秦康遠老臉一紅,道:“道友修爲了得,居然隨手就能撕破空間傳物,當真佩服。”
短短一瞬間,重玄派和真元丹就使得整個洞穴的人都知曉,衆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張重玄這邊,能隨隨便便把一顆真元丹拱手相送,說出來,還真沒有幾人相信,而且剛剛的送東西那一手,更是令場上的衆人震驚,無聲無息撕破空間傳物,不着一絲痕跡,這等修爲,至少是飛昇級數上的,對於這個新出現的重玄派的掌門人,衆人都充滿了好奇,更是有不少人在私下議論。
看着一邊在那發愣的中年人,張重玄伸手再一次拿出一顆真元遞了上去,道:“看你體內真元混亂,氣神明顯不在狀況,顯然是修行過於浮躁,如果不想走火入魔,記得多靜心,否則就算是真元丹服了下去,你也離大限不遠了。”
那人接過真元丹,遞上白絲巾。一臉虔誠道:“多謝大師指點。”說着把手上地那顆真元丹給服下了,也不能怪他心急,真元丹仍是人人而得之後快地東西,他要是就這樣拿着出去,說不定就會有人見丹起劫心,那樣就得不償失了,當着衆人的面服食下去。這樣一了百了,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何樂而不爲呢?
中年人服下真元丹後,立時他地肚腑內閃過一道白華,那道白華是如此的明亮,頃刻間,就使得他整個人都表面上渡上了一層瑩瑩光茫,而在光茫一起的同時,從他身上更是散出了一股澎湃的真元氣息。伴隨着氣息的越來越弱,中年人給人地感覺也在不斷變化,當氣息完全不見,中年人已然從一個金丹下期的到了融合階段。
睜開眼地中年人也發覺到自己的狀況,心中一喜,朝張重玄行禮道:“多謝掌門大人。”
張重玄淡淡道:“是你的,就是你的,這是你自己的造化。不需要謝我。”說着把手上的白絲巾猛得往空中一掀,憑藉着兩顆真元丹,已然讓衆人知道他們重玄派了,索性就在露一下手,讓重玄派徹底名揚修真界。
“他要幹什麼?”同樣觀注着這邊的胡娜不解地看着張重玄,她和林夢瑩早就發現了張重玄一行人。只是並沒有認出張重玄來,因爲張重玄來時,已然改變了樣貌。
林夢瑩並沒有回胡娜,而是一臉陰晴不定的看着張重玄,臉上露出了幾分仿惶。
就在衆人都驚疑中,張重玄突然發出了一道強勁的真元,那道真元把整個白絲巾包了起來,令其發出了瑩瑩光茫,而在同一時間,張重玄手上指訣一拈。立時一道八卦圖案出現在他手中。只見他把八封圖案一甩,手指一纏繞。嘴中念念有聲道,立時四周颳起了一陣冷風,初時,那冷風衆人還不查覺,可是過得片會,那冷風突然溫度突然加劇,當中修爲低的人早就打起了囉嗦,就連那些修爲稍高的人,亦感覺到一絲寒意。
這個時候,張重玄手指朝洞穴的頂空一指,一道真元破空而出,只見張重玄一聲沉喝:“聚!”立時四面八方,一縷縷寒氣從無形到有形的向空中聚集了起來。
邊上剛剛升爲融合期的中年人見此,叫了起來:“是萬年冰晶地極寒的靈氣。”他話音剛落,那些寒氣所形成的霧團朝空中的白絲巾飛去,一聲清吟傳出,被真元包圍的白絲巾憑空產生了一個嘴形,霍然把霧團給吸了進去,張重玄五指朝白絲巾一抓,那白絲巾就揉成了一個團,快速的滾動了起來,在滾動中,不斷變白,漸漸變成了一個大雪球,而原本整個暖暖地洞穴內,空中更是飄起了雪花。
衆人心頭一片動容,舉手之間,就令天地間的天氣爲之變化,雖然在場上的許多人都自信能辦到,可像張重玄這樣使用的隨意的,卻沒有一個人自認爲行,而那些較晚趕來的海外散修們,其中不泛高手,也是對張重玄佩服無比,因爲他們都知道,要達到張重玄這種境界,並不是說你修爲高深,而是對法術和陣形掌握的無比熟練方纔行。
