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絕境時,最先想到的,應該是用什麼樣的方法離開這兒。
以前商離歌也不是遇到過一次險境了,但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現在她已經受傷了,一身功夫打了很大的折扣。
而且她更明白:在爬出這個深達兩米的深溝後,還得翻越外面的牆,更要命的是,柴放肆肯定在外面布好了網……
可以說,商離歌要想在負傷的情況下,突破這重重危險的機率完全是零,所以她才力主花殘雨先走,她留下。
但是,當商離歌看到花殘雨臉上露出那種神情後,心底攸地一沉,以爲他在剛纔滑下來時受傷了,這樣的話,倆人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花漫語搖搖頭,眼睛依然盯着上面輕聲說:“我沒有受傷,不過我覺得我們根本沒法翻過這兩堵牆。”
商離歌聞言,也向上面看去,只看了一眼就絕望了:擋在深溝旁邊的那兩堵牆,一看就是鋼板,而且鋼板上面早就潑上了水。
兩塊豎起來的鋼板上掛着冰冰,緊貼着鋼板的又是深溝,就算商離歌可以用肩膀把花殘雨頂高一大截,但要想讓他翻過鋼板……哪怕是對一隻壁虎來說,好像也是一個完不成的任務,除非他能長了翅膀飛出去。
可花殘雨能長出翅膀來嗎?
就算他能長出翅膀來,那些已經蜿蜒到腳下的毒蛇,會給他長出翅膀的時間嗎?
所以,在看到豎起的鋼板上掛滿了冰冰後,商離歌就知道這次她和花殘雨是死定了!
“花殘雨,我、我求你一件事!”商離歌在擡腳跺死一條迫不及待、想吃頓大餐的毒蛇時,語氣裡帶着顫慄的說話了。
花殘雨這時候已經拿出了一把短匕,彎腰開始斬殺那些毒蛇:“什麼事?”
“你、你現在就把我殺了!”
商離歌說到後來時,聲音不再發顫,而是有了極度的鎮定:“只有我搶先死去,才能感覺不到被毒蛇撕裂時的痛苦!”
“好,那我先把你殺了,再自殺陪你!”
在商離歌提出讓花殘雨對她動手時,按說他不該這樣說。
可是他卻這樣說了,因爲他很清楚倆人接下來的處境,會有多麼的悲慘。
是,花殘雨現在手中有短匕,憑着他的功夫可以抵擋一會兒,最少也能殺死上百條毒蛇。
但關鍵問題是:長達一公里的深溝中,有着幾萬條毒蛇!
這些毒蛇,在嗅到商離歌傷口淌出來的血腥味兒後,都爭先恐後的向這邊趕了過來。
在這種時候,殺上百條毒蛇,又算得了什麼,到頭來還不也是個死?
而且最重要的是,花殘雨註定在斬殺毒蛇時,無法照顧手無寸鐵的商離歌,那就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被毒蛇包圍了,所以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的請求,揮起短匕將一條毒蛇斬成兩半後,馬上就站起了身子。 шшш тTk án C〇
“你先去那邊趟路,我隨後就會趕來!”
花殘雨左手抓住商離歌的肩膀,右手的短匕猛地舉了起來,對着她的心口就刺了下來!
商離歌在花殘雨舉起短匕後,就閉着眼的用力點了點頭:“我等你!”
花殘雨刺下的短匕,如風似電,帶着一擊致命的兇
狠,和決絕……
……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的不公平。
有人在寒冬季節會挨餓受凍,但有的人卻在溫暖的房子裡被人伺候着時,也會覺得很無聊。
天網就是後面的這一種人。
從柴放肆傍晚離開到現在,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朝鮮核武器的防禦程序,確定可以隨時入侵後,就再次打開了島國愛情動作片。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無聊了,無聊到不缺任何東西,包括時間,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兒看愛情動作片了。
盯着屏幕上那個被好幾個男人用皮鞭、蠟燭折磨的女演員,天網的眼睛就慢慢的發亮了,竟然有了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那種感覺是在天網剛跟着柴放肆離開奧林匹斯山,趕去2012地下城後的感覺。
在2012的地下城內,他每天都可以肆意的玩弄一個女人,包括大主教的侍衛營首領金喜兒。
想到那些美好的過去,卻因爲柴紫煙的狠力一腳而失去,天網就想發狂,同時也更加恨女人。
“不行,我今晚說什麼也得找個女人來發泄一下,就算是無法強女幹她,但也得狠狠的折磨她!”
天網的鼻孔,因爲這個歹毒的主意、而興奮的劇烈擴張着,他慢慢的扭頭,向他的三個助手望去:“亞第格斯!”
亞第格斯,是天網重新來到機房後培養的首席助手。
聽到老師的召喚後,正閉着眼昏昏欲睡的亞第格斯,趕緊睜開眼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小跑到天網面前,腆着臉的問:“天網閣下(天網很喜歡被人這樣稱呼,因爲他覺得唯有這個名字才能配得上他),請問有什麼吩咐?”
