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凌晨時,厲香粉明明被楚錚狠狠的折磨了一番,按說她該恨極了這個傢伙纔對。
可不知道爲什麼,當厲香粉看到楚錚臉上那落魄的傷心樣子,忽然就覺得:這個死了老婆的傢伙,其實也挺可憐的。
這個死了老婆、其實很可憐的傢伙,在悶頭吸了幾口煙後,就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手機,看着開始發呆。
厲香粉沒有說話,就這樣陪着他。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楚錚才緊緊的抿了下嘴角,就像是犯了病的神經病那樣,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這個手機是她在不久前留給我的,那時候我們之間發生了許多不愉快,她在離開我之前給我留下了這個手機,並囑咐我一定得保護好它,要不然她就會發怒,就會不擇手段的來報復我。我當時心裡雖然很不屑,可我每天都把這個手機帶在身上,就算是在海里漂浮了一夜,都沒有丟掉它。”
厲香粉靜靜的看着楚錚,雖說這廝的語言表達能力委實不咋樣,但她還是從中聽懂了一些什麼。
無聲的苦笑了一下後,楚錚將手機關機,放在最貼身的呢口袋,聲音完全嘶啞的說:“我聽她的話,一直在好好保護這個手機,可結果呢?呵呵,她卻爲了回去救我被人打死了。我就算是把那晚出警的警察都嚴刑逼供了一頓,又能怎麼樣?可她還是不會活過來出現在我眼前啦。唉,這個手機我不會再用了,可我會一直裝着它。也許在某一個午後或者深夜,當我再次打開它時,就會接到她從天堂打來的電話。”
看這個男人在揍我時那樣無情,沒想到原來還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望着楚錚,厲香粉說:“嗯,我相信等你再次開機時,她一定會給你打電話過來。”
“呵呵,”楚錚苦澀的笑着搖搖頭:“好了,不提這些了,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夢想而已……哦,對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國了,我在進來時,已經替你在前臺預付了三個月的房費,足夠可以讓你在這兒安心養傷了,祝你能早日康復。”
聽楚錚這樣說後,厲香粉眼裡閃過一絲落魄。
她沒有想到,在她露出本來面目後,那張足以讓世上任何男人都神魂顛倒的臉蛋,竟然沒有讓這個男人心動,對她說出‘你要是無處可去的話,要不就跟我去華夏吧。’的話。
厲香粉承認,楚錚失去的那個女孩子是很漂亮,更會發嗲,屬於那種萬萬裡挑一的絕頂美女,的確有着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魅力。
不過那個女孩子即便是再漂亮、再吸引男人,但她終究只代表着東方美啊。
而厲香粉呢,卻有着東方女性無法擁有的野性魅力!
尤其是她在出汗時,渾身都會撒發出一股子迷人的麝香味道,這要是在愛愛時散發出,這無疑會將男人骨子裡的那種征服動力完全激發出來,成爲一個讓男人無法離開的絕代尤物。
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靜蟲兒唱歌時,見慣了各種男人嘴臉越加失望的厲香粉,都會摸着自己的身體想: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有幸得到這具上帝精心準備的禮物,
看來這輩子都要將這具軀體還給上帝了。
就在厲香粉覺得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配得上她時,根本不懂的什麼叫惜香憐玉的楚錚出現了。
在這兒,得多少說兩句讓女性同胞氣憤的話,藉此來表示厲香粉的內心感情世界了:這個越自以爲是的女人,其實在被賦予強大的優秀時,她骨子裡就會生出一種叫做‘犯賤’的基因分子。她們看不起那些見了她們搖頭擺尾的‘精英男人’,這種男人越是巴結她們,她們反而更討厭他們。可一旦有個外表長得不錯、還有些小本事的男人對她們表示出‘沒意思’後,她們就會渴望得到這個不鳥她們的傢伙……
說起來很矛盾,事實上卻的確如此,與‘越是難得到的纔是最好的’這句話有着相同的道理。
現在,自以爲世間根本沒有任何男人有資格擁有自己這具會散香的身體的厲香粉,在看到楚錚對她好像也許是真的不感興趣後,就對丫的動心了。
不過,幾十個男人老大出身的厲香粉,就算是對楚錚‘動心’了,可她還是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強笑一聲的回答:“哦,你爲我預付了三個月的房費?呵呵,謝謝你想的這麼周到。咳,如果你肯再爲我買身合適的衣服回來,我肯定會更感激你。”
看了一眼厲香粉,楚錚很乾脆的說:“我沒空給你買衣服,等明天你讓酒店服務員幫你買吧。不過你在這一段時間內,沒事最好別出去,因爲死了那麼多警察後,新加坡肯定會亂一陣。”
“什麼?”這個男人真不是東西,竟然在女人求他買衣服時說沒空……本來聽到楚錚說沒空給她買衣服的厲香粉,在心裡剛嘟囔了一句,但緊接着就又聽到他說出來的話了,頓時就大驚失色,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什、什麼?死了很多警察……你殺警察了?你不是隻拷問他們啊。”
用帶着‘不就是殺幾個新加坡警察嗎,看你大驚小怪的樣,虧你還是海盜呢’的眼神看了看厲香粉,楚錚點了點頭淡淡的說:“本來我就是想拷問一下的,可他們的身體素質好像不怎麼樣……那個向我開槍的人,就是駕駛着帶有警燈的衝鋒舟。昨晚總共有十九個警察出警,現在他們都死了,這也算是殉職吧。”
厲香粉是個殺人越貨的海盜,按說也不是什麼好鳥,可她卻從沒有敢在陸地上襲擊過某國的公務人員。
現在,當她看到楚錚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殺了十九個警察後,當然是被震驚的不行不行的了。
吸了一口煙,楚錚望着厲香粉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暴?”