“憑地一聲雷,起!”張重玄手上的法訣再次一換,已然渡上一層淡溥雪花的地面憑空裂開了一條縫,一道驚雷破地而出,朝空中的變成雪球地白絲巾擊去,準而狠地擊中了中部,立時白絲巾組成的雪球一凹,落在了地面上。
衆人都以爲結束了,可是幾聲尖利地聲音響了起來,四道符咒破空而出,一道貼在了白絲巾組成的雪球上,三道貼在了雪球邊上的三個方位的地面上,叱,以雪球爲中心,地面組成了一個三角形散發出了熾烈的光茫,那光茫熾烈的就算在場的衆人看了,都覺得過於強烈,澎,一聲火聲響起,貼在雪球上的符咒燃燒了起來,使得整個雪球處於一片雄雄大火中。
“那是什麼!”衆人心頭都叫了起來,看着雪球在火中消失,可是突然火中出現了一個鳥的圖案,在他們還沒有緩過神來時,那鳥展翅一飛,發出了悅耳的鳴聲,朝空中騰飛而起,居然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火鳳凰!
張重玄伸手弄出一顆水藍色的丹丸,伸手一彈。那丹丸如水般朝那火鳳凰飛去。
衆人都還沒看清丹丸地樣子,火鳳凰就嘴一張,把丹丸給吸食了進去,滋滋之聲瞬間傳出,數縷清氣更是從火鳳凰身上冒了出來,就像是火被火給澆了一樣,可是火鳳凰並沒有發出慘叫的聲音。相反發出了悅耳的清吟,在它雙翅揮迫中。火光開始漸漸褪去,眼看就要熄滅,一道七彩光茫就從火鳳凰身上射出,瞬間,火鳳凰變成了一個閃發着七彩之光的鳳凰。
張重玄一聲收,那七彩鳳凰霍然變成了一條瑩瑩的白色絲巾飛到了他的手中,他伸手遞給邊上的媚狐。道:“這條白絲巾以後就是你地了。”
“謝謝師傅。”媚狐在上次被風化雲用遁龍神樁給弄無比狼狽時,就想要一件合手的法器,如今張重玄送上一個不凡地絲巾,自然是愛不釋手。
戲劇化的一幕結束後,場上大部份人還沒有從那奇妙的情景中回覆過來,而其中一個年老的人身形一起,飛到了張重玄面前,道:“不知道友剛纔所給火鳳凰餵食的是否是碧靈丹?”
“碧靈丹!”整個洞府中的人再一次震驚了起來。這次震驚,可是比起之前的真元丹所造成地效果還要喧鬧的多。
碧靈丹,取自天水、地水、深海藍水三種水,再配以九九八十一種極品藥材煉製而成,是修真界最珍貴的丹藥,又被稱爲神丹。因爲一粒碧靈丹入體,不但可以增加比真元丹還強兩倍的真元,還可以幫人洗滌元神,傳說中,有一人連服了三顆碧靈丹,結果飛昇時,天劫下來,直接用元神硬扛,要知修真者修到頭來,最大的桎梏就是天劫。所以大部份人都想要碧靈丹。可惜的是碧靈丹太過珍貴,別說煉製。就是湊齊原料也湊不齊,自然是成了神物。
有人能認出碧靈丹,張重玄自然不意外,這萬寶大會可是修真者的大會,要沒有人能認出來,那反而是笑話,他看着面前的老人,淡淡道:“不錯,剛纔所使地的確是碧靈丹,要不然單憑萬年冰晶的寒氣和陣法的輔助,又怎麼可以使一件僅僅是地器九品的白絲巾一躍成爲仙器?”
“仙器!”場上沒有看明白的衆人譁然了起來,別說是一件仙器,就是一件地器,算是高深地煉器師,也要花個數載方能煉成,而張重玄卻能在短短一會,把一件僅是地器九品的法器煉成仙器,這種能力,說出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可又卻實實在在發生在自己的面前,一時之間,重玄派和張重玄已然深入人心。
“果然!”老人露出了一絲喜色,道:“不知道還有碧靈丹沒?”
