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黑衣人沒有躲開?
雲鳶盯着黑衣人,後者的實力她是非常清楚的,至少也是個靈尊的修爲,要躲開她這一掌,是很容易的。?..
可他卻選擇了生生的捱了這一掌。
“郡主可消氣了?”黑衣人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又用手背抹掉嘴邊的血跡,從他剛纔在牆壁上撞出來的那個大洞走進來,繼續坐在了方纔的位置上。
小鎮的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彷彿整個小鎮上的人,在一夜之間都消失了一般。
雲鳶緩緩收回了手掌,目光從墨千羽和雲翳的臉上劃過,“你們究竟是在搞什麼鬼?墨千羽,我給你最後一次解釋的機會!”
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雲鳶的心也在滴血,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懷疑墨千羽,更沒有想過後者會“欺騙”她。
這樣的“欺騙”來得太突然,太突然了……
墨千羽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墨千羽!”雲鳶衝着墨千羽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說着,一眶眼淚從雲鳶的眼中流了出來。
在九死一生的時候,雲鳶沒有哭。在神藏閣中被上古真凰精血淬鍊身體的時候,她沒有哭。
再難再苦,雲鳶都沒有想過放棄,因爲她想要有資格站在墨千羽身邊爲之分擔所有的苦難,可她唯獨不能寬恕欺騙。無論這樣的欺騙有怎樣“正當”的理由。
“你……怎麼可以這樣……”雲鳶失聲哭了起來,她從未覺得自己這般脆弱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告訴我啊!……”
墨千羽看到雲鳶的眼淚,頓時心如刀絞,上前想要抱住雲鳶,卻被雲鳶輕輕推開,“墨千羽,你跟我說清楚!”
“還是本座來說罷!”黑衣人終於收斂起了臉上那抹什麼都不在乎的笑意,衝着雲鳶道,“郡主,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不能怪千羽。”
“你說什麼?”雲鳶轉頭恨恨的盯着黑衣人,“我自己選的?”
“你不是要幫千羽嗎?”黑衣人剛說完這句話,便咳了起來,鮮血順着指縫流了出來,剛纔雲鳶的那一掌,可一點都沒有留手,他硬生生的扛了下來,沒有動用一點靈力,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已經被一掌拍死了。
“你沒事兒吧?”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雲翳,終於是開口問了一聲。
雖然雲翳的語氣很淡漠,但是眼底深處卻劃過了一抹不忍之色。
黑衣人轉頭看了雲翳一眼,笑道,“放心,還死不了。沒有見到芸兒,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你不配叫我母親的名字!”墨千羽聽到黑衣人說的這句話,厲聲打斷了他。
黑衣人卻只是輕飄飄的瞟了墨千羽一眼,“本座的事情,你也沒資格管!”
“你這傢伙,真該死!”雲翳不客氣的衝着黑衣人說道,“知道嗎?我有時候真想將你了結了!”
“是嗎?”黑衣人又咳了幾聲,然後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掏出一根雪白的帕子,仔細的擦着手上的血跡,“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說大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