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葉盈蘇的聰明,她不難猜出今天矛盾是爲何發生的。
所以在看到楚天台向她看來後,臉色頓時就是一白:完了,這老傢伙要把我當出氣筒。
但楚天台在看了她一眼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僅僅的叭嗒了一下嘴巴,然後咣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既然和葉盈蘇有曖昧關係的兒子已經來了,老子要是再插手此事,那就顯得也太不懂事了……這點覺悟楚天台還是有的。
“行了,都別傻站着了,都坐下吧,和老子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等老子走了後,楚錚就是這三個女人的頭兒了,他罵罵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嘴上叼着一根菸:“你們這些娘們啊,就不知道華夏最注重的尊老啊,啊?唉,這讓我該怎麼說你們呢?”
粱姐姐此時眼圈一紅,坐在椅子上帶着哭腔的說:“我、我哪兒知道他就是公公啊?假如早知道的話,我怎麼還會惹他生氣啊?”
雖說楚天台和樑馨對峙,百分之八十的原因在那個老傢伙身上,完全可以說他是爲老不尊,但樑馨敢這樣說嗎?
看到樑馨這樣後,葉盈蘇當然也不能沉默了,趕緊的說:“要說這事完全怪我,假如不是我冒犯了老人家的話,樑馨也不會這樣爲難了。”
“行了,行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都別說了。”楚錚擺手打斷了葉盈蘇的話:“具體是怎麼個情況,你給我說說呢。”
要說今天這事,還真怪葉盈蘇,她的確是犯了仗着楚錚,而不把執法部門看眼裡的錯誤。
所以她也不敢隱瞞什麼,就站在那兒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末了才說:“等那個老、你爸爸帶着大水走了後,我就趕緊的給你打電話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接下來的事情,除了樑馨外,誰都不知道,可誰都看出發生了什麼事:老頭子到底是受到怎麼樣的刺激啊,竟然擼起袖子來要和兒媳婦動手!
等葉盈蘇說完後,楚錚一直皺着眉頭的沒有說話,過了老半天才問柴紫煙:“你覺得,當前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楚錚守着兩個女人,能夠徵求柴紫煙的意見,這讓她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獨特之處,於是一挺胸膛的說;“很簡單,葉盈蘇那個安保公司,根據爸爸的意思停業整頓。都說是解鈴還需繫鈴人,等整頓好了後,再請他去檢查一次。”
不等別人說什麼,柴紫煙又幸災樂禍的看了葉盈蘇一眼:“不過我覺得,就算你整頓好了,也許楚副局長仍然不滿意,弄不好的話,這家保安公司得關門,或者、或者……”
接連說了兩個或者後,柴紫煙就不再說了,而是走到飲水機前去接水了。
楚錚有些不耐煩的說:“或者什麼呀,你能不能說清楚?”
端着茶杯轉身,柴紫煙望着雙手捧着腦袋無限懊悔的樑馨說:“或者得換掉經理人。”
楚錚一愣:“換掉經理人?”
柴紫煙點點頭:“是的,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夜總在安保公司的一些做法,極大的刺激了老頭子,覺
得夜總完全就是仗着楚錚的勢力,而夜郎自大,所以纔會向樑馨提出索性關掉安保公司的建議,這才引發了他們倆人之間的矛盾。”
葉盈蘇一聽柴紫煙這樣解釋,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假如柴紫煙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得,那麼她接下來的處境將是很難。
……
自從生活中出現了楚錚後,葉盈蘇帶領的‘落劍門’,逐步走上了正軌。
現在的安保公司,已經囊括了落劍門所有的門人,成爲了齊魯省、甚至華夏有名的安保公司,落劍門這個以殺手爲生的羣體,從此也算是徹底脫離了黑道。
假如楚天台執意要把安保公司關門的話,那麼這一千多號門人,難道再去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
別說是葉盈蘇了,早就適應了都市生活的張大水等人,恐怕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葉盈蘇做夢也沒想到,就因爲她心情不好,一時的感情用事,竟然把落劍門推到了如此境地。
此時的她心裡,就別提有多後悔了,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傻呼呼的望着樑馨,希望她和楚天台剛纔的矛盾,並不是像柴紫煙所說的那樣。
但讓葉盈蘇失望的是,抱着腦袋的樑馨,擡起頭來後低低的說:“是,大姐說的很對,我就是因爲不同意楚、爸爸要關掉安保公司,這才和他發生了爭執,這纔在生氣下要停他的職務,這才……唉,現在說啥也晚了,他肯定會對我有壞印象了!”