張重玄搖了搖頭,道:“碧靈丹僅此一顆。”他此行前來,是拿了一瓶,不過給張皚和趙紫風等人都服用了,所以只剩下了一粒。
“是嗎?”從天堂到地獄的感受,老人現在就嚐到了。
張重玄微微一笑,道:“這位道友飛昇在即,想必這位道友是想借碧靈丹來抗天劫吧。”
老人點了點頭,道:“正是!”
張重玄淡淡道:“其實要渡天劫又有何難,道友雖然修行邪法,使得元神和肉身分離,只要習一段口訣,自能幫道人鞏固。”正說着一聲鑼響傳了出來,四周衆人在聽到這聲響,紛紛朝裡走去,原來萬寶大會的**將要開始了。
在萬寶大會中,一般的交易是自由的進行,可是松山島的幾位散修卻還主辦了一個**,那就是竟拍會,把那些好的東西留在竟拍會拍賣,誰出的價碼最高,好東西就歸誰,當然,這個價碼,並非單純是指金錢,其實像法寶、丹藥、原料都可以進行搭換,只是爲了刺激好地東西出售罷了。
想來那萬寶大會召開,“太梭戟”沒那麼早出來,張重玄也不擔心,而是傳授老人口訣,這段口訣仍是當初風化雲所習地那段,老人聽了,再一次狂喜了起來,把口訣既下,伸手拿出一個請帖,道:“這是貴賓席,算是我的一點薄禮,我這就回去修煉了。”說完把請帖給張重玄,自己身形一起,朝外飛了出去。
風化雲看着那老人地背影,搖了搖頭,嘆道:“當初我得到這段口訣也沒有你這麼心急,想來是想飛昇想瘋了。”
一旁的謝可欣笑道:“大師兄。你也不看看人家老人家多大年紀了,那裡你,年輕力壯地。”
張重玄道:“好了,去參加大會吧,等下你們也該露下場了。”說着朝洞穴洞處走去。
洞穴深處往裡走,又是別有一翻天,原來在洞穴裡面。有一個花香鳥語的巨大廣場,在廣場最前。有一個架臺,上面擺放着一張石桌,顯然,那就是竟拍會的地方,而竟拍會兩邊,則分別有六張檀椅,顯然那就是貴賓席了。而在廣場的邊上,則有着一條架起的過道,那過道從貴賓席那邊延向洞邊,顯然是貴賓過道。
看着剛纔老人遞過來的貴賓席的請貼,在看看面前如山地衆人,張重玄笑了笑,領着趙紫風一行人朝貴賓席的那條過道走去,在過道邊。有兩個弟子站在那把關,張重玄瞄了一眼,已然看出此二人一身修爲已然在渡劫中期了,可見這松山島地主人不是泛泛之輩,遞上請貼,兩名弟子就讓開路來。
張重玄正要向前行。這時一名身着青灰大袍的人一臉高傲的走了過來,連請貼也不遞,徑直搶在張重玄等人面前朝貴賓通道走去,一旁的風化雲看了,就不服氣,嚷嚷道:“老不死的東西。”
“你說什麼!”那青灰大袍的人轉過身來,沒好臉色的看着風化雲,似乎只要風化雲一頂嘴,就要動手。
風化雲正要說話,邊上兩名守着過道地弟子已然上前對那青灰大袍的人道:“劍仙散人。請勿動火。還是快快進去,大會就要開始了。”被兩名守道的弟子稱作劍仙散人的青灰大袍之人。是一精研劍術的武修海外散修,一身修爲,已然臻至真散仙,是松山島島主請來的貴賓之一,見兩名弟子上來勸了,自然要賣公山島的島主一點面子,冷哼一聲,瞪了一眼風化雲,然後一甩衣袖,朝裡走去。
劍仙散人人雖然走了,可是卻還是背地裡給風化雲來了一記,原來剛纔他那一瞪,是對風化雲施展了目劍,此時此刻,風化雲全身被一股凌厲的劍意所包圍,好在他曾修習過蜀山劍法,總算對劍術還是有一點了解,在劍仙散人地目劍襲來時,心生感應,調動真元護體才使得自己躲過一劫,要不然此時早就被劍仙散人的目劍給擊得受重創不可,不過現在的風化雲也不好受,因爲那凌厲的劍意包圍着自己,使得自己全身都隱隱作痛。
一旁的張重玄自然發現了,伸手一拂,化去風化雲身上的劍意,冷道:“這劍仙散人居然膽敢如此囂張,看來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爲自己算老幾了。”
風化雲幾人聽到心中都是一凜,心裡面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知道劍仙散人這一手,已然得罪了張重玄。
