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愛怎麼辦怎麼辦。”小九無限煩悶。
“可是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啊……”這丫頭又嘟囔了一句。
“你再說一個字,我馬上就把你賣掉。”小九忽然爆發了,朝着笙兒大吼了一聲,成功地將笙兒給吼了出去。
對面的屋子中,正執壺倒茶的某人聽到這吼聲手一抖,成功地將茶水灑在了桌子上。而他身後的某人正執一杆紫金狼毫揮毫潑墨,聽到吼聲將手腕一提,一派氣定神閒。
安子陵皺眉苦着臉將桌子上的水漬擦掉,回身向鳳冷夜道:“寫得什麼?”
鳳冷夜將手中宣紙抖給安子陵看,上面剛勁遒健地四個大字:河東獅吼。
安子陵倒是服了,這倆人,玩得挺嗨啊!
“聽聽她這一天到晚這吼來吼去的,你能相信她昨天晚上還全身是血暈迷着嗎?”安子陵搖着頭,無限唏噓。
“她做出什麼事情來我都不奇怪了”,鳳冷夜將手中宣紙放好,又道:“照她這樣的恢復速度,大概多久就可以復元了?”
“復元到什麼地步?”
“活蹦亂動的地步。”
“你不覺得她現在就可以活蹦亂跳了嗎?”安子陵搖頭失笑,真沒見過這樣能折騰的人,真沒見過。
“她現在……”鳳冷夜想了想,“行動能力還是不行的,下午給她上藥,那一身的傷也才稍微好轉了些。她若是能打人亂動,只怕早就打上門來了。”
安子陵聞言深感同意,“所以,我要不要讓她恢復得慢一點?”他言下之意,是想小九在榻上多待一段時間。
鳳冷夜將眉頭皺起,“我覺得她可沒這個耐心。”
要是小九在榻上待煩了,身上的傷勢還沒好就出門惹禍怎麼辦?到時候不還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還是不要了。”鳳冷夜一想到那女人氣衝斗牛的模樣,就堅定地搖了搖頭。
安子陵看着鳳冷夜一提到小九的那個表情,不住地輕嘆,“夜,你對這女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鳳冷夜微微愣住,不明白這時候他問上這樣一句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對她的關心和照顧,這些都是爲了什麼?”安子陵換了一種說法。
他自小和鳳冷夜一起長大,這位燕王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了。像鳳冷夜這樣要什麼有什麼驕傲無雙的男子,是從沒有將什麼女人放在眼中的。即便是那個金陵第一好女,於鳳冷夜來說也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
可偏偏是這個獨孤小九,這個最卑賤的庶女,這個最猖狂的王妃,偏偏是她,讓夜這樣牽腸掛肚,這究竟是爲什麼?
安子陵不明白。剛開始的時候夜對這女人一直忍讓,安子陵以爲他以後肯定會加倍報復回來的。因爲這樣纔是真正的鳳冷夜。可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
他不僅沒有報復,甚至還把這女人看的越來越重,現在保護她關心她都幾乎成爲一種習慣了。而身爲好友的安子陵便再也看不下去了,爲什麼他要對這女人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