天網閣下用有些發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亞第格斯,就在後者感到雙腿有些發軟後,才忽然笑笑說:“我想讓你去幫我做一件事。”
亞第格斯趕緊的說:“能爲天網閣下做事,是我的榮幸。”
“嗯,很好,很好,你附耳過來。”
天網滿意的拍了拍亞第格斯的肩膀,等他湊過耳朵來後才說:“你去給我找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最好是金髮、藍眼睛的成熟女人。順便再給我拿鞭子、蠟燭和刀子來。”
天網閣下成爲太監、最近卻非常喜歡看島國愛情動作片的事兒,亞第格斯很清楚,所以在聽他這樣說後,很快就領會了的意圖,於是就嘿嘿一笑道:“我肯定能安裝您的意思,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
看到亞第格斯領會了自己的意圖後,天網點點頭:“嗯,你這就去吧,別讓我等太久。”
……
奧林匹斯山既然有着萬餘人,那麼其中就不缺乏女人。
所以呢,亞第格斯在帶着幾個護衛離開中樞機房後,一點也不擔心找不到女人,因爲這可是那些女人巴結天網閣下的好機會啊。
亞第格斯只擔心,找不到適合天網閣下口味的女人:既是金髮碧眼,而且還得是成熟女人。
不過,這個事兒就算是再難,亞第格斯也有把握做好的,他在離開中樞機房警戒線後,就讓司機開車向娛樂中心那邊駛去。
同在地上一樣,奧林匹斯山上也有着娛樂場所,
而且裡面有着各種膚色和類型的女人。
亞第格斯坐在車子的副駕駛上,悠閒的欣賞着外面的夜景,正準備掏出一顆煙點上時,司機卻猛地一踩剎車。
“哎喲,你在搞什麼呢!?”
因爲汽車猛剎車的慣性,讓亞第格斯差點碰在前面玻璃上,這讓他很惱怒。
開車的護衛怯怯的看了一眼亞第格斯,指着左邊小聲說:“剛纔,差點撞到她。”
“什麼她?”
亞第格斯說着,扭頭向左邊看去,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大了,隨即想起了華夏的一句俗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亞第格斯這次出來,就是爲了替天網閣下找女人的,找那種金髮碧眼的成熟女人。
而司機剛纔的突然停車,則是因爲車子差點撞着一個人,這個人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穿着很俗氣的大紅色禮服,果露在外面的雙肩雪白,細膩,修長的脖子上,戴着一根銀白色的鏈子,鏈子上拴着個心形吊墜,吊墜下面就是……就是兩個恨不得把禮服撐破的高聳,有一小半露在外面,豐滿的幾乎讓所有女人都嫉妒,發狂。
這個女人有着一頭柔順的金髮,雖說金髮隨意披散下來後,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可亞第格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固執的認爲她是個超級美女。
“山上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尤物,我怎麼不知道?”
亞第格斯愣愣的望着那個女人、女人高聳的胸、纖細而結實的腰肢,以及那雙修長的腿,只感覺渾身發熱,某個部位騰地就有了蠢蠢欲動的意思。
這個女人左手拎着個酒瓶子,在汽車停下後只是擡頭看了一眼,隨即就腳步踉蹌的向前走去。
看樣子,她喝的差不多了。
亞第格斯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奧林匹斯山中樞機房的禁地不遠,平時幾乎沒有人來這個地方。
可今晚卻有一個喝多了女人出現在了這兒,亞第格斯估計:她應該是喝多了後,隨意溜達到這兒來的。
一個喝醉了四處溜達的女人,會是良家婦女嗎?
就算她是良家婦女,可爲什麼要在深夜中買醉後,四處溜達呢?
肯定是遇到傷心事了吧,比方抓住了丈夫和別的女人鬼混……
現在的亞第格斯,根本來不及想清楚這些問題,在看到那個女人向前走後,馬上就想起他出來是做什麼的了,於是就打開車門跳了出來,向女人追去:“這位女士,請等一等?”
女人停住腳步,身子晃悠着轉身,擡手撩了一下金髮吃吃的笑道:“帥、帥哥,你是在叫、叫我嗎?”
女人在說話時,嘴裡就會噴出一股子酒氣。
假如是個男人或者不漂亮的女人,這樣和亞第格斯說話時,他肯定會很討厭。
但現在他切沒有這種反感,因爲這個女人很漂亮,很ing感,於是就很自然的伸出手,挽住了她的手臂,笑眯眯的說:“是啊,我是在叫你,因爲這兒處了你之外,就再也沒有女士了……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呢?”
“去、去哪兒?我也不知道。”
女人在說出這句話時,那雙碧藍色的眼裡,浮上了濃濃的迷茫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