邊上地兩名守道弟子似乎也感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過來解釋道:“那劍仙散人脾氣爆炸,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張重玄並沒有理會兩名守道的弟子,淡淡道:“我們走。”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已然朝過道中走去。
那兩名守道的弟子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了驚愕之色,一臉惘然的回頭望去,卻見張重玄已然向裡走去,二人修爲也不算差了,而且在師傅的教導下,見識也不少,可是像張重玄這樣的現象,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不明白張重玄是如何辦到的。
在二人發愣時,風化雲卻率先走了上來,伸手手推開站在過道口中間擋着路的二人,道:“讓一讓。”說着朝張重玄喊道:“師傅,等等我,等等我。”
趙紫風苦笑一聲,緊隨起後和紀雪等人跟上,空留下在那發呆的兩名守道的弟子。
來到貴賓席,只有一個空地座位了,好巧不巧,那位置旁邊坐地正是劍仙散人,而在張重玄對面的則分別是崑崙、蜀山、崆峒各有一席,張重玄朝邊上貴賓席其他人看去,見其中最高修爲,也不過是散仙后期,顯然,衆人之中,以劍仙散人實力最深,難怪他如此狂傲。
張重玄徑直坐在那空下地座位上,而趙紫風等人,則站在了他的身後。
在張重玄這一坐,貴賓席上的衆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張重玄一行人,臉上都露出了訝色。因爲他們居然看不出張重玄地深淺,可是從張重玄身後的風化雲等人來看,卻讓他們都吃了一驚,畢竟個個人都在如此年輕下修煉到渡劫後期或是飛昇期,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吃驚的事,而更令他們吃驚的是,風化雲身後的媚狐。雖然媚狐的妖氣被張重玄用特殊的陣形所隱去,讓他們看不出媚狐是一隻妖狐。可是媚狐散仙地的實力,衆人還是看在眼裡,都暗道:“海外散修中,不知何時又多了這麼一高手,居然有這麼多修爲高深地下人。”
劍仙散人高傲慣了,剛進貴賓席的過道時,雖然知道趙紫風一行人的實力不淺。可他也沒把張重玄一行人放在眼裡,不過他看風化雲在他的目劍下安然無恙,還是露出一絲訝色,要知道他的目劍仍是劍氣所凝而成,就算不能一舉重創對方,劍氣也會覆在對方的身上,邊蠶食對方的護體真元邊試圖攻擊,如果有人想擅自把那劍氣給拂去地話。就會產生劍爆,對中者造成傷害,非一般人所能化解的了的。
就在劍仙散人打量時,一名老道從邊上徐徐走上平臺,將一枚精緻的玉瓶放在了石桌上,碧綠顏色。遠遠看去像是一棵青竹,識貨的人都知道,這玉瓶仍是碧竹青,仍是摘自上千年的青竹的綠葉的精華所煉製而成,是一個容器,裡面裝地東西絕對是珍貴無比的寶物。
那道人道:“諸位道友稍安勿躁,下面就介紹第一件寶物,凝翠珠。”他說話語調緩慢而平和,聲音雖然不大,在場的數千人卻都能清晰聽見。
不識貨的人大部份沒有反應。識貨的則在那細細商議着。估計是在討論出什麼價位。
凝翠珠,仍是在被稱爲第一險境的凝翠崖上地苔蘚的露水。凝翠崖上,時而陰風四起,時而冰寒徹骨,時而熾熱難當,時而幻像紛呈,各種各樣沒聽說過的,或是聞所未聞的天地之威造就了凝翠崖的威名,沒有人知道凝翠崖怎麼產生的,可是衆所周知的是,在凝翠崖裡面,有一種山石獸,這種獸全身是由石頭所成,樣子有點似火麒麟,不過頭卻似獅子多一些,而凝翠珠則是從山石獸上的舌尖提取出來的血液。
山石獸可不是一般的獸類,攻擊力極強,曾經崆峒派一任地掌門人經過凝翠崖,心生嚮往去凝翠崖逛逛,誰想進去後遇到山石獸,結果在山石獸地攻擊下,受了重創,從凝翠崖逃出來後,整整躺在牀上躺了數天之久,要知道那崆峒掌門可是臨近飛昇了,卻能受傷至此,自然使得凝翠崖聞名修真界。
