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瀟灑英俊的楚錚趴在玻璃櫃臺上後,就站在櫃檯後面的賣花小姑娘眼睛隨即一亮。
這個帥哥要幹什麼,是不是要親我呀?那我讓他親不親啊,可要是讓他親了,他再提出要和我上牀怎麼辦……心裡揣揣的賣花小姑娘,在楚錚擡起頭來後,趕緊的側過了臉不敢再看他。
根本不知道小姑娘臉爲什麼忽然這樣紅的楚錚,有些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後,用手指敲了敲櫃檯問:“你們這兒爲什麼不賣白色玫瑰花呢?而且不光是你這兒沒有,就連其他的花店也沒有,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呀?”
原來他只是問這個問題……心中很失望的賣花小姑娘笑笑,一口整潔的白牙也無法掩飾鼻尖上幾顆雀斑帶來的缺陷:“您是第十九位向我問這個問題的人了,看來你以前從沒有來過第比利斯,因爲我們這兒在每年的今天,都不會賣白色的玫瑰花,或者黑色的行李包。”
楚錚很感興趣的問:“哦,這是爲什麼呢?”
“這是在紀念我國古代一位偉大的愛國詩人,他就在這一天被他的第3九個情人,用白色玫瑰花花枝刺死、然後又裝在黑色行李包內,拋入了庫拉河流到了黑海。”賣花小姑娘掰着手指頭的說:“從五百年前起,勇敢的格魯吉亞人爲了紀念這位詩人,決定在他死的這天,也就是6月15號,全國都不許買賣白色玫瑰花和黑色行李包,以此來向他致以深深的緬懷之情。”
靠,三十九個情人?就算他不被刺死早晚也得累死,嘛的,那個什麼愛國詩人真可惡,哪一天死不行啊,非得死在這一天,害的老子腿子都跑細了,真是死了也不做點好事……聽明白這一切的楚錚,很西方化的聳聳肩,哦了一聲問:“哦,照你這樣說的話,那麼我今天都不可能買到這兩種東西了?”
小姑娘搖搖頭:“也不是,我就知道有個地方會賣的。”
“哪個地方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擡手指着窗外東邊方向說:“從那邊的站牌下向左拐,進入‘康納街道’後前行四百米,你就會發現一家名字叫‘宙斯王’的夜總會。每年的今天,只有在那兒才能買到這兩種東西,但價格卻貴的嚇人,一朵白色玫瑰花兒就能賣到一萬拉里,一個黑色行李包要買給你兩萬。”
小姑娘嘴裡說的這個‘拉里’,是格魯吉亞的貨幣,按照時下的國際貨幣兌換,一美元約等於一點七六美拉里。
我草,他們怎麼不去搶?
楚錚聽說人家能把一朵花兒賣到六千多美金後,心中很自然的就罵出了這句話,但隨即就是一愣:宙斯王夜總會?啊,老子明白了,這家夜總會肯定和九號監獄有着相當密切的關係,而且還有可能會和那個狗屁宙斯王有一腿。
“先生,您聽明白了沒有?”賣花小姑娘看到楚錚盯着窗外一臉的癡呆樣,就好心的說道:“假如您不知道怎麼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的。”
“哦,不用不用,我剛纔只是在想他們爲什麼要把東西賣得這樣貴呢?呵呵,我自己去就好了。LOK
K,別人一朵白色玫瑰花既然能賣到一萬拉里,那麼你這個熱情的態度,卻能換來兩萬美金。”楚錚說着就從黑色公文包內拿出兩疊綠色美鈔,放在了櫃檯上。
昔日生性吝嗇的楚錚,這次能將兩萬美金拱手送給一個小姑娘,除了被他的熱情所感染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因爲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也是,當一個人發現用最原始的方法卻能解開巨大的精神問題後,一把心情都會很不錯的。
很多年後,當賣花小姑娘變成三個孩子的媽媽後,她仍然沒有忘記2012年的6月16號這一天,有位長着一張東方面孔的帥哥,對她是一擲萬金,使她憑着那兩萬美金成了一家擁有自己奶油公司的老闆……
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的賣花小姑娘,從極度震驚中清醒過來時,卻發現那個亞洲帥哥已經走到了花店門口,她連忙拿起那些錢,就要繞過櫃檯去追上還他:“先生,請您等一下,我不能要您的錢!”
走到門口的楚錚,一隻腳在門外的轉身笑着擺擺手:“小姑娘,這些錢也不是白給你的,因爲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小姑娘一呆:“什麼問題?”
