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撥雲見日

眼前這兩個怪物完全就是無解的存在,他們幾乎就好像殺不死一樣,並且身體的素質優秀到讓人絕望。舉手投足間都帶着毀滅性的力量,卻又擁有着堪比刺客的速度。許多的時候他們的人甚至根本捕捉不到他們兩個的氣息,然後就被很徹底的抹殺了。

擋不住了,絕對擋不住了。

宗申的冷汗開始止不住的流下來,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的只會相當有自信,但面對這次這樣詭異的局面,他卻開始束手無策。

不是打不到,就是打不死,上千人圍殺兩個人,反而被他們一次有一次的突破包圍圈。

近了,更近了,宗申看着李名揚和公羊文就好像兩股洪流一樣在自己的隊伍裡肆虐,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他握着令旗的右手都已經開始顫抖。

雖然他也是堂堂虛靈境五重強者,但看着眼前這兩個變態到極點的傢伙,宗申卻是沒有半點取勝的信心,甚至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別說是兩個一起來,這兩個裡隨意挑出來一個都讓他感覺陣陣心寒。

李名揚和公羊文的忽然暴走固然是這一戰的轉機,但所有的勝利都是通過不止一個的條件慢慢轉化而來的。此前李名揚一式毀滅,直接毀掉了一千多人的經絡,一時間宗申手下上千人失去戰力。所以再度開戰後,宗申再難調度出來足夠的人手去圍攻許馨和郭雲山他們這些強者,而後又因爲公羊文和李名揚的強勢表現,漸漸的把優勢轉化爲勝勢。

昌白現在同樣冷汗直流,他沒有宗申那麼直觀的感受,但也同樣可以看得出李名揚和公羊文的強勢所在。最重要的是,他身處戰場之外,能夠真切的看到戰鬥的所有發展。

爲了保命,宗申只能不斷的調遣部隊圍殺李名揚和公羊文,畢竟這兩個怪物現在眼裡好像就只有宗申一樣,面對成百上千修士的圍攻,他們都只沿着一條直線衝向宗申。

但隨着宗申不斷的調兵遣將,許馨、郭雲山這些之前被壓制的始終得不到施展的強者終於徹底發威,兩大強者徹底發飆,雖然仍舊不可能瞬間剿滅數千修士,但卻已經讓那些低階修士不敢再輕易上前。

軍心,散了。

主將的情緒,他的手下從他的指揮中就可以體會到。宗申已經開始大亂,這些中原修士也已經無力再面對瘋狂反撲的強者們的猛烈攻勢。

戰場上形勢的忽然逆轉讓所有南部修士始料未及,看着李名揚和公羊文宛如戰神一樣衝在對方戰團之中,扛着各種各樣的攻勢悍然前行,在他們身後,實靈境強者,虛靈境五重,各路強者全部毫無保留的猛攻,中原修士如果要擋的話並不是擋不住,只是他們已經失去了抵抗的信心。

看到這個情況,那兩千多南部修士中不知道是誰忽然吼了一嗓子:“南部的兒郎們,一起殺吧,殺死這羣*養的。”

這句話就好似一個扔進炸藥堆的火苗,轉瞬間點燃了所有南部修士的戰意。事實上,南部修士的個人戰力不能說弱,甚至跟這些軍事化訓練的中原修士都是要強的,只是因爲他們沒有配合,纔會被中原修士一路追殺至此。

但在看到中原修士也有軟弱的一面,他們也並非是不可戰勝,甚至已經明確的露出敗勢後,他們終於重燃信心,或者說是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報仇的機會,頓時全都怒氣沖天的殺了進去。

亂了,這次真是徹底的亂了。

看到前一刻還在被他圍殺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南部修士,這一刻全部化身暴徒,昌白倉皇的開始命人結陣出擊,只是遠處主戰場上中原修士的潰敗就在所有人的眼裡上演,昌白手下的修士雖然不是出身中原,但見盟友輸的如此徹底,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再戰的勇氣。

