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皈一心只想與月玲瓏在一起,其他事情並不在意,故而對於敖晨的狀況,基本都從心中忽略,只曉得有這麼一個人跟着。
但是媚靈與月玲瓏卻是都注意到了敖晨的情緒在波動,月玲瓏已經猜出敖晨對不皈有意,也知曉敖晨因爲自己而不敢跟不皈表白,但是月玲瓏自己卻也有口難言,奈何不皈現在全部心思都在月玲瓏身上,勸說也無用,說不定還適得其反。
媚靈作爲一個過來人,對於感情之事,比之幾個小輩要看的更清,敖晨的一舉一動被媚靈看在眼中,卻並未過多擔心,憑月玲瓏的能力,再來一個敖晨也未必抵得上,況且兒子不皈現在一心只想着月玲瓏,所以也沒過多的擔心。
一行四人各懷心思的向着九尾狐族邊城趕去,月玲瓏心急趕路,一路上也並無太多話語,原本如小鳥般的敖晨,在這一路上也陷入沉默中,只是每一次偷偷看向不皈的眼神,充滿了柔情,而看向月玲瓏的眼神卻又充滿了嫉妒。
一個月後,九尾狐族邊城之外,媚靈看着三個小輩,溫柔的說道:“此去一路小心,遇到檮杌族一定要小心應付!”
月玲瓏道:“伯母請放心,玲瓏必定照顧好不皈與晨公主。”
媚靈點點頭,把不皈叫到一邊。
不皈問道:“孃親還有何事?”
媚靈道:“此去,可能會有不少危險,但你要記住,家裡還有孃親,遇事萬不可衝動,對敵之時,能勝則勝,不能勝便逃,性命比臉面要緊得多,這是木靈珠,你收好,對你恢復修爲大有幫助!”
不皈猛吸一口氣,這木靈珠是族長信物之一,眼下媚靈竟然交給自己,難道媚靈已經有了退位之心?當下不接木靈珠,疑惑的看向媚靈。
媚靈知曉其心思,微微一笑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天棄九族未穩,孃親豈能輕易退位?這木靈珠是爲了保護你纔給你的,收起來吧!”
話至此,不皈方纔接下木靈珠,然後想着媚靈跪下,磕一個頭道:“孃親,孩兒這便去了,孃親保重!”
媚靈眼中流露着不捨,但口中卻道:“去吧,莫要擔心孃親,孃親一切安好!”
不皈起身走向月玲瓏,走到月玲瓏身邊,三人回頭看看媚靈,媚靈鼓勵的點點頭,三人轉身離去,向着鳳凰族行進。
一路上,不皈憑藉木靈珠慢慢的恢復着修爲,而檮杌族的封鎖線卻是比不皈上次經過之時兵力弱了許多,三人毫不費力的便通過。
月玲瓏一路上暗中觀察着檮杌族的兵力分佈情況,發現檮杌族的兵力大不如前,心中漸漸露出欣喜,料想應是伯約的功勞。
果不其然,一個月後,三人便走出檮杌族在鳳凰族的佔領之地,前方便是鳳凰族的一個城池棲梧城,但是遙遙望去卻發現有檮杌族大軍圍在城外。
如此情形,顯然便是鳳凰族被困,只是不知被困城中的是何人。
但無論是何人,當先解
困再說。
月玲瓏觀察一遍地形,對不皈和敖晨道:“我們兵分兩路,你們以法術引檮杌族大軍回攻,我佈下陣法守株待兔!”
不皈與敖晨點點頭,當下月玲瓏把作戰方案對二人細細講解一遍,最後一聲令下,不皈與敖晨離去等候月玲瓏發信。
月玲瓏腳下凝聚五行之力,急速的奔跑在林中山間,挖來不少鮮花。
半日之後,檮杌族大營後方突然升起三個巨大的虛影,分別是鳳凰、金龍、九尾狐。
三個虛影犄角而立,急速的向着檮杌族大營衝去,虛影下方塵土激盪,似有不少軍隊。
檮杌族帶兵攻城之將猛然發現後方塵土飛揚,天空中三個巨大的虛影,看情勢非常不妙,極似三族聯合大軍,爲防後方有失,一聲令下,收兵回防。
棲梧城中軍士一看,頓時滿城吶喊助威,但卻並不出城攻擊,只是爲檮杌族回防而造勢。
且說檮杌族大將心急火燎的帶兵一路奔回大營,天空中三個虛影已然接近大營,檮杌族大將心中猶自慶幸着回防及時,突然整個大營中頓時風雲變幻,一棵棵巨木拔地而起,一道道水箭從各個方向射出。
檮杌族大軍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打得亂成一團,領軍之將幾經制止方纔止住混亂,剛一立定身形,一陣微風颳過整個大營。
領軍之將被微風一吹,頓時心神放鬆下來,似到了最爲安全之地,心中防備完全放下,正迷茫間,忽的其眼前一個小卒似被亂刃臨身,突然間由內自外被分成幾塊,地面上突然伸出一根藤條兀得纏住想要逃走的小卒血珠。
領軍之將一下子驚醒,看向四周,周圍竟開始出現霧氣,只聽得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滄海桑田!”
