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閆曦點點頭,然後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粥。
“燁,找到了!”
顧雲輕興奮的衝了進來,看着如此溫馨的一幕,瞬間住了嘴,但是魔閆曦還是聽到了,立馬將碗放下,飛奔到顧雲輕的面前,抓着他的手,驚喜的問道:“真的?”
“恩,但是我只找到了上半卷,下半卷我卻沒有,需要煉製聚魂丹,然而煉製聚魂丹需要這個竹書上的藥材,缺一不可。”顧雲輕將手裡的竹書翻了開來,後半卷被燒壞了,只有三分之二的看得見。
魔閆曦一把抓過竹書,認真的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些藥材都好難找,不過,只要有方法,她就願意去找。
“煉藥的事交給我,藥材我去找藥材,不管什麼方法我都會去試。”魔閆曦如獲至寶般的捧着竹書,對着宮痕御說道“御,這一次,我自己去。”這次尋找藥材困難無比,她不能讓他去冒險。
“不行,說什麼都不會把你放下,不要逼我,否則我就把你綁起來。”宮痕御臉色一黑,霸道強硬的話頃刻而出,想丟下他,不可能。
魔閆曦不語,反正這次她非去不可。
“還有一個月玄冥大陸的傳喚之門就要開了,你能趕得上嗎?”顧雲輕在一旁出口問道。
“趕不上就不去了,眼下希諾的事至關重要,推遲一天,那麼她的魂魄就更加的不穩定。”魔閆曦深呼吸一口氣“至於外公和媛姨,只能先對不起了。”
“顧雲輕你也一起,路上有個照應。”宮痕御淡淡的開口道,那欠揍的理所應當的語氣讓顧雲輕瞬間跳腳:“什麼?那種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兒,爲什麼爺要去?”
“不去?好,我去告訴顧家,你在我這兒,讓他們來抓你回去拜堂成親。”
“你…行,算你狠,我去。”顧雲輕一聽到顧家這兩個字兒,想到家裡的那個所謂的未婚妻,他頭都大了,隨即臉色一跨,指着宮痕御半晌憋了幾個字
出來。
看着一向淡定輕染的顧雲輕如此滑稽的模樣,魔閆曦淡淡的揚起一抹笑,握了握竹書,有了方法,她就不迷茫了。
“這纔是兄弟。”宮痕御瞥了跳腳的顧雲輕一眼,能讓這個自私的傢伙妥協的就只有他家裡的那個未婚妻了,他們幾個都知道,這個顧雲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的未婚妻。
魔閆曦和宮痕御商量之下決定回到玄靈去看看,沒想到卻看到了魔閆曦最擔心,最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人。
此時明鏡閣堆滿了人,玄清和常山還有幾個長老都站在首位,旁邊的是十來個人,爲首的兩個的中年婦女此時滿目的悲痛,,女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旁一個俊美的男子在一旁滿臉心疼的安撫着,眼底的陰弩卻是那麼的明顯。
門外,魔閆曦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推開門!
“衆人看着魔閆曦出現,紛紛讓出了一條道,因爲此時的魔閆曦一襲紅衣,頭髮披在身後,傾城瀲灩的小臉此時淡淡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身旁宮痕御戴着面具走在身側。
“伊月…這裡發生什麼了?”玄清看着魔閆曦,淡淡的出聲問道,他昨晚怎麼沒感覺到一點的動靜呢?這裡的慘狀,一定發生過大戰,而這場大戰唯一的知情者或許只有她了。
“這裡,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魔閆曦閉了閉眼,緩緩的說道,她現在閉着眼睛都還會昨晚上發生的一切,根本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姑娘,你告訴我,我女兒在哪兒,我女兒怎麼了?”一個美婦突然抓住魔閆曦的手臂,使勁的搖晃着,哭訴着問道。
“你女兒?”魔閆曦睜開眼睛看着這麼美婦,這一雙眼睛跟希諾的好像啊,這就是希諾的母親了吧?
“您是希諾的母親?”魔閆曦將她扶了起來,輕聲問道。
中年婦女點點頭,緊緊的抓着魔閆曦手,哭訴着說道:“姑娘,你知道希諾,那麼你知道諾兒在哪兒
嗎?家裡她的魂牌斷裂了,她的哥哥查到魂牌斷裂的地方是這裡,所以我們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求你告訴我好麼?我給你跪下了。”
魔閆曦身子一晃,魂牌都斷了麼?吸了吸鼻子嘭的跪在了百里希諾母親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三個躬,她這一生,前世,沒有跪過任何人,今日她跪百里希諾的母親,跪的心甘情願,跪的真情實意。
這一刻,她沒有驕傲,沒有自負,麼有那一切都虛無的東西,她只有真心的道歉。
“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啊?快快起來,只要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兒,我女兒在哪兒就行,別跪下啊,我要的不是你的跪下啊!”希諾母親有些絕望的嘶吼着,眼淚不停的流着。
“伯母,抱歉,希諾…她…爲了救我,魂魄被人打散了。”魔閆曦閉了閉眼,不讓眼眶裡的淚流出,喑啞着聲音說道。
她的拳頭緊緊的攥着,希望魂魄被打散的是她啊,爲什麼不是她,她什麼都沒有了爲什麼不是她此時,她只能用無數個對不起才能緩解她心裡的歉意“對不起,對不起……”
四周的學弟們沒有一個覺得魔閆曦這是做作,反而覺得她這樣是真性情,很是同情她,比較不是她的錯。
但是也有見不慣魔閆曦的,譏諷道:“人都死了,才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除非她能救活她。”
“是誰…”百里希諾的哥哥百里希塵走了過來,將自己的母親扶了起來,冷漠的看着魔閆曦說道。
魔閆曦被宮痕御扶了起來之後恢復了臉色的冰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是衝着我來的,所以這個仇我自己會報,希諾的事,等我手刃仇人之後再來跟你們請罪。”
百里希塵緊了緊拳頭,這個女子恐怕是他見過的最仁義的一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魔閆曦“你是個值得希諾對待的女子。”
魔閆曦輕喝一聲,是麼?她就是災星,走到哪兒,麻煩都不斷,還談什麼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