在搞清楚老頭子是爲了安保公司的事兒鬧矛盾後,楚錚對葉盈蘇的不懂事也有些不滿了。
可守着柴紫煙兩個,又不能說她,所以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對樑馨說:“你不要爲和我爸鬧矛盾的事兒放在心上,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咳,我這樣說倒不是因爲你是我老婆,而是因爲我爸也有些太沒勁了,明知道你是他兒媳婦,他不但沒有亮明身份,而且還想‘以下犯上’,這事到哪兒也說不過去的。倒是安保公司這段,是個難題。”
說實話,別看楚錚現在幾乎不去安保公司了,但他對那邊卻有着相當的感情,因爲當初在創建安保公司時,他可是下了大力氣的。
只是,正如楚天台執意要讓安保公司關門那樣,葉盈蘇仗着楚三太子在背後,做事的確有些囂張了,這也難怪楚天台看她不順眼。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而老子心中是怎麼想的,楚錚這個當兒子的,心中又何嘗不明白呢?
楚天台執意要關掉安保公司,最根本上,還是覺得葉盈蘇不配再和他兒子來往的緣故!
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爲安保公司有些小問題,就爲此鬧着要讓樑馨關掉公司了。
聽楚錚也說安保公司是個難題後,葉盈蘇頓時就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心裡委屈的要死:我要不是爲你而搞得心神不定的話,我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嗎?你這時候倒是埋怨我了,可你爲什麼不替我想一想啊?
假如現場沒有柴紫煙和樑馨的話,葉盈蘇肯定會把真實的心情,都說給楚錚聽。
但就是因爲守着這兩個女人
,所以她纔沒臉說,只是在咬着嘴脣的發了會呆後,這才擡起頭來吐出一口氣說:“楚錚,安保公司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爲難的!”
葉盈蘇說完,也不等楚錚說什麼,轉身就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等葉盈蘇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中遠去後,楚某人這才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望着屋頂的問:“你們說說,她這是要去做什麼?”
柴紫煙和樑馨異口同聲的說道:“當然是找你爸辭職了!”
……
向一個警員問清楚楚副局長的辦公室在哪兒後,葉盈蘇快步來了門前,擡手敲門。
楚天台那威嚴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進來!”
葉盈蘇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楚天台,正在拿着一份文件看呢,擡頭一看發現是葉盈蘇後,本來就不白的臉,馬上就黑了下來:“夜總,你找我有事?”
楚天台這人雖說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爺們,可他在急吼吼‘逃回’辦公室這段時間內,也是暗自懊惱不已:“楚天台啊楚天台,你這些年是不是都活在狗身上了,啊?明知道樑局長是你兒媳婦,可你這個當公公的,剛纔差一點就要對她動手了啊!於公,你這樣做是以下犯上,肯定得被組織處罰,這倒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兒。但於私呢?你是樑局長的公公啊,天底下哪有對兒媳婦動手的公公?這要是傳出去,你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就在老楚同志在這兒深刻的自我反省時,葉盈蘇敲門進來了,他當然不會給這個‘罪魁禍首’一點好顏色了:假如你不是那樣囂張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在今天出這麼大丑?哼,你這是來找我求情,想讓我放過你了吧?做夢!
葉盈蘇當然能夠看到楚天台臉上的表情,也能猜出他此時心中是怎麼想的。
不過現在她卻沒怎麼在乎,反正已經無路可走了,倒是一下子放開了,甚至自己還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雙手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間,那樣子好像要和某個客戶談生意那樣:“我這次來呢,是要和楚副局長聊聊。”
葉盈蘇如此鎮定的樣子,還的確讓楚天台有些不適宜,摘下臉上的老花鏡說:“我現在很忙,根本沒空陪人聊天,對不起夜總,我很忙。”
對老楚的逐客令,葉盈蘇絲毫不以爲意,只是自顧自的說:“兩年多之前,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啤酒妹的時候,就認識了楚錚……”
不管楚天台的臉色有多難看,葉盈蘇還是用了大半個小時,把她從認識楚錚的第一天開始,到今天爲什麼會這樣‘囂張’的原因,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後才抿了抿嘴角:“楚副局長,你都聽明白了吧?
楚天台在那兒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也不怕遭雷劈的說:“我不明白,你到底要說什麼?”
葉盈蘇微微一笑:“楚副局長,你也是過來人了,應該知道男女感情是最讓人失常的原因之一。很不幸,我卻在失常時,恰好碰到了我喜歡的男人的爸爸,並很不理智的和他發生了衝突,這也許是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