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沒有想到一個瞬間凌二就已經突破了對方的防線。
更沒有想到的是,凌二幾乎重傷對面的李青之後,竟然一下子就被漠北抄了後路,一柄重劍給拍到了地面上去了。漠北更是一下子踩在了凌二並不怎麼健壯的胸膛上了,“你再跳一個試試啊?”
衆人一見這裡哪裡還有凌二的好果子吃了啊,不禁一個個都是搖頭,“這下凌二完了!”
話音未落,卻是突然看見無數拳頭大小的土彈一下子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每一個土彈的位置都是打在漠北的後背心的位置,也是三五下就幾乎將他背心的護心鏡給打得凹陷了起來,一陣土黃色的光芒閃爍而過,乒乓一聲,護心鏡竟然一下子碎裂了開來!
這個時候,漠北也終於不再堅持要一舉斬殺凌二了,也是隻顧得抱頭鼠竄。
可是建南這個時候正是抓住了一個進攻的好機會,又怎麼願意就此放棄呢?
建南微微地笑起來,這一笑又是狠辣又是果然,一下子就是向前排移動了不少的位置,也是在前排倉木的身後來後地移動,而他的彈藥面積覆蓋了漠北所有的方位,害得他爲了尋求自保,就不得不向後面閃躲。
這邊,漠北剛剛向後面躲出了建南的土彈攻擊範圍,那邊獨自應付二班的張非就一下子吸引住了前面所有的攻擊火力,一時之間也是被土彈打了數下。漠北一見,也是大喝一聲重新進入戰隊,重劍一圈兒橫掃也是拍飛了許多發的土彈,並且順勢對二班的前排倉木造成了一記重擊。
張非乘機往前面一跳,兩把板斧舞出了一個花兒來,兩下就砍得倉木不由自主地後退出去兩步。
倉木後退兩步,也是“哇”的一聲,吐出兩口鮮血來。
這個時候,建南也是顧不得自己會被對方針對了,連忙奔跑了過來,雙手在地面上一拍,也是立即豎起了兩道堅實的土牆替倉木擋下了一波近身。同時站起來也是再一次打開了右臂上面的幾個連射孔洞。
咚咚咚!拳頭大小的土彈連續不斷地射出來,射向張非和漠北兩人。
一時之間,張非和漠北兩個人就只顧得雙雙在面前亂揮亂舞擋住土彈的攻擊了。
倉木趁機喘了一口氣,重新一左一右架起了自己的兩隻盾牌,兩眼狠辣地盯着對面的這兩人。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比較尷尬的是,對面的李青已經喪失了攻擊力,但是自己這邊的凌二還陷在那兩個人的身後,雖然不至於重傷,但是看情況也是差不多沒有了犀利攻擊的能力。
只是一個簡單的思考,倉木就不由得一聲大吼起來:“建南!”
建南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凌二,也是很快反應過來什麼,於是大叫一聲:“好!”
當下,建南就在遠處連射土彈開始策應倉木近身手持盾牌衝撞。
張非和漠北同時注意到倉木和建南開始旋轉起來,試圖要接近倒在他們不遠處的凌二,也
是不都得紛紛着急起來,關鍵時刻,張非也是與漠北一個對視,突然彼此之間拉開一個不打不遠的距離,同時向那兩個人衝了過去。這個距離不遠不近,正是建南的攻擊無法全部覆蓋的距離。
建南也是發現了對方兩人的這個對策,一時也不由得着急上火,大叫一聲:“倉木,小心!”
叫過之後,也是立即調動自己的彈藥,對着兩個突進過來的對手進行連番的點射。這個射了兩下,去射另外一個,反正誰離自己的距離近就率先進行射擊。
這一次,倉木也顧不得去營救自己的隊友了,趕忙衝在最前面試圖抵擋住兩人。
張非和漠北對視一眼,漠北直接就越過了倉木直撲後排的建南,而倉木正要回去追,卻聽到張非的一聲不懷好意的冷笑道:“嘿嘿,別追了,你的對手是我!”
說話的檔口,他也是連忙掄起了兩把板斧朝倉木揮砍起來。
倉木無奈,也是不得不舉起自己左臂上支着的盾牌抵擋,同時右手盾牌也是向前一記橫掃。
兩人打了數個回合,最終張非一記板斧敲在了倉木的頭上,令倉木也是暈在了原地。倉木不再理會他,趁機也是向漠北那邊過去。漠北正是單獨追蹤建南,也是被建南的彈藥和土牆欺負到不行,雖然不至於遭受大傷,但是對比之下也好不了多少,這時候看見張非上前,也是立即笑開了。
漠北朝建南一記大笑道:“看你這下還要躲到哪裡去!死吧!”