頓時檮杌族大營猶如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陣陣波濤憑空出現在檮杌族大營之中。
領軍之將一眼看出是有人施展五行水力神通,猛喝一聲,無邊五行土力自其體內涌出,急速的消克着洶涌的五行水力。
“海枯!”又一聲清喝,領軍之將忽然看到一個人在眼前閃過,頓時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驚道:不可能,鳳凰族軍神已經死了,不可能在這裡出現的,定是我心情緊張所致。
但四周的一切景象提醒着領軍之將,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洶涌的波濤急速的消散而去,領軍之將身處波濤之中,竟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似被一隻無形之手拉動一般離開自己的身體。
領軍之將不愧爲第二步巔峰修爲,頓時明白此是神通所致,一聲暴喝,體內五行之力猶如爆炸一般衝出體外,竟把月玲瓏的神通之力擊退。
月玲瓏所施展的,正是蘭吉與殘血交戰之時所使用的幻術。但蘭吉所施乃是幻術,而月玲瓏卻因與欺天盾的聯繫,故而在蘭吉施展“海枯石爛”之時充分的感受着這個神通的意境。
之後月玲瓏雖然經過十年的昏迷,但此一路上月玲瓏
卻還是清楚的記得當初所感受到的感覺,因此一路上不停的回想研究着這個神通,眼下對敵之時,正是驗證此神通的最佳時機。
但月玲瓏因感悟有限,故而施展出來的也並非“海枯石爛”神通,只是類似於“海枯石爛”而已。
領軍之將一擊之下,雖然擊退了月玲瓏的神通之力,但卻並不知曉自己的體內已然種下了危險的種子。
隨着月玲瓏一聲“石爛!”領軍之將體內頓時開始發生爆炸。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使得領軍之將一時間竟也招架不住,直到其體內開始爆炸之時,方纔大吼一聲,化作本體,一張大嘴猛然一吸,頓時四周的檮杌族小卒被其吸入口中幾個,化作其暫時的修爲,但其的目的卻不是僅僅吸收這幾個小卒,而是想要大批的小卒來吸收,以暫時提高自己的修爲,至少能借以脫困。
但領軍之將猛然一吸之下,卻並沒有如其想象般吸來大量的檮杌族小卒,而是寥寥的幾個。領軍之將大驚之下,四周異象慢慢退去,還原成原本的樣子。
此時領軍之將方纔發現,大營中的檮杌族軍士竟然全被控制住,一個個要麼喪命,要麼被藤牢或是水牢困於其中,難怪自己猛然一吸之下,幾乎沒有任何效果。
此時月玲瓏現出身形,出現在領軍之將眼前,領軍之將一看到月玲瓏,頓時心中一咯噔,此人已經在檮杌族被列爲危險人物,但傳聞中此女已經被殘血以本心印碎片鎮壓,絕無可能脫困,但眼前之人與檮杌族中的影響卻是絲毫不差。
弱者,看向強者的眼神中,永遠都帶有或多或少的恐懼。
在月玲瓏面前,領軍之將無疑便是弱者。
領軍之將正驚愕間,識海中兀得多出一把繚繞着黑火的巨劍,未及有所動作,巨劍便轟然刺在其識海邊緣,頓時領軍之將識海破碎開來,一口黑血噗的一下從其巨大的口中噴出,把地面染成一片烏黑。
領軍之將眼見危急時刻,大口一張,頓時血珠飛出就要逃遁。
忽的一條長索捲住血珠拉回一雙玉手之中,正是月玲瓏料定領軍之將會吐出血珠而逃,故而早早便把離索拿在手中,只等血珠一離體,便立刻鎖上血珠,然後被回收。
擒賊先擒王,領軍之將一絲,頓時檮杌族大亂,原本一個個被困的檮杌族軍士頓時失去了信心,他們的領頭之人都已死去,剩下他們這些無頭蒼蠅般的一羣小卒,如何抵擋鳳凰族的進攻?如何才能進攻棲梧城?
月玲瓏揮手向着天空打出一道五行火力法術,不消片刻,便聽到棲梧城中傳來一陣聲音,然後月玲瓏便看到伯約帶着大軍自城中衝出,徑直殺向檮杌族大營而來。
月玲瓏看到伯約,讚許的點點頭,一個閃身衝進檮杌族軍士之中展開屠殺,不皈擔心月玲瓏安危,時刻跟隨在月玲瓏身後,敖晨似找到一個出氣筒,拼盡全身力氣的釋放神通法術,似要把心中的憋悶之氣一同釋放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