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此時真想把肚子裡那小玩意給拽出來,生孩子怎麼這麼麻煩?
鳳冷夜見她垂頭思考着什麼,便語氣不善道:“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想我怎麼會懷上這玩意的……”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地說了出來,聽得衆人尷尬不已。胭脂紅咳了咳,犀利目光在衆人面上一掃,揚聲喝道:“她懷孕都一個月了,你們竟然都沒一個人發覺此事?”
鳳冷夜江天曉胭脂淚俱都深深無語,話說他們當真沒有發覺。人家懷孕都是一天三遍吐,這女人吐倒是沒吐過幾次,架可打得不少,那是怎麼看怎麼不像懷寶寶的樣子呵。
胭脂紅將目光鎖定江天曉,不善道:“你也算是精通醫術了,怎麼你徒兒懷孕,都沒看出來?”
江天曉窒了窒,隨即無奈道:“她懷孕……還真是看不太出來……”
胭脂紅又將目光轉向身旁的鳳冷夜,“你媳婦懷孕,你竟然不知道?”
鳳冷夜頓了頓,誠實答道:“她下次懷孕,我肯定就知道了……”
不就是吃得像豬睡得像豬心情詭異打人特狠嘛,他下次肯定就知道了。
胭脂紅又將目光瞄向了一旁揉屁股的兒子。
胭脂淚一看自己的娘惡狠狠地瞪着自己,他一下子就要崩潰了,指着小九跳腳叫道:“她天天打我都生龍活虎的,哪個見鬼的會想到她懷孕了?”
胭脂紅一想也是,最後將目光轉向遠處靜靜立着的無愛。話說前面三個都是男人,這無愛是個女人啊,女人對待這種事情不是比男人要敏感得多嗎?
一向冰山似的無愛碰到這種情況,破天荒似的略感尷尬,微微將頭垂了下去。胭脂紅剛想要質問她,見她這幅模樣,心內想了想,不禁無奈嘆氣。
是了,這無愛雖說是個女人,可終究只是個姑娘,姑娘家哪懂得懷孕是怎麼回事?若不是她胭脂紅在舞坊中混了二十多年,與一衆煙花女子爲伴,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真睛,今日也不會看出小九的孕相了。
不過她這樣質問了一圈,卻忘了一個最應該質問的人。胭脂紅捏了捏小九的手,不悅道:“你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怎麼這麼糊塗?還整天打打殺殺的。”
小九覺得自己頗委屈,自己肚子裡的小東西來的時候也沒打聲招呼,她怎麼會知道?!
小九這是第一次,被人問到啞口無言。呃,真的是啞口無言。
望着她這幅低頭默不作聲的樣子,在場的衆人都有些懵了。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女人一副女人的模樣了……
“紅姨,你剛纔爲什麼要打那死蝴蝶?”小九沉默了會,自動轉換掉話題,追問起剛纔之事來。胭脂紅聽她問,便向胭脂淚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道:“這小子今晚上竟然想要跟我睡在草廬中,他想的可真是美呢!”
小九一聽,便立馬也將眉目冷下來,衝着不遠處的胭脂淚便叫道:“你這小子忒不懂事了,怎麼能跟我搶紅姨呢?今晚上紅姨明明是要跟我睡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