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他們拿下!”慕容轅也怒啊,就差這臨門一腳,他們東恆國可就是啓蘭大陸上最不可撼動的一方,偏偏跳出了這麼幾隻耗子攪局,他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原本只是靜站與一旁的東恆國侍衛聽了吩咐,只得硬着頭皮站出來。
隨後卻聽慕容執道:“退下,誰敢動本殿的客人?”
“客人?”慕容轅目色閃了閃,心裡隱隱有個答案呼之欲出,轉而向羅門九煞問道:“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慕容執則是揹着手,瞥了眼幾人:“她在哪?”
一聲問話,徹底斷了在場有些人心裡的僥倖,看來還是回來了。
能引得慕容執親口問的人,這世上可拉不出幾人。
只聽一藍衣人嘴角一笑,指了指某一個方向,道:“拆房!”
慕容執聽了眉頭輕蹙了蹙,下一刻,順着藍衣人所指的方向一看,幾乎是轉瞬即逝,身影忽的一閃已於原地消失。
這時候兩名原本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子,面如死灰的徑自掀開蓋頭,悽苦的望着慕容執離開的方向,水諾兒腳下一個晃盪人便緩緩倒下去。
“諾兒!”水牡丹一見便將水諾兒抱在了懷裡,蘇成然則是單手從水牡丹懷中接過水諾兒,身影一拔人便隨着衆人往慕容執離開的方向奔去。
東方琳琅懷揣着滿腔怒火,身影一掠至衆人最前。
再快也快不過慕容執,遠遠的只見空間院上方一陣強大的靈氣波動,那熟悉的氣息,讓慕容執心潮一陣抑制不住的澎湃,十年,漫長的十年,終於要見到了,如此的思念,他甚至記不清這十年他是如何走到了現在,每日每夜腦海中一遍遍過濾她的身影,每一次轉身,每一次凝眸,冷漠的淺笑,漫步信心的神態,一點一滴都被他刻在腦海深處,便連兩人每一次的對話,都被他逐字逐句的一一一回想,清晰如初,思念入骨,每每想起,心如刀割,痛入骨髓。
於是隨着靠近那抹身影,某妖孽嘴角的笑意,一點點的揚起,越漸深邃,卻在見到那抹上躥下跳忙碌的身影時,不自禁的嘴角抽了抽。
誠如藍衣人木子深所講,不渝確實在拆房子。
兩手結印,一結一扔,扔了再結,反反覆覆,而不幸作爲目標的書閣,在她手中漸漸晃盪扭曲,不時的可見掉落而下的石灰層,於是,慕容執所設想的重逢橋段便被無情的剝奪,鬱悶站在一旁看着那道拔纖細瘦長的紅色背影,忙得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這時節,所有人先後而至,同樣皺緊眉頭,望着書閣前的紅影。
東方琳琅一見,手中長劍一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刺了過去。
可惜,還沒跑出兩步,便被突然出現的少年一掌拍飛,隨着“啊”的一聲,呈拋物線落地。
衆人看去,只見一笑容甜膩的少年,兩手抱臂的立在半空,一頭拔亮的紅髮垂至腰際,橙色的長袍隨風輕拂,相貌比之女子尤勝三分精緻,神態孤傲,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