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比試?
媽蛋,今日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比試好麼?她憑什麼要比試?
楚漢軒本來就是她的男人,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在這個時代,那一紙賜婚,已經將她和楚漢軒牢牢地捆綁起來了,換句話說,不論今日的比試是輸是贏,楚漢軒都始終是她的男人,只等拜堂成親了!
這麼板上釘釘的事情,只要一句話就能搞定,偏偏賈婷婷那個白癡要多此一舉,搞得好像男人爭奪戰一樣,有意思?
更讓她無語的是,惠帝對於眼下的情況非常滿意,居然拍板道:“七丫頭果然好氣魄!我廣越國若是多出幾個你這樣的兒女,何愁國家不興盛?”
說着,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程洛音一眼,好像程洛音的存在爲廣越國抹黑了一般。
程洛音真想啐他一臉,難道她剛纔費力跳了一場舞,壓下了耶律紗涵的囂張氣焰就不算功績?
“音兒,淡定,淡定!”
察覺到她的怒火,沈碧柔在一側輕輕扯着她的袖子,柔聲安慰道。
越王也扭過頭來寬慰道:“由着他們去吧,等下若是耶律紗涵做的太過分,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哼,這幾個南疆人,真當他程瀚元是死的不成?
若今日折騰的人是耶律雄,他早就上去收拾他了,可偏偏瞎折騰的人是耶律紗涵這個南疆公主,他堂堂越王,當然不能跟一個女孩子一般見識,便只能在一旁坐着。
深吸了口氣,程洛音壓下了心中不爽的感覺,沉聲道:“放心吧,我沒事。”
她算是看出來了,今日不但是耶律紗涵在給她找不自在,就連惠帝也在不停地給她找事情做。
雖然她不明白她一個沒權沒勢,一心悶頭髮大財的人到底哪裡惹到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了,不過,那種被針對的感覺不要太明顯了!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遇到困難就撤退的懦夫,眼看今日的事情不能善了,她也就不再想着躲清閒了。
重新坐直了身體,她瞥了不遠處的楚漢軒一眼,淡淡道:“既然賈七小姐有真本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你可要盡力哦,不然你的軒哥哥就要被耶律公主‘娶’走了!”
聽出她生意裡的嘲諷意味,賈婷婷不屑輕嗤一聲:“爲了軒哥哥,我一定會盡力的!我可不像某些膽小鬼,遇到問題就退縮!”
程洛音聳了聳肩,對於她這樣的盲目自信不置可否。
比試的事情就這樣敲定了,比試是耶律紗涵提出來的,規則自然還是由她來提。
其實耶律紗涵的比試條目也很簡單,一共三場,第一場是射,第二場是騎,第三場是武。
大漠人不論男女,從小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騎射的技能是根本,加上他們的身體素質也比廣越人好,單純論力量的話,也足以碾壓許多廣越人。
這三條,又都是大漠人最擅長的。
一聽耶律紗涵提出的這三個比試項目,許多躍躍欲試的公子小姐頓時就膽顫了,讓他們彈彈琴,寫寫字,或者是畫畫,他們連眉毛都不會動一下。
可比試這三項……在廣越國,除了帶兵打仗的人,誰會吃飽了閒着沒事幹去騎馬練箭習武?
然而,不等衆人吐槽完畢,耶律紗涵又提出了一條,廣越過有戰神楚漢軒和常勝將軍越王大人在,男人們能戰善戰不在話下,所以爲了公平起見,這場比試,男人不得參加,雙方只能派出女子戰將。
這一條乍一聽起來好像很公平,但是細想想根本就是作弊好麼?
惠帝直接沉下了臉,耶律紗涵打臉的意圖太明顯了!
大漠女子在馬背上長大,很多女子更是從小就跟着父輩騎着馬打獵,比騎射,廣越國那些嬌滴滴的千金小姐能比得過?
不過,對於這樣的規則,也並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覺得不公平,至少賈婷婷就覺得很好,她從小在賈泓俊的薰陶下,不喜文只喜武,騎馬射箭她都學過,招式也跟着賈泓俊練習過!
在賈婷婷看來,今天的比試,純粹就是爲了她量身打造的啊!
這個南疆公主,真是太上道了!
等到軒哥哥成功跟那個傻子解除了婚約,自己跟軒哥哥成親以後,她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南疆公主!
賈婷婷覺得她要好好感謝耶律涵莎,耶律涵莎也覺得她要好好感謝這個沒腦子的賈七小姐。
原本她還在頭疼,因爲程洛音並不好對付,弄不好她根本就沒機會逼得程洛音同意以楚漢軒作爲賭注比拼,結果程洛音沒上鉤,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跑出來的賈七小姐卻上鉤了。
然後,奇蹟般的,惠帝也上鉤了。
一切都進行的如此順利,順利的她都不敢想象。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了,那麼就介紹我們兩方的參賽人員吧!”
耶律紗涵驕縱歸驕縱,卻並不是真的沒腦子,這個時候她也知道需要用到惠帝了:“廣越皇帝陛下,接下來的比試,能不能勞煩您找好場地?”
畢竟,不論是騎馬還是射箭,都需要很寬廣的地方,而且,也需要照明。
宮裡會缺什麼也不會缺少寬廣的宮殿,而且,負責教導皇子騎射的場地,不但地方足夠開闊,光線也足夠明亮。
於是,寒冷的大年初一晚上,本該在溫暖的大殿內進行的宴會,因爲爭奪一個男人而令所有人不得不離開溫暖的環境,移步到了室外。
寬廣的演武場上,此時架起了數百盞宮燈,幾乎是幾步一盞宮燈的照明條件,將這個演武場照射的亮如白晝。
雖然耶律紗涵說了要介紹雙方的參賽人員,不過因爲廣越國這邊並沒有定好出場的人,所以這件事就被惠帝延後了,到了演武場以後,惠帝沒提起這件事,耶律紗涵也沒再提起,而是着急着舉行第一場比試:“第一場比試,射箭!誰所射出的箭距離紅心越近,誰就算贏,這個規則很好理解吧?”
耶律紗涵自信地仰着頭,招手叫來一個高大的南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