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聞言,舉目望了望這已成屍山的虎君寨,暗自搖頭道:“難道這些人都是她殺的?”
鳳冷夜還未回話,就只聽那三個活口中的一人叫道:“這些山賊都是一個女人殺的,不關我們的事!”
鳳冷夜這纔將注意力轉到這三個活口身上,盯緊了說話之人的眼睛,“什麼女人?”
那個叫玉竹的女人哆嗦着開口道:“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渾身是血?”
胭脂淚眉頭大皺,“她可還說了些什麼?”
玉竹仔細回憶着,方道:“她被人抓走的時候,似乎喊了一句話。”
“什麼話?”鳳冷夜胭脂淚同時急急開口,聲音冷得嚇人。
那玉竹又哆嗦了一下,這才道:“她說……讓我一定要告訴什麼賤,她被那個白衣大叔擄走了。”
鳳冷夜聞言,壓抑着心中的狂跳,試探道:“鳳小賤?”
玉竹點了點頭,“就是這三個字。”
胭脂淚鳳冷夜的表情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在一瞬間的放鬆之後,又同時將臉皺了起來。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小九還活着。可是,她又一次被人抓走了。
“什麼白衣大叔?你可見過他長什麼樣子?”胭脂淚知道這女人是關鍵線索,所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問道。
那玉竹忽地臉上閃過紅暈,“那白衣大叔……長得很是英俊……”
胭脂淚黑了臉,再接再厲道:“他可說了他叫什麼,或是他身上有什麼標誌沒有?”
“並沒有說叫什麼”,玉竹深深回憶着,忽地一拍手,“對了,他腰間掛着一個酒葫蘆!”
“白衣?酒葫蘆?”鳳冷夜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又覺得不可能,因爲事情不可能會這麼巧的。
穿白衣與腰間掛着酒葫蘆的人,他倒是也認識一個。不過這人好多年都未出現了,應該不會是他。
胭脂淚敏銳地覺察到鳳冷夜的神情變化,雙眼盯緊了他道:“燕王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人?”
鳳冷夜將自己的臉色冷下來,衝胭脂淚不善道:“沒有。”
胭脂淚不信,桃花眼中波光瀲灩,慢慢踱近鳳冷夜,“哎呀如今小九丟了可真是不好玩,幸好還有燕王在,這雲南之行也不怕路上孤寂了。”
鳳冷夜雙手負在身後,慵然地望了望一臉賊笑的胭脂淚,“誰說我要去雲南?”
“雲南可是小九一直以來都要去的地方,我想她若是有朝一日脫了困,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雲南吧。”
鳳冷夜墨黑的眸望了胭脂淚一眼,這花蝴蝶說得不錯,如今除了要加派人手去找小九之外,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去往雲南了。幸運的話,或許他們還真能在雲南相逢呢。
想到這裡,鳳冷夜一甩袖袍,朝胭脂淚笑道:“胭脂門主自小在西域長大,這南國的旖旎風光,麗色河山,怕是你還從未領略過吧。”
胭脂淚亦是笑得妖嬈肆意,“這一路有燕王作陪,想來這南國的秀色河山,定會旖旎上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