亂戰之中,忽見一道身影終於衝破了中原修士的層層封鎖。

宗申瞳孔一縮,終於棄了手中令旗,轉身就要逃跑。面對如此強敵,他心中只有逃跑的念頭。

可惜宗申的令旗都沒有落到地上,人們就見這個虛靈境五重修爲的強者被生生的從地上抓了起來,一隻大手死死捏住他的腦袋,根本沒給他說半句廢話的功夫,只見一陣血霧猛然炸開,宗申無頭的屍體應聲落地。

李名揚踩住宗申無頭的屍體,仰天發出一聲驚天咆哮。

潰敗,中原修士徹底開始潰敗。

沒有了指揮官,精妙的配合再難發揮,一個龐大的戰爭機器瞬間失去了運轉的能力,數千低階修士不再是進退有致的精兵,現在他們只是怕的肝膽俱裂的可憐蟲。

可惜對這些中原修士的追殺是相當徹底的,不管是郭雲山他們一衆強者,還是那些逃竄到此地的南部修士,他們心中的怒火只能發泄在這些中原修士的身上。尤其是許馨和郭雲山,身爲南部成名多年的老牌強者,這一戰不但被壓制,甚至身上都留下不少傷勢,這對他們來講絕對是最大的恥辱。

大戰得勝,並且已經稱得上是大勝,這是開戰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五千修士,包括兩千寧王府修士,在潰敗開始後,幾乎沒有人逃出生天,宗申慘死李名揚之手,昌白更是被數百憤怒的南部修士亂劍砍死,下場比宗申還慘。

艱苦卓絕的一戰,用這樣的說法絕對不爲過。

南部修士死傷嚴重,但絕大多數卻是因爲他們最初只想着逃脫,基本都是因爲不反抗才死在對方手上。大戰之後,南部修士還剩一千五百多人。

李名揚他們的千人隊折損不少,大戰中戰死三百餘人,如今僅剩七百。

絕境之中冒死衝出城去的靖山城人,因爲他們的不理智,枉死了二百多人。這還是因爲張衝及時援救,否則後果只會更嚴重。

雖然得勝,但合陽城裡卻是一片慘淡。何超榮一臉自責,雖然沒人責怪他,但他還是把自己關進了小黑屋。

斟酌過後,郭雲山還是決定讓城外的南部修士進城,不管他們之前的表現多麼讓人失望,至少最後時刻他們重新煥發了南部修士的血性,共同浴血奮戰過的戰友,就已經不能再抱有太多戒心。

這些南部修士雖然剛剛暢快的殺了一通中原修士,但進了合陽城後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異動,全都很安分的在郭雲山給他們指定好的地方修養。

所有人身上都有傷,都需要修養。哪怕強悍如許馨、郭雲山,他們身上的傷勢也都不輕,可是合陽城的原本的修士卻沒有一個人養傷。

因爲李名揚陷入了昏迷。

擊殺了宗申後,李名揚發出最後一聲咆哮,整個人便如同雕塑一樣定在了那裡。只是因爲他的表現太過強勢,直到戰鬥結束,也沒有人敢去偷襲他。

“公羊,你趕快去養傷吧,這裡交給我們。”郭雲山一臉擔憂的說道。

自從李名揚被救回合陽城後,公羊文便形影不離的跟在他的身旁,只是他的傷勢實在太嚴重,郭雲山上前勸阻的時候甚至看到他的手臂上似乎被砍掉一整塊肉。換成普通人,這樣的傷勢估計就是手臂被砍斷了。

但帶着如此嚴重的傷勢,公羊文卻聽不進任何人的勸阻,只是埋着頭守護在李名揚身邊。不過最讓人不解的是,他不但自己不養傷,也不讓別人給李名揚療傷。

大戰過後,李名揚暴漲的身體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只是他身體的縮小了,身上的傷口卻沒有縮小。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碩大傷口遍佈他全身,若不是感覺到他氣息悠長,人們都會懷疑他已經身死。

肖竹兒禁不住擔憂,衝上前就要給李名揚療傷,結果她只感覺眼前一花,就發現自己被公羊文輕而易舉的舉到了半空中。

公羊文此時也沒了在戰場上的狂暴,只是表情卻仍舊陰沉的說道:“不要動他,他現在需要多流些血。”

