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業眼裡出現一抹譏諷,清咳了聲接着道:“當不當講的衣城主隨意!”
衣攀宏面色一噎但還是笑了笑:“是這樣的,閔公子也應該知道如今我們曇城面臨的困境,所以,衣某想請幾位能否將霜下曇暫留在曇城?”
見閔業不爲所動,衣攀宏只得再接再厲:“畢竟你們要的霜下曇之淚也已經找到,對你們而言,就算拿着霜下曇,若是離開曇城,離開落雪池,它也只是一觀賞的物件是不是?還不如留在曇城,閔公子放心,衣某絕對沒有獨佔的心思,只要等到我們曇城的結界修復,屆時絕對奉還!可好?”
衣攀宏聲情並茂的講了一大堆,擡頭一見閔業,竟然晃呀晃着的睡着了?
頓時,衣攀宏的臉色便急轉直下,冷冷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緊閉着門扉的屋子,甩着袖子便走。
閔業這時候緩緩睜開眼,勾起嘲諷的笑意起身回自己屋子。
至於衣攀宏去哪,半個時辰後瞧着九道客棧內的幾十號人就知道了。
不過這次,直接被盧掌櫃擋駕在了客棧的大堂,哄哄鬧鬧的令衆住客一臉佈滿。
最辛苦的還是盧掌櫃,一桌的一桌的告罪過去方了事。
衣攀宏放了話,一定要不渝出來給個說法。
此話一出,收到鄙視無限,現在九道客棧內的九道人誰人不知,那名紅衣少女拿到了霜下曇,十天前更是一手創造了一個神乎其神取霜下曇的經過,卻因爲勞累過度而陷入昏睡之中。
讓一個昏睡不醒的人出來給交代,那不是明擺着哪壺不開提哪壺,明下暗招嘛?
不過也只有當時在場的九道人清楚事實原爲,不管是九道人或是衣攀宏的城主府,皆將這則消息壓了下來。
九道人自是不想不渝他們被有心人士惦記上,這也是盧掌櫃一早便囑咐過的,無論見到什麼,皆要聰耳不聞,這邊裝不知道,那邊自然沒有出去傳的道理。
至於城主府自然就是爲了不想讓霜下曇被人拿走的消息傳出去,畢竟很大程度上曇城便是憑着它的傳言,吸引更多的人跟目光放在曇城,按現代來說的就是噓頭。
令衣攀宏更加怒火的是,任憑他如何鼓吹衆人的氣氛,裡頭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氣的他更是拽緊了手裡的杯子,正要衝進去之時,突地緊閉的客棧大門被人由外而開,走進來三個人,正是被衣攀宏特意忽略的衣千番與白芷,莫少黎。
三人一來,衆人頓時潤物無聲般的安靜了下來。
衣千番一走近,衣攀宏雖面色難看但還是站了起來,他卻不坐,而是轉過了身面對着衆人說了一句話:“你們先回去,一些事情老夫想單獨跟城主談一下!”
衣攀宏雖是城主,但是比起更有威望的衣千番就低了一階,況且,衣攀宏讓他們來之前便沒有說真正的原因,只簡明扼要的稱不渝幾人拿走曇城的東西,至於是什麼便未說清,所以此番一聽輩分最高的衣千番要單獨談話,便十分乾脆的站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