“你說的那位被他的第3九個情人刺死的愛國詩人,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想也沒想的就回答:“他叫風中的陽光。”
“風中的陽光?什麼狗屁名字,爲什麼不叫亞歷山大、戈爾維什奇之類的名字。”楚錚有點不信的搖搖頭,然後對小姑娘擺擺手,向那個什麼‘康德大街’走去。
按照小姑娘的指點,楚錚走到對面公路上的站牌下後,向左一看就看到了一條更窄一些的巷道,帶着年輪的石頭牆壁上砸着個不大的藍色鐵牌,上面用俄文寫着康德大街幾個字。
走進康德大街後,楚錚很遠就聽到了一陣狂放的迪士高樂聲傳來,順着聲音向前面左側望去,就看到了一個用五顏六色小燈泡組成的燈牌,上面有一個大大的赤身女郎,下面用英文寫着宙斯王夜總會。
楚錚敢肯定,他絕不是第一個來這兒送錢的冤大頭,而且那個賣花小姑娘也說了,今天已經碰到十九個要買那兩樣東西的人了,那些人應該也是前來參加格鬥大會比賽選手的教練,他們也應該像自己這樣一路問候着風中的陽光那三十九個情人……
楚錚推開宙斯王夜總會的選擇玻璃門,還沒有走進大廳內,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更能聽到女人發出的尖叫聲。
整個大廳具體得有多少面積,楚錚無法判斷,因爲整個大廳都被爆閃燈的籠罩下,除了能看到無數向上搖擺着的手臂、以及前方几十米遠處高臺上幾個光着屁股跳舞的女郎外,眼睛彷彿就再也看不清別的東西了。
“唉,國外的夜間生活的確讓人嚮往啊,哪兒像在國內跳個脫衣舞,也得藏着掖着的等到後半夜,怪不得男人總是說資本主義國家纔是天堂啊,看來的確有道理。”楚錚側着身子,順着擁擠的人羣向前走去。
雖說現在根本不知道去找誰買那兩樣東西,但
楚錚知道只要到了吧檯那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費了老大的勁、被蹭了一身的臭汗後,楚錚才很不容易的擠到了吧檯前,他正想問那個在吧檯後跟着勁爆舞曲‘翩翩起舞’的調酒師時,音樂卻嘎然而止,大廳上方無數個高強度燈棍亮起,那些已經跳的幾乎虛脫了的青年男女,就像是泄了雄的幾把那樣,紛紛收回了高舉着的手臂,耷拉着腦袋的向四周散開。
早知道這樣我等一會兒啊,也免得被蹭一身臭汗。
楚某人隨意打量了一眼這個足有上千平米的大廳,然後扯過一把高腳椅坐上,對着調酒師打了個響指。
長着兩撇小鬍子的調酒師走了過來,看出楚錚是一副東方面孔後,很自覺的用英文問道:“先生,請問想來杯什麼?我們這兒有最正宗的伏特加、威爾士、人頭馬……”
“我不喝酒,我只想和你打聽一件事。”深諳金錢開道、所向披靡道理的楚錚,掏出幾張大鈔放在了吧檯上。
馬上,看到鈔票的調酒師,再看楚錚時就像看到他親媽那樣,那一臉陽光的笑容,讓你懷疑他是不是你失蹤多麼的親兒子,一把將鈔票抓在手中後問:“先生,請問您想問什麼問題,我一定把我所知道的都詳細告訴您。”
楚錚也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我該從哪兒買到白色的玫瑰花,和黑色的行李包。”
一個人要買這兩樣東西不去超市或者花店,卻跑來夜總會問調酒師,按說這應該是很反常的現象,但這個調酒師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只是擡手對着頭頂一指:“先生可以去二樓的386房間,那兒就專門賣這兩件東西。”
“好得,謝謝。我先端走這杯水了,你再給原來的顧客接一杯吧。”楚錚點點頭,順手端起一杯早就放在那兒、也不知道是誰的冰水,就向樓梯口走去。
給了那個傢伙那麼多小費,要是在走時不順手拿點東西,會讓楚錚覺得自己是傻比的,儘管這杯冰水值不了幾個錢,但聊勝於無。
端着冰水的楚錚,剛跨上通往二樓的第一個臺階時,卻聽到背後有個很有磁性的女人聲音說:“這位先生,你問什麼要把我的冰水拿走呢?”
“哦,我以爲那個調酒師是給我的,不好意思啊。”楚錚端着冰水轉身,臉上帶着抱歉而又彬彬有禮的笑容,向跟在後面的女人看去,剛想再說什麼時,卻猛地愣住。
曾經有那麼一個女人,光着屁股站在滿是雲朵的金字塔上,她的周身都有着長着羽毛的大鳥再飛翔,而且還能散發出白色的輻射線……就是出現在楚錚幻覺中的女人,使他差點精神崩潰了,到最後被迫拿出殺手鐗後,纔將她搞定!
雖說現在楚錚的精神上,已經不受那個女人的影響,但給他留下的印象卻是相當可惡的,他覺得要是在現實中碰到那個女人的話,肯定會啥也不問的,將她碎屍萬段!
可當一個長得和幻覺中的女人一模一樣的女人,忽然真的出現在楚錚面前時,他卻愣在了當場,像個傻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