這人都好奇,有些高手見崆峒掌門人在那洞內受傷,於是想去看看裡面什麼樣,畢竟打不過還能逃嗎?在抱着這樣的想法下,不時有人去探凝翠崖,結果卻都是九死一生,從此,凝翠崖便成了修真界地一大險地。
凝翠珠是煉丹藥的絕佳材料,不但能促進藥效,還能使丹藥的煉製不受火候的影響,端是一大寶物啊,不過對於張重玄來說,卻是再普通不過,光是他從萬流洞隨便拿一樣丹藥材料,都比這凝翠珠要好上許多去了,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上了竟價臺的寶物當然不是一般的寶物,有心來奪寶的人自然拼搶,你來我往就一直僵持不下,幾翻爭奪下,結果劍仙散人用一件極品法器換得,收入囊中。
一旁的趙紫風見劍仙散人在得到凝翠珠的趾高氣揚的神情,冷笑一聲,道:“師傅,想不到多年沒出派中,一出派中,居然看見有人還把凝翠珠當寶,真是令人可笑。”
別說趙紫風不在身邊,就算在十里、百里開外,劍仙散人也能聽見他的說話,這趙紫風的話擺明就是針對着他,以他的脾氣,自然是要教訓趙紫風,伸手一指,一道劍氣融於空中朝趙紫風擊去,只是劍氣纔出,就消失在空中了,這道劍氣可是大有名堂,叫做破空斬,比起剛纔劍仙散人對風化雲所使的目劍可是厲害多了,劍氣本身就是內蘊,融於空中,才劃破空間破空傳遞,到目標處才悄然破空而出,借用破空時的力量,怒斬一擊。
張重玄看在眼裡,並沒有說話。趙紫風算得上是他的得意門徒,雖然因爲忙於處理俗事,使得一身修爲比不上風化雲,可是趙紫風在陣法、煉丹等數方面都已有不淺地造詣,這破空斬,只要趙紫風施展他張重玄所傳授的陣法,自然能化解的了。
果然。趙紫風見那劍氣消失,並沒有慌亂。而是腳步一後退,伸手在空中筆劃了起來,淡淡的淡藍光茫從他手中泛起,一個八卦圖案隱隱開始出現在他的手中,這時,那進入空間的劍氣撕破了空間出來,凌厲無比的斬向了趙紫風。趙紫風微微一笑,把八卦圖案一迎,那道劍氣立時消失在了空中。
邊上貴賓席上地衆人看在眼底,都露出了訝然之色,趙紫風年紀輕輕,有渡劫期的修爲,對於他們海外散修來說,並不是很讓人吃驚。可是趙紫風地氣度和從容,卻讓衆人爲之震驚,要知道,那儼然有了大家風範之度。
劍仙散人冷哼一聲,伸手一揮,揮掉破空返回來的破空斬。就欲再動手,邊上卻響起了一個寬厚的聲音:“兩位的事我已經聽弟子說了,在我松山島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我們松山島的錯,此時正在開萬寶大會,希望兩位能賣我個面子,有什麼話,到時再說。”
雖然看不到人影,不過劍仙散人知道說話的人肯定是松山島的島主,既然別人發話了。自己如果在繼續。那也就不賣面子了,說着狠狠瞪了張重玄等人一眼。然後又把心眼放到了竟拍臺上。
場上交易地寶物,對於張重玄來說,沒有一點吸引力,他一直靜心在等,等待着“太梭戟”的出現,而他邊上的趙紫風等人,則非常有味的看着底下竟拍的人物。
在底下,無數人爲了竟拍臺上的寶物而瘋狂,像蜀山、崑崙和崆峒三大派,蜀山派和崑崙派都一直靜靜不動,而崆峒則會不時參於進去,相來,在派內實力大損的情況下,是想奪得一些寶物來提升派中實力,不過那些崆峒派的人能拿地出手的也沒幾樣,所以一路下來,也只有一樣東西入帳。
就這樣,大會開展了個把兩個時辰,衆人都已然有點興味索然了,這時那竟拍臺上的道人宣佈道:“下面宣佈最後一件法寶,那就是。”說着頓了下來,朝四周的人望去,故意挑起衆人的好奇心,萬寶大會最後一件法寶,本來就是壓軸之物,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法寶,經此人這樣一弄,四周又開始熱鬧了起來,都是無比地期待。
在挑足衆人口味後,竟拍臺上的道人宣佈道:“最後一件法寶,那就是。”說着他提高了聲音:“那就是“太梭戟”!”
