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所有人面色都是一變，柳氏母女更是白了臉，程洛沁慌亂地抓住柳氏的手臂，驚呼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氏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好的驅鬼，怎麼就演變成了如今這個情況！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她狠狠瞪向程洛音，一定是這個傻子搞的鬼！
接收到柳氏兇狠的目光，程洛音撇撇嘴，就是她做的又如何，這個女人能找到證據嗎？
“顏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老夫人最是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見到白紙上出現血紅色的字體，她心裡就是一跳，看向柳氏的目光也變了。
“娘，我也不知道啊！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娘，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柳氏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她一定不能慌亂，要先表明自己的清白，然後設法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那個傻子的身上，讓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是傻子想要陷害她的！
“陷害你？如果本王沒有記錯，請法師做法的事情，是你率先提出來的吧？提出找空聞大師的，也是你！只因爲空聞大師是聲名遠播的得道高僧，不容易被人收買，不是麼？”
越王早就懷疑這整件事情了，柳氏剛剛瞪程洛音的那一眼，他不是沒有看到！
“王爺，我沒有說大師不好！只是，法事是在我們府中進行的，做法事的材料，也有可能經過府中的人的手！想要做手腳，並不難啊！”
柳氏話音一落，那兩個小沙彌便對望了一眼，齊齊不着痕跡地朝着如月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空聞大師的身上，除了程洛音，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
如月則是擔憂地蹙了蹙眉，柳氏太精明，居然瞬間就猜到了事情的關鍵，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程洛音也有些驚訝，不過片刻後她便放下了心，這件事原本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大不了，重新再做一回法事就是了，反正，系統可以“無中生有”，不過就是扣一點任務進度值而已，她還扣得起。
“奶奶，爹爹，嫡母……”
想到這裡，她前踏一步，剛要說話，一直沒有動靜的空聞大師，卻冷冷瞪了柳氏一眼：“越王妃這是在懷疑老衲的人品嗎？老衲雖然不是什麼得道高僧，卻也不屑拾人牙慧，做這種對不起良心的事！”
程洛音一愣，驚訝地看向空聞大師。
出家人不打誑語，爲她說了謊話的空聞大師，此時卻一臉憤怒的神色，那被侮辱了的憤怒入木三分，若不是因爲自己就是那個動了手腳的人，程洛音險些就信了這老和尚。
只是，他爲什麼要幫她隱瞞？
“這……大師莫要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空聞大師畢竟是得道高僧，朝中很多文武官員都對他禮敬有加，柳氏也不例外，一見空聞大師生氣，她頓時慌了，想要解釋。
空聞大師卻半點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既然你們信不過老衲，大可以在找人來驅鬼！只是這越王府，從今往後老衲還是不要進了的好！”
說完，他也不理會那兩個愣在原地的小沙彌，走了。
等到那兩個小沙彌回過神來，空聞大師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花園裡。
“哼！都是你乾的好事！”
越王憤憤地一揮袖，柳氏滿臉委屈：“妾身真的什麼也沒說！更沒有說空聞大師搗鬼啊！只是，府中難免有看不慣妾身的人，妾身只是……”
程洛沁也符合道：“是啊爹爹，這些年來孃親獨攬王府的大權，有人嫉妒也是正常的！這種怪力亂神只是本就不可信，我們還是算了吧！”
越王冷笑：“不可信？那前天晚上，是誰半夜尖叫？又是誰跑到老夫人那裡，主動請求找高僧來做法的？”
“王爺，我們夫妻十幾載，妾身的人品在您的眼中，就這般不堪？就爲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字，您就要判定我有罪嗎？”
柳氏悽婉地看向越王，眸子裡迅速積聚起淚水，卻強忍着不讓它們掉落下來。
越王皺了皺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柳氏心裡鬆了口氣，那四個字固然是出現的莫名其妙，卻也足夠讓人懷疑了。
再加上那一晚上所出現的女鬼，有心人會聯想到多年前的趙姨娘一點也不奇怪。
她一定要把衆人的聯想扼殺在搖籃裡！
“呵！嫡母，大姐，你們口口聲聲說有心人，請問，這個有心人，說的是我麼？”
眼見這件事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程洛音哪裡肯依？越王不再說話，她便悠悠走了出來。
“說誰的，誰心裡明白就好！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證據，某些人偷偷關起房門來笑就行了，就不要弄得人盡皆知了！”
程洛沁嘲諷地斜睨程洛音一眼，出口的話一點也不沒掩飾自己的心思，滿是讓程洛音回屋自己偷着樂的嘲諷之意。
“所以說，大姐還是在懷疑我啊！”
程洛音嘆了口氣，一點也不領情，輕笑道：“你們說我搗鬼，可有證據？”
程洛沁語塞，她要是又證據的話，早就拿出來了，何必在一旁嘲諷？
柳氏給了程洛沁一個警告的眼神，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淡道：“沁兒只是懷疑有人對我懷恨在心而已，沒有別的意思。這件事就這樣吧，不要再提了。”
這是打算就此揭過的意思。
程洛沁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柳氏害我”四個字，雖然沒頭沒腦的，但她也不是傻子，柳氏這些年在府中風光的夠久了，就算不是程洛音搗的鬼，也必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再深究下去，對她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所以，她住了嘴。
“嫡母此言差矣，前天晚上我和大姐同時見鬼，還是同一個女鬼，這件事本來就蹊蹺，如今又是這白紙上出現血紅的字跡，若是不調查清楚的話，誰知道以後還不會繼續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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