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頓時安靜了下來,孔惜夢連啜泣聲都發不出來了,像個死人一樣癱在百合的懷裡,而百合也只能哀哀的抹着眼淚,一聲不敢吭。
墨千瀚站了起來,對孔惜夢道,“你好好休息,鎮國公,你應當知道該如何做,本宮先行一步。”
“殿下……”孔文凡上前一步,躊躇着道,“微臣想要跟您單獨說幾句話,不知道殿下是否恩准……”
“好。”墨千瀚立即點點頭,大步往外走去,彷彿是不願再在這兒停留哪怕是一個呼吸的時間。
墨千瀚和孔文凡一前一後走了出去,衆太醫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不用墨千瀚交代,他們自然知道今日之事必須要守口如瓶,要不然掉的肯定是腦袋。
“走吧。”老院判對身後怨念着他的衆人道,“老夫也是無可奈何啊……還望諸位不要往心裡去。”
衆人口裡說着要跟院判大人同進退什麼的場面話,心裡繼續問候老院判的全家女性。
屋子裡的人很快走了個精光,只剩下孔惜夢主僕兩人,孔惜夢深深喘了兩口氣,再次嘔吐了起來,這一次,她“哇!”的一下,居然嘔出了一口血來。
……
花轎終於是落到了鎮國公府的門口。
府門口紅毯鋪地,一見花轎落下,便開始鳴放鞭炮,媒人喜氣洋洋的上前說着吉祥話,回頭一看,卻是愣住了,新郎官爲什麼沒有在府門口迎花轎踢轎門呢?
這可是娶媳婦,不是納小妾啊!
一個男人一生只有一次正兒八經的婚禮,那就是迎娶正妻的婚禮,按照規矩,此刻花轎一落地,新郎就應該上前來用紅綢結成的緞帶將新娘從花轎中牽出來,可現在不見新郎,該怎麼辦?
新娘是下花轎呢?還是等着?
媒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賠笑着衝着花轎裡面的墨傻子道,“新娘子且先等等,新郎馬上就要來迎你出花轎啦!”
說着,她急匆匆上前衝着門口站着的一幫子司儀、管事道,“新郎呢?快快請新郎出來迎新人啊,這要是誤了吉時,咱們可就擔待不起了!”
那管事也焦急的道,“不知道爲何,三少爺還沒出來,已經去了好幾撥人催促了,嬤嬤且先支應一下,應該快了。”
“這讓老身如何支應?花轎已經在大門口了,大夥兒都看着呢!總不能讓花轎一直停在這兒吧?”媒婆急得團團轉,“難道府中就沒有一個管事奶奶交代這件事兒?這可是大事兒啊!”
“原本是二夫人在掌管後院,可現在二夫人也不見人影了……我們想要回事兒,都找不到人啊!”另一個管事道,“哎,事到如今,我再去尋一尋三少爺!”
這邊雲鳶嘴角微微掠起,看來墨千雲辦事還是挺靠譜的,這事兒果然是讓他攪和了,就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把這事兒給弄黃了。
兩邊的計劃是分頭進行的,還各自對計劃進行了保密,說是要比一比到頭來究竟誰幹得更漂亮。
開始雲鳶還有些不放心墨千雲,沒想到這貨手段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