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大漢呢?
轉目去尋,可入目皆是雜草亂石,整塊荒地就只有她和眉老三的屍體,哪裡還有第三個人?
原來那虯髯大漢在看到小九快將眉老三踢死之時,早自己跑掉了。
小九心中甚爲可惜,好不容易有場架可打,可她只不過是才熱了下身,對手便一死一逃了。
無趣地聳了聳肩,小九四下翻找一下,果然在眉老三的懷中找出江天曉的那隻臭鞋。剛纔這兩人裝作花賊飛過屋頂時,江天曉用鞋砸向他們,他們竟然將鞋子給接住了,難道他們是怕她不會跟來嗎?
這倆人可真夠蠢的,以爲將她引過來就能弄死她嗎?
唉!人蠢不可怕,蠢到死就有些可怕了。
小九又望了眼眉老三那大睜的雙眼,一邊感慨,一邊拎着鞋沿原路返回。
等回到屋頂的時候,江天曉依然悠然自在地躺在屋頂上邊喝酒邊賞月。
“師父,您的臭鞋。”
江天曉淡淡瞥她一眼,小九立馬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糾正道:“師父,您的香鞋。”
江天曉輕哼了一聲,伸手將鞋接過,往腳上一套,這才悠然起身道:“小九,咱們下去睡吧,爲師我困得都快睡着了。”
小九黑線,“師父,你困的話可以自己先去睡嘛,爲何非要等我回來?難道你在關心我?”
江天曉擡手打了個哈欠,有些含混不清地道:“你是我的徒兒,你多少儘量我還不知道?憑你的功夫應付那兩個小賊一點問題都沒有。至於我爲何一定要在這等着你,你真以爲我是在等你嗎?我只是在等我的鞋而已,你見過像爲師這麼英俊瀟灑的一代宗師只穿着一隻鞋丟人現眼的嗎?”
小九無語扶額,“師父,這大半夜的誰能看到你只穿了一隻鞋?再說從屋頂到你的屋子只是一個縱身一躍的距離,你真認爲這中間會有什麼人撞見?”
“小九啊,你要是再這麼多話,肯定會遭雷劈的,別忘了,你私自逃跑的事情,爲師還沒和你算賬呢。”
小九被成功威脅到,不再糾結於江天曉的面子問題。只疑惑道:“對了師父,你怎麼知道那花賊不是花賊?”
江天曉輕蔑地瞟了她一眼,“這麼明顯的問題以後不要問我,明顯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說完,一個縱身下躍,果然躍進了他自己的房間中。
小九心不甘情不願,緊跟着他跳進了他的房中。“師父,你不告訴我,我今晚就不回去睡覺。”
小九一臉堅決地望着江天曉,江天曉極度鬱悶的望了她一眼,像是在說,這徒弟怎能笨的如此執着呢?
“方纔我打你屁股,半個小鎮的狗都叫起來,那花賊卻仍要從咱們面前飛過,你說他像個賊嗎?一看就知是故意擺出的陷阱,好讓你去跳。”
江天曉說着打着呵欠,斜了小九一眼,“還不走?”
小九撇嘴,不滿道:“爲何是等我去跳而不是等你去跳呢?”
“你看爲師像是那種會惹到那麼不入流的小毛賊的人嗎?”江天曉無比傲嬌地反問了一句,一下子歪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