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去身形的殘血,自大的以爲月玲瓏無法捕捉到其行跡,就無法對其施展任何神通,可是卻忘記了先前衝去其體內的兩絲魂火。
眼下月玲瓏兀然施展出劍心道,儘管殘血的行跡她無法捕捉的到,但有了魂火爲引,無論殘血身處哪裡,都會指引劍心道侵入殘血識海之中。
對於月玲瓏的一系列神通,殘血雖然心驚,但卻不恐懼,自持擁有一套法寶而不把月玲瓏放在眼中。
殘血識海之中突然多出一把巨劍,巨劍之上黑火繚繞,巨劍出現之後毫不猶豫的向着殘血識海壁刺去,眼見巨劍劍尖就要此在殘血識海壁,巨劍之前突然多出一面盾牌,轟然一聲,巨劍刺在盾牌之上,盾牌安然無恙,而巨劍卻是崩碎開來。
一點點黑火繚繞着崩碎的巨劍漸漸消失,月玲瓏一擊失敗,但其臉上卻更顯喜色。
就在此時,月玲瓏身後突然現出殘血的身形,一把血色長刀帶着凌厲的氣息向着月玲瓏劈來,眼見就要劈在月玲瓏頭頂,月玲瓏輕輕一擡頭,很是隨意的瞥一眼,然後似沒有看到一般,握着黑匕首的右手緩緩縮回腰間。
月玲瓏猛然間目光一閃,輕道:“劍心無限!”
躲在暗處的殘血猶未有所動作,識海中便多出無數小劍,猶如落雨一般,向着殘血識海壁轟去,數不清的魂識之劍被盾牌當下,但卻無法擋住所有的劍,一道道小劍刺在殘血識海壁上。
現實中,殘血的長刀劈在月玲瓏身上,卻詭異的透過月玲瓏身體。
就在此時,月玲瓏右手猛然間轟出一拳,半空中虛影夔的獨角隨着月玲瓏拳頭猛然的一刺,月玲瓏拳頭打在虛空之中。
只聽得砰的一聲,另外一個殘血被一拳轟出來。
這一拳打得殘血的身體凹陷出一個大坑,殘血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殘血身形剛一現出,四周無數的藤條樹枝便纏繞在殘血身上,藤條之上數不盡的七彩火焰花盡皆爆裂開來,一絲絲火力涌入殘雪身體。
緊接着一道黑影閃過,殘血掙扎的身體霎時一頓,緊跟着月玲瓏再次揮出兩下離索,殘血的身體在離索揮動之下,漸漸佝僂下去,被四周無數藤條樹枝形成的牢籠困在其中。
這一切都是一氣呵成,根本不給殘血任何喘息之機。
殘血一看形勢不妙,張嘴便要化作本體。
月玲瓏手握離索的左手遙遙向着殘血一指,口中道:“大預言術•化無!”
頓時殘血提起的一口本體之氣迅速的消散,在殘血第二口本體之氣未提起之時,卻又聽到月玲瓏說道:“天火封禁!”
無數涌進殘血體內的魂火頓時形成一股極爲強大的禁制之力,牢牢的鎖定殘血的魂魄,徹底封禁。
而月玲瓏身上所凝聚的所有五行之力,在大預言術落在殘血身上的一瞬間,也急速的消散,殘血的修爲比月玲瓏高出一截,月玲瓏強行施展大預言術造成自身的反噬。
但月玲瓏體內本就沒有任何靈力以及五行之力,即便化無也無所可化,只是化去月玲瓏手腳所凝聚的力量。
而在大預言術反噬之前,月玲瓏便打出天
火封禁徹底封印了殘血。
化無所化去的不僅僅是月玲瓏身上所凝聚的五行之力,就連四周月玲瓏神通所成的牢籠也被化無一起化掉。
啪的一聲月玲瓏倒在地上,但卻迅速的彈起,手中已經凝聚了一絲五行之力,伸手向着藤牢一抹,頓時把封禁了殘血的藤牢收入儲物戒指之中。
儲物戒指乃是當初在旖旎宮之時六夜所賜,但月玲瓏幾乎從未使用過,眼下卻是在緊急關頭起了作用。
月玲瓏剛把殘血收入儲物戒指,化無的力量便抹去了木縛天葬的一切痕跡,連同流刃若火也一併消失,就連四周的雷霆之力也被化無所化去。
收了殘血的月玲瓏再次倒在地上,四周漸漸出現一片模糊,陣陣廝殺的聲音傳入月玲瓏耳中,化無竟然連同陣法空間也一併化去。
但化無之力卻未就此消失,而是以月玲瓏爲中心向着四周輻射開來,此時戰場的中心已然轉移,月玲瓏四周也並無多少軍士,但卻有無盡的屍體。
化無的力量瞬間形成一個三十丈方圓的圓圈,圓圈之內除了月玲瓏的一切東西都化作虛無,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月玲瓏在倒地的一瞬間,便已把心神沉入記憶中離開流落之地時的將死時刻,故而身上顯露一片死氣。化無的只是化去一切有生機之物,而對於死物卻是無動於衷,月玲瓏也因此逃過一劫。
許久之後,方圓三十丈的虛無圈漸漸消失,無盡的五行之力和紊亂的靈力再次涌入這片區域。
月玲瓏身上死氣漸漸褪去,驀地睜開眼睛,然後一下子彈起身形,向着四周望去,卻看到這一場廝殺已經停止,兩方大軍對峙而立,中間是月玲瓏所在的虛無區域。
凌若與敖晨看到月玲瓏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向着月玲瓏走來,像是在試探着什麼。月玲瓏回頭看一眼檮杌族大軍,向着兩人走去。
走至兩人跟前,凌若與敖晨擔心的同時問道:“月大人(玲瓏姐姐),你沒事吧?”