這邊高聲喊一聲,那邊建南面色冷峻地在地面上一拍又是立起了一道土牆,但是這一次土牆剛剛立起來就別人打破了。張非猛然一記橫掃,土牆土崩瓦解,而漠北趁機一個高高躍起,一柄重劍就朝着建南的胸前扎過去,建南仰頭看見,正要閃躲,此時也不得不後退,但爲時已晚。
“噗通”一聲,建南撲倒在地,捂着胸口口吐鮮血不止,大大小小的彈丸散落一地。
這邊倉木從眩暈當中回過神來再來救時已經來不及了,而張非和漠北此時擊倒建南之後也是再一次回頭,兩人一起一左一右開始夾擊倉木起來!
再去觀看臺下的觀衆們,此時都已經瘋掉了,一個個攥着拳頭大喊大叫着:“打得好,打得好!”
更多的人卻是在叫着:“打死他,打死他!”
二班這邊,曹格連忙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趴在了賽臺的邊緣,目光之後滿是擔憂起來。
墨堇年也是聽見了圓點的點評:“如果一開始你們班的那個盾牌前排不是想要救下你們的那個刀客,恐怕也不會讓對面的人有機可乘。話說,對面的那兩個傢伙也是賊得很吶!看人家前排過來,也不糾纏直接分出一個人前去擊殺那個主要輸出攻擊的射手,然後兩個人各個突破,真的好!”
她還沒有回答,倒是旁邊的滄瀾也是抱着手臂點頭贊同道:“是啊,倉木這一招算是失敗了。”
倒是正沉浸在
緊張的比賽當中爲自己方的隊友擔心不已的林殊小姑娘一聽之下很是不滿意,抹了一把悲傷的眼淚,也是不由得對一人一獸開始大吼:“你們兩個竟然還說風涼話,到底是哪一邊的啊?”
圓點偷瞄了一眼林殊,也是不想跟小姑娘家家的計較這許多,只得小聲對墨堇年抱怨道:“我站外邊啊!”
墨堇年忍俊不禁,但是爲了避免被林殊看見,也是頗爲努力地忍住了笑意,裝出來一臉鄭重地對她說:“咳,它是我這邊的,當然也是我們這邊的。還是看比賽吧!”
於是兩個姑娘也是一起回去繼續看比賽,賽臺上面卻已經沒有了什麼看頭了。
倉木眼見自己的兩個隊友都倒在了地上,也是獨木難支,大吼了一聲:“啊……”
吼完,也是完全放棄了防禦,兩隻強壯的手臂一左一右都在手臂的外側支起兩面粗重的土黃色的金屬盾牌,衝向其中受傷不輕的張非,一下子將他衝向了賽臺的邊緣。張非掄着板斧試圖反抗,也是被他一下子以及盾牌砍在了手腕上面丟掉了板斧,同時他也是掄起盾牌一下子砍在了張非的肚子上面。
單獨被留下的漠北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面前已經沒有了人影,連忙提起自己的重劍也是衝了過去,在倉木又是一次想要擊中張非的腹部的時候,也是一柄重劍掄圓了拍打在了倉木的背上。
倉木愣了一愣,直了眼睛,然後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張非的胸膛上面。
這場比賽至此,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張非面色冷淡地一下子撥開倒在自己身上的倉木軀體,倉木也是沒有什麼憑藉地倒在了地面上,然後他也是不由得衝漠北皺起了眉頭來:“下次你再拍人的時候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兒!我都被你給拍着了。”
剛纔的那一下,也確實是力道太猛,而張非和倉木兩個人卻是離得很近,因此在漠北拍中倉木的時候,也是連帶着了張非那麼一點點。只不過張非還是太強壯了,也是並沒有怎麼受傷。
漠北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也是絲毫沒有後悔地攤了攤雙手道:“你怪我嘍!”
“贏了,贏了!”七班的人集體歡呼,跳躍起來了。
削瘦冷峻的裁判這時候才走出了屏障,面對大衆宣佈結果:“一年級春季賽第二輪比賽第一場,一年級七班戰勝一年級二班。”隨後就是在衆人的歡呼聲之中揮一揮手,讓負責善後的人員上臺擡走了受傷的幾人。
一年級二班的陣營裡面,曹格一臉凝重的回過身來面對衆人,嚴肅道:“看來我們下一局必須要勝了。”
一年級七班的人已經獲得了本局比賽的勝利,三局二勝的制度,只要再拿下一局對於他們來說就足夠了。失敗的人沒有再次的機會,所以他們必須贏得下局的勝利。
人員應該怎麼選擇呢?他將猶豫的目光投向了墨堇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