“太梭戟”一出,立時在場的人都譁然了起爲,“太梭戟,是那能刑開一切空間的“太梭戟”。”衆人叫了起來。
“沒錯,就是那能破開一切空間的太梭戟!”道人手一揮,立時底下走上一名捧着一塊用紅布所蓋的東西,那弟子把東西放在臺上,然後走了下去。
道人伸手一揭紅布,喊道:“下面開始竟拍!”
坐在席上的林夢瑩聽到要竟拍太梭戟,再也坐不住了,伸手就想叫價,可是紅布一開,她卻愣了,不僅僅是她愣了,就是在場的衆人都愣了,緊接着,場下的許多人都捧腹大笑了起來,道:“那不就是一塊石頭嗎?”
揭開紅布的道人臉色一沉,朝底下地那弟子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那弟子搖了搖頭,眼神中也是一臉疑惑。
道人稍一沉思,宣佈道:“各位道友,因爲出了點問題,所以萬寶大會地竟拍會就這樣結束了。”
聽到道人的話,林夢瑩鬆了一口氣,對於他們蜀山來說,只要不讓太梭戟出現在崑崙派內,那麼就不會對他們有影響,可是她一口氣還沒透完,邊上一長老就道:“看那人地吃驚的臉色不假,顯然太梭戟是在的,可現在不見,會不會是被……偷走了?”
聽到那長老的話,林夢瑩心中一緊,雖然他沒有說明是被誰偷走,可是蜀山的人都知道那個人是指誰。
林夢瑩朝邊上的崑崙派的秦康遠一行人望去,卻發現秦康遠們一行人並無異色,正要否定這個想法時,他腦內卻閃過一道閃電。不由驚呼道:“崑崙派的掌門李穆然沒有出現。”
這話一出,蜀山地人臉色都沉了下來,無疑,太梭戟被李穆然偷走的可能性太高了,要不然一派掌門人居然沒有自己坐在那席上,反而是叫派內長老代替出席。
就在蜀山衆人擔憂時,對面的劍仙散人一怒而起。火道:“搞什麼,我來萬寶大會就是爲了太梭戟。你突然之間說沒有太梭戟,是不是玩弄我。”他這一怒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把身上的氣息一放,立時無數的劍氣從他體內飛出,瞬間瀰漫了整個會場,有的修爲低的人當場被劍所創倒地,而一些修爲還算過得去地人。則死死抵抗,置於修爲高的人,則無什麼大礙。
張重玄淡淡道:“這位道友,太梭戟沒有就沒有,這是人家松山島舉辦地萬寶大會,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由不得你做主。”
劍仙散人本來就是脾氣爆戾之人,如今在怒火上。張重玄這一來制止,本就有過隙的他且會聽,喝道:“你算老幾,本散人要做的事,還輪不到你管。”說着體內劍氣縱橫一出,全部飛向了張重玄。這劍仙散人也是存了心要張重玄等人難看,所以出手毫不留餘地,結果張重玄是沒有事,可是他身後的趙紫風等人卻叫苦不堪了,除了媚狐,其他的都極力抵擋,而被稱爲武修雙姝的謝可欣和謝可穎本身就是走的霸道路線,在劍仙散人那狂怒地劍氣下,自然體內霸氣生出,與之相抵。叱的聲音響起。二女衣衫爆碎,露出了誘人的嬌軀。已然裸露在衆人面前。
張重玄手一劃,立時幫二女布了障眼法,體內狂放的氣息一放,把劍仙散人的劍氣全部抵壓開去,怒道:“劍仙散人,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非,還真當我重玄派好欺負了,好,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着伸手一指,仙界的御劍訣破空而出。