楚錚望着厲香粉的雙眼,清澈、人畜無害。
可厲香粉卻覺得一個人要是在殺了那麼多警察後還能這樣鎮定,那這個人肯定是異常殘暴的變態。
沒有聽到厲香粉的回答,楚錚再次問了一句:“我很殘暴,是吧?”
厲香粉點點頭,但接着就開始不停的搖頭。
她很怕要是實話實說的話,這個傢伙會不顧她這具可以散香的身子,從而把她咔嚓了。
看到厲香粉這樣怕後,楚錚
頓時就有了一種成就感,於是就嗤笑一聲:“切,你別怕,你就是說出實話來,我也不會像你那樣惱羞成怒。我既然在海上都沒有幹掉你,就沒有再殺你的意思。”
呼,不殺我最好,這可是你說的……在心裡輕舒了一口氣後,厲香粉垂下頭,喃喃的說:“在海上的時候,我倒是真的寧願你殺了我。”
“好死不如賴活着,幹啥要想不開,你又是這麼的漂亮。”
楚錚說着向厲香粉的腿上掃了一眼,忽然想起他給人家褪下褲子時看到的那一幕,於是就慌忙挪開了眼神,將手中的菸頭放在茶几上後,伸手從果盤中拿出一個蘋果,在手下胡亂擦了擦後,吭哧啃了一大口隨意的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是不是要重新拉一幫人,再去海上當海盜?”
聽楚錚問起自己的未來後,厲香粉擡起頭望着窗戶那邊,過了半晌才說:“我除了當海盜外,別的根本不知道做什麼。不過就算是去當海盜頂多也就是跟着別人幹,要想再和以前那樣是沒條件了,因爲我的老本全部折在了萌芽島。”
“其實依着你的身材和臉蛋,完全可以去參加選美呀。”嘴裡大嚼了幾下後,楚錚說:“也許你會被那些星探發現,從而走上熒屏成爲一代巨星呢?最不濟的話,也可以去日本拍小電影啊,我敢說……哎,你別扔東西好不好!”
厲香粉是很害怕楚錚,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在羞辱她時,她不會發脾氣,不會忘記恐懼的拿東西砸他。
楚錚擡手抓住厲香粉扔過來的一個沙發墊子,很是出乎意料的說:“咦,沒想到你這個小海盜也懂得日本小電影是做什麼的。”
“哼,”厲香粉輕哼了一聲,懶得和這個只敢在口頭佔她便宜的傢伙討論那種讓人心癢癢的事,只是將第二個沙發墊子扔在地上,岔開話題問:“你明天乘坐幾點的航班回國?”
“早上九點多吧,你身上還有傷,到時候就不要送我了。”楚錚將啃了半截的蘋果扔在果盤中,腦袋後仰的枕在沙發靠背上,閉着眼的說:“我從外面回來時,本來還想再開間客房的,可前臺告訴我,已經沒有空閒的房間了。所以今晚我們得同居了,不過我是來自禮儀之邦的正統炎黃子孫,所以就得發揚一下風格,把臥室的牀讓給你算了,我睡沙發。”
厲香粉伸出左手,作勢要從沙發上站起來:“謝謝,如果你肯把我扶進臥室的話,那就更加證明你是來自禮儀之邦的子民了。”
“男女授受不親,也是我們的傳統。”楚錚對厲香粉做出的需要幫忙動作視而不見,打了個哈欠不再理她,雙腿一擡的擱在了茶几上,片刻工夫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望着這個一臉疲倦的傢伙,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去後,厲香粉慢慢的縮回了手,感覺這傢伙的爲人行事真的不可思議,是她長這麼大以來見過最有個性的男人。
一般來說,很有個性的男人,都很會受女孩子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眼高於頂的漂亮女孩兒,更是這樣,哪怕她是那個自以爲是開天闢地以來最漂亮的小海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