月玲瓏道:“沒事,殘血已被我封印起來!”
凌若道:“月大人所說是真?”
月玲瓏道:“千真萬確!”說罷手一揮一個藤牢出現,半空中在藤牢出現的同時幻化出一個檮杌虛影,虛影檮杌似在沉睡又似死去了一般,一雙凶煞的眼睛緊緊閉上,偌大的虛影顯得無比的孱弱,其中正是殘血,看起來已經死寂一般,但只有月玲瓏知曉其被天火封禁,魂魄無法控制軀體。
凌若看到殘血的瞬間,雙眼中露出極爲強烈的喜悅,猛的拉住月玲瓏的手道:“月大人,我們勝利了!”
月玲瓏正不知何故,卻聽得對面檮杌族大軍一陣亂,似丟了頭羊的羊羣一般開始散亂,檮杌大軍前方几個大將毫無底氣的吼着眼前潰散的檮杌族軍士,但卻並無多少效果。
如此機會,月玲瓏豈會輕易放過,二話不說直接兵分兩路去趕殺一陣,引軍回城。
回城之後,月玲瓏疑惑的問凌若道:“五長老,爲何剛纔還好好的檮杌族大軍,此時卻潰散的不成樣子?”
凌若道:“這還多虧了月大人封禁了殘血,令他們以爲殘血已經死去。”
月玲瓏道:“但是他們還有其他領軍之將啊,爲何……”
凌若道:“月大人有所不知,這殘血的來頭可不小,乃是檮杌族九個頭領之一,這檮杌族也甚是奇異,我們天棄九族的本體都是沒有實體只有虛影,而檮杌族卻是隻有實體沒有虛影。檮杌族人若是修爲達到第二步的話,一旦死去,其屍體上方便會呈現出虛影。所以檮杌族大軍纔會在看到殘血虛影之後便潰散而去。”
“可是殘血並沒有死去,爲何卻會現出虛影?”月玲瓏道。
凌若道:“這我也不知道,便是這虛影的消息也是當康族三長老前來告訴與我的。”
“當康族三長老?他人在何處?”月玲瓏道。
凌若道:“他來時剛還遇到落霞城被困,於是便留在落霞城中幫我禦敵。”
月玲瓏一聽,立時與凌若和敖晨一同前往當康族三長老住處。
剛至當康族三長老門口處,月玲瓏便聽到屋內有人喊道:“當康族三長老黃源見過鳳凰五長老、龍公主,以及人類月大人!”
門開處,當康族三長老黃源滿臉笑意的站在門口,微笑的看着三人。
凌若與敖晨同時見禮,月玲瓏卻是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問道:“黃長老,在下有一些疑問,還望黃長老可告知一二!”
黃源呵呵一笑道:“月大人女中豪傑,果然豪爽!請先進屋裡說!”
三人進屋坐下,月玲瓏問道:“黃長老如何得知我是人類?”月玲瓏知曉凌若脾性,定然不會隨便告訴別人自己是人類,而非天棄九族之人。
黃源輕輕一笑,道:“看來月大人對我當康族知曉並不多,我當康族所修乃五行土力,但卻有一種天賦,便是觀氣!在別人眼前,天氣九族族人只有現出本體虛影纔會被認出某人是哪一族,但在我當康族面前卻是不用現出本體虛影,我們也能知曉誰是何族之人。”
月玲瓏聽罷點點頭繼續問道:“黃長老可知爲何檮杌族人死後屍體上方會呈現出本體虛影麼?”
黃源道:“此事也是當康族歷盡波折才得以證明的,原本我當康族與世無爭,只求自保,豈料天將異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龍族覆滅,然後便又侵佔我當康族領地,當康族人一直以來從不與人爭鬥,所以便一隻潰敗,即便是第二步巔峰修爲的族人若是遇到第二步初期修爲的檮杌族人,也是落個潰敗的下場,所以殺死一個檮杌族第二步修士對當康族來說太難!”
說話間黃源歉意的看看敖晨,敖晨被提及痛處,但卻並不多言,靜靜聽着黃源的話。
“直到三年前,我們才獲得了第一次的勝利,而且是在幾人合力之下才殺死一個檮杌族大將,我們是殺死,而不是將其回魂血珠封印起來,所以便發現了這個現象,於是便想方設法殺掉幾個檮杌族第二步修爲之人,均都是如此,所以便推斷,檮杌族第二步修爲之人一旦死去,其屍體上方便會出現本體虛影。”黃源繼續說道。
月玲瓏道:“但是殘雪並沒有死去,爲何還會現出虛影?”
黃源道:“自從殺掉幾個檮杌族人之後,當康一族便悉心研究他們虛影的原因,卻是發現一些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