在張重玄把劍仙散人的劍氣給抵開工後,衆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可在他們還沒緩過氣來時,一聲如雷地嘯聲傳出,一道熾白的巨大光劍就從張重玄手中破空而出,朝劍仙散人劈去。
劍仙散人既稱自己爲劍仙,就是對劍有着極大的造詣,看到張重玄這一劍,驚呼道:“仙界御劍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衆人都被劍仙散人所說的仙界御劍術給驚了,四周那些修爲算高的人物,更是震驚,因爲張重玄這氣息一放,居然也是散仙級別。
這種重量級的對訣,又有誰能管得住呢?
劍仙大驚之中,知道此劍不能擋,連忙朝一旁避開。
張重玄冷哼一聲,伸手一收,巨大光劍就消失在衆人眼前,這一行爲,立時得到在場衆人一片叫好,需知御劍術地威力那是不用想也知道是強大無比,可是說收就收,這份自如,試問誰可於其爭鋒。
劍仙散人因不查被張重玄佔了先機,本就滿肚子火,如今見張重玄一收劍,把先機給白白浪廢,自然二話不說,伸手一出,一股劍意從他體內而出,朝張重玄擊出了自創的弒神劍。
弒神劍仍是劍仙散人在晚上所創,比起仙界的御劍術也差不到那裡去,只見那劍一出,似乎使得整個露天的場內變得昏暗了起來,一股瑟瑟之意更是蔓延開來,令在場衆人都感到心中一冷,對劍仙散人的一劍油然生出一股懼意。
張重玄冷笑一聲,已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掏出了閻羅令,法訣一拈,立時一股強大的靈力從他手內傳來,在四周衆人震驚的剎那,天瞬間暗了下來,整個天空風起雲涌,雷電霍霍,轟隆一聲,一道晴天霹靂居然從空中轟下,朝那浮在空中的劍仙散人劈去,速度之快,劍仙散人根本來不及躲。
劍仙散人始終是真散仙,手底下還是有點實力,見此,咬了咬牙,全身劍意一聚,整個人化作一把劍,傲然不懼的迎向了那道雷電,轟,整個天地變得熾白了起來,修爲低地人全部被那熾烈地白光弄得短暫性失明,而那些修爲高的人則已然看到化作劍地劍仙散人把天空轟下的雷給分成了兩半。
砰!兩道雷擊在了松山島的一道山脈上,轟隆隆。立時地動山搖,那道山脈霍然被震碎,無數勁力十足的碎石、樹枝、草土破空而出,朝衆人打了過來。
張重玄身形一起,雙手齊飛,在空中揮舞,立時一道光茫從他手中亮起。四周所有飛來地碎石全部被他粉碎,化作粉末朝地面飄去。而他則手上法訣再次一拈,空中那原本狂嘯的狂風全都變成了風刃,方向一轉,四面八方的朝空中的劍仙散人飛去,聲勢之大,令能看見的人臉上俱都一驚。
而在他們一驚中,張重玄並沒有停留。而是身形一起,跟着風刃也朝劍仙散人飛去,只是一股澎湃的真元卻從他手中轟出。
別說是那些能看見的人爲張重玄真元地雄厚而震驚,就算看不見的人,也感受到了那強大地真元,他們心頭都是無比的震驚,那真元的強大,簡直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之外。
劍仙散人也知道到了生死關頭。不敢大意,看着衆風刃的到來,他全身一收,劍意一生,無數的劍氣從他體內飛出,迎向了風刃。並開始聚集真元,準備趁張重玄一掌轟來時對他展開致命性攻擊,可是他太輕估了那些風刃的威力,要知道,這些風刃可是張重玄利用閻羅令施展地禁法產生,如果單憑他聚集的劍意就能正對正的抵擋,那還真是笑話。