“爲什麼,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需要流血?”肖竹兒不顧風度的喊道。

“我就是知道。”公羊文無比堅定的說道:“他剛剛晉級,需要這個過程。”

“晉級?”不止是肖竹兒,郭雲山和張衝他們都疑惑的看向李名揚,但卻怎麼都看不出李名揚有晉級的跡象。

公羊文平靜的解釋道:“這是吾族特有的修煉之道,他的戰體剛剛晉級,很快就能掌握戰體相應的神通了。”

“戰體……”衆人細細品味着公羊文的說法,想詢問,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到了現在,人們已經漸漸的相信了李名揚跟公羊文是一族的族人。如果說之前公羊文的一些模棱兩可說法還讓他們多少有些遲疑的話,那麼在之前大戰中的表現就已經讓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說法。

那一刻的狀態,他們兩個完全是一模一樣,想着李名揚在戰場上狂暴的表現,儼然就是另外一個公羊文,一切的情況似乎都在證實公羊文似乎並非在說謊。

雖然李名揚始終昏迷不醒,又有公羊文阻止旁人給他療傷,但每天有人過來探查的時候,公羊文都不會阻止,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發現李名揚的狀態似乎確實在不斷好轉,隨着他傷勢的好轉,一些熟悉李名揚的人確實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變得強悍了許多。

陪在李名揚身邊的公羊文的傷勢也似乎是不治自愈的,對於他們兩個怪胎的養傷方法,衆人已經徹底無語。人們現在都很想知道知道,他們到底是哪一族的,爲什麼會有如此強橫的身體天賦。

只是很遺憾,公羊文雖然很配合,但他自己也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族。至於李名揚,他就算醒來也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如此一來,這個問題的答案自然只能無限期推後了。

李名揚雖然昏迷不醒,但合陽城裡的一切還需要穩定的運轉起來。

所有人都努力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不知不覺間,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想法,就是他們不希望李名揚清醒那一天聽到什麼壞消息。

有機會躲進合陽城的南部修士都很識趣,見到那一萬多普通百姓終日被封閉在一個分靈法陣當中,雖然他們都很好奇,但卻沒有人去多嘴議論這些事情,更是都很老實的沒有嘗試去靠近。雖然剛進城沒多久,但從其他修士的言行中他們都能知道,這些普通百姓反而是城中最重要的一批人,因爲城主最看重這些人。

昏迷中的李名揚不知道,南部的修士們已經給了他一個全新的稱呼——城主。這些人都已經看了出來,那個正在昏迷的清秀少年,雖然不是實力最強的,也不是計謀最多的,但卻絕對是這裡最重要的人。能夠讓不止一個虛靈境五重強者給他主持大局,這已經是讓人驚歎的能力了。

不過此戰過後,雖然合陽城終於保住,但郭雲山已經開始籌劃再一次的遷徙。剛剛取得的一場大勝雖然酣暢淋漓,但終究沒能做到全殲敵人。相信很快已經滲入南部的中原勢力,包括寧王都肯定會知道他們的慘敗。對於他們來講,這樣的失敗只是無法忍受的,而不是無法承受的,暴怒之後,肯定就是狂風暴雨的反擊。

面對如此的局勢,郭雲山在籌劃着再度遷徙的時候,又做了一個決定。他派出了一批人離開合陽城,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把一個消息在南部傳播開來——寧王跟中原勢力有勾結。

也許他們人微言輕,現在無法將這個消息很快在南部傳遍,甚至可能不會有多少人相信。但在此時,這卻是必須做的事情。寧王的舉動絕對是犯衆怒的,他想整合南部的想法沒有錯,但借中原修士之手,甚至還要讓他們先在南部殺戮,然後寧王再出面假意招撫,這就絕對稱得上罪大惡極了。

眼下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能有人相信這個消息,只要他們能給寧王多一點麻煩,合陽城這邊的壓力就會小一些。

而就在郭雲山忙着操持着合陽城裡的大事小情的時候,一個身着白袍的真鬼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旁。

郭雲山剛要動手,卻聽對方開口問道:“名揚老弟在哪,我怎麼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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