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曉雙目始終望着廣闊無垠的蒼穹,黑藍的夜空上星子閃爍出粲然光芒,月牙彎彎,靜靜地垂掛在天幕上。
江天曉頓了半晌,終是嘆了口氣,望了眼小九道:“你的好奇心怎麼這麼重?”
小九狠狠點頭,“不好奇會死的。”
江天曉輕嘆,“那些都是三十年前的陳年往事了,說來也無益。你的任務是找到胭脂紅,可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所以,你還是回去睡覺吧。”
江天曉說着,就要起身離開。
小九見他要起身,慌忙拉住他的衣襟,可憐兮兮道:“師父,如今你既然開了頭,又不把全盤的事情告訴我,我今晚肯定睡不好覺的,我睡不好覺,自然就沒精神,沒有精神,那明天怎麼學內力?”
江天曉望了望她,“好像,你學不成內力,對我沒什麼影響吧。”
“有的有的”,小九涎皮賴臉道:“我若是學不成內力,等將來出去混江湖時,豈不是讓人笑話嗎?別人笑話了我,自然也會連帶着笑話你的。”
江天曉慨然嘆道:“我江天曉的弟子,還輪不到別人笑話的地步!”
小九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師父說得對極了!所以,您老就行行好告訴我吧!”
江天曉似乎很嚴重的想了想,又看了眼小九那一臉充滿期待的神情,終是微嘆道:“罷了,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
小九狠狠嚥了口吐沫,衝着江天曉道:“師父,你都知道什麼,全都告訴了我吧!”
江天曉站起來就走。還好小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嘿嘿嘿,師父你別急嘛”,小九討好笑着,覺得這個時機簡直太好了,於是便將一顆普通亂跳的心稍稍平靜了下,然後道:“那個,師父啊,你和胭脂紅是什麼關係?”
江天曉淡淡道:“朋友。”
小九瞧他的神情淡淡的,便不相信地道:“只是朋友?”
“不然”,江天曉似是微嘆了一聲,“……還能是什麼。”
小九再次問道:“那你和我公公是什麼關係?”
江天曉眸中驀地一暗,方淡聲道:“也只是朋友。”
“哇!”小九大呼小叫道:“師父,我公公可是皇帝啊,你能和皇帝做朋友,真不簡單。”
“我和他做朋友的時候,他還不是皇帝。”江天曉淡聲說着,隨即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小九,“你問完了嗎?若是問完了我就要去睡了。”
小九覺得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出來,可是現在這位師父明顯不怎麼搭理她,三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和胭脂紅鳳輕裘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這位妖孽大叔只是兩個字帶過,真是無趣啊。
朋友,只是朋友那麼簡單嗎?
爲何小九心中總覺得這個不靠譜呢?似乎當年胭脂紅與他公公的事情這個江天曉也有參與,可是爲何他現在提到當年故有又是如此淡然?
小九眼珠轉了轉,再次嬉笑問道:“師父,當年胭脂紅莫名其妙離開我公公,你知道其中緣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