叱,無數的聲音響起,風刃在擊毀了劍氣後,如鴻的朝劍仙散人繼續擊去。劍仙散人大驚。慌忙聚起全身真元,準備發出萬劍歸宗。可是這個時候,張重玄那擁有強大真元的一掌轟了出來,所有風刃速度猛得一漲,居然以之前的兩倍速度擊向了劍仙散人。
一聲慘叫從劍仙散人嘴中傳出,劍仙散人的萬劍歸宗還沒使出,身上就已然中了無數地風刃,而這並還沒有玩,只見張重玄一拈法訣,那些刺中他的風刃轉動了起來,轟,猛得發生了一個巨大的爆炸,劍仙散人就被爆個粉碎,連渣都不見,已然元神俱滅了。
一切恢復平靜,張重玄也淡然的落在了地上,而此時,那熾烈的光茫也已然消失,場上的衆人看着怡然自得落地地張重玄,臉上都露出了面面相覷的神色,顯然,就算他們看不見,可是他們從場上發出的聲音,也知道剛纔那場交戰的激烈,而如今劍仙散人不見身影,張重玄則淡然自若的在那,衆人心裡都有了一定的底。
張重玄走到謝可欣二姐妹面前,看着雨帶梨花的二人,轉過身來,朝場上的衆人冷冷道:“不管是誰,如果敢得罪我重玄派,劍仙散人就是榜樣。”說着一聲我們走,就帶着趙紫風一行人飛走了。
場上的人都呆在原地,剛纔張重玄的話雖然平淡,可是聽在衆人心裡,卻無異於晴天霹靂,而重玄派,從此時此刻開始,便儼然成爲了修真界地一個重要門派。
從松山島出來,飛在空中地媚狐突然開口道:“師傅,剛纔我隱隱約約感應到有妖修的氣息,只是不太肯定,如今太梭戟被偷,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可能松山島真地出現妖修,而且是被他偷走的。”
媚狐雖然在法術上有些欠缺,可是畢竟她也在趙紫風等人的指導下學了一些,再加上她又獲得一條白絲巾,讓她這個被他張重玄拔苗助長的散仙去歷練下也好,想到這,張重玄吩咐道:“既然如此,媚狐,我就命你去探查此事,一有消息,立即回來告訴紫風,讓他通知我。”
“是,師傅。”得到張重玄的命令,媚狐身形一起,獨自一人飛走了。
看着媚狐的身影,趙紫風擔心道:“師傅,這樣妥當嗎?媚狐雖然修爲是我們衆弟子中最高的,可是她的對戰經驗還很欠缺。”
一旁的紀雪道:“紫風,這你大可不必擔心,媚狐雖然才補學法術沒幾天,別說一些基本的法術學的得心應手,就是一些高深的法術比起你我來也不會遜色到哪裡去,更何況她有師傅送的白絲巾,就算不敵,自保總不成問題。”
張重玄點了點頭,道:“雪兒說的沒錯,這事就放心交給媚狐去辦吧。”
話說在張重玄幾人交談時,媚狐在空中居然嗅到了在松山島查覺的那妖修的氣息,她心中一震,暗道自己果然找對了路。原來她在懷疑對方是妖修時,就徑直朝萬妖窟來探聽消息,誰想萬妖窟還沒到,就已然有了眉目,這令她更加肯定,太梭戟十之**是被萬妖窟的妖修偷走地,想到自己被張重玄收入門下。不但得到張重玄的相助飛昇成散仙,更得到趙紫風幾師兄妹的指點。張重玄又還送了一件天器法器給她,這都讓她由衷想做點事來表達自己對張重玄的感激之情,如今查到媚目,自然想也不想,加快速度朝尋着那氣息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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