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音也無語地看了看耶律紗涵,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把如此自打嘴巴的話說的這麼順嘴的。
聳聳肩:“我原本就沒這意思,不過,騎射騎射,這既然是一個詞組,就說明騎馬和射箭原本就是說在一起的,才能提現人的技術。而且,我記得你們南疆人最擅長的,原本也是騎射這一項運動吧?”
耶律紗涵驀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程洛音想要幹什麼,楚漢軒卻揚了揚眉,他忽然想起那一日在盛京城外,程洛音可是在幾十米外,用*將邱少宇給射傷的!
雖然那次程洛音出手,看似是用了兩剪,但你要知道,邱少宇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不是程洛音想射,他就站在原地任由程洛音動手的!
想到這裡,他眸底劃過一抹亮光,垂下頭淺笑,這個小女人,連壞也壞的這麼明目張膽,還分外囂張——騎射不是你們大漠人所擅長的領域麼?我就要在你們最擅長的領域裡打敗你們!
偏偏耶律紗涵還認爲程洛音是送上門來找死,無比痛快地應了下來。自始至終,耶律紗涵看程洛音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白癡——明知道騎射是大漠人最擅長的領域,居然還敢在馬背上跟大漠人比拼射箭,真是找死!
然而,結果卻讓耶律紗涵傻眼了。
當她和程洛音同時騎在馬背上,馬兒同時奔跑,兩個女子在同一時間彎弓搭箭,箭頭正中靶子的時候,耶律紗涵看着自己的箭頭準確地命中了紅心,得意一笑,不等下了馬背便興高采烈道:“我贏了!”
她剛一說完,就發現所有人都像看白癡一樣地看着她,這個耶律公主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人家三小姐不但正中了紅心,還將整支長箭洞穿了靶子,人家都沒有聲張,這耶律公主高興個什麼勁兒?
耶律紗涵這才向着程洛音的靶子看去,待到看見靶子上原本畫着紅心的地方紅色的標記不見,只剩下一個黑黝黝的洞的時候,她怔了一下。
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她趕忙騎馬跑到靶子的後面,卻見那長箭洞穿了靶子以後,居然筆直地釘在了幾十米外的一個欄杆上,箭頭全只沒入!
這是什麼樣的準頭和恐怖的力氣啊?
“耶律公主,這一局,你說誰輸誰贏了?”?
耶律紗涵聞聲回神,扭過頭去正向說話,卻在扭過頭後徹底僵在了馬背上——一根長長的箭羽正對着她的心口,長箭的主人粉脣微勾,一副慵懶肆意的模樣,可耶律紗涵卻升起了無比奇怪的感覺,彷彿這個時候,只要她說一聲不是程洛音勝利,那長箭就會衝着她飛過來一般!
“你……你贏了!”
耶律紗涵再不甘,在事實和小命的雙重威脅下,卻也只能咬牙承認這個事實。
程洛音滿意地勾勾脣角,悠閒地放下弓箭,她不含火氣,卻無比霸氣的聲音傳入了衆人的耳中:“耶律公主,下次再想搶誰的男人,動手之前先打聽一下對手是誰!”
驀然轉身,她在耶律紗涵不甘的目光中咧嘴一笑:“就算你看不起我,也請不要看不起我的父親,堂堂越王,挫敗了南疆數十萬軍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英勇神色,他的女兒,再不濟也不會被南疆人搶了男人去!”
數百盞宮燈的照射下,她的貝齒潔白晶瑩,甚是好看,在耶律紗涵看來卻森寒到了極點:“你要知道,虎父無犬女!”
說完,她幽幽走到了演武場正中的地方,不耐煩道:“快點快點,第三場還要不要比了?”
耶律紗涵俏臉有些白,接二連三地敗在程洛音手裡,她開始忍不住懷疑起了人生,覺得自己今晚決定靠比試來爭奪男人的計劃是不是錯了?
不過,當着所有廣越國官員的面,她又不能服軟,只能昂首挺胸地上前,驕傲地一仰頭:“當然比!就算前兩項我會輸給你,這最後一項也絕對沒有輸掉的可能!”
論武功,她耶律紗涵在南疆女子中輪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
尤其是,她一手鞭子打的出神入化,就連許多男人,在她的手中也討不了好!
程洛音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待到耶律紗涵走到她面前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呀”了一聲:“我突然想起來了,最後一場,我不跟你比!”
耶律紗涵一愣,隨即大喜:“你也承認,你的武功不如我了麼?”
若真是這樣,能夠不費力氣就將程洛音趕下臺,耶律紗涵真是求之不得!
這樣一來,就說明程洛音都承認她技不如人,那麼,上一輪輸掉的臉面就可以掙回來了!
卻見程洛音看傻子一樣地看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說要認輸了?我只是覺得,殺雞焉用牛刀?”
說着,她衝着惠帝道:“皇上,臣女的婢女此時就在宮門外等候,她的武功是臣女教習的,若是耶律公主可以打敗她,我二話不說就認輸!”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提出這麼一條匪夷所思的條件來,不禁愣了。
惠帝更是不悅道:“三丫頭,這是與友邦進行友好切磋,讓你的婢女上,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個程洛音,真是胡鬧!如此重要的場合,她居然要讓丫鬟上場?萬一輸掉了比賽,輸掉一個不受寵的兒子是小!可丟了廣越國的面子纔是大!
這些是他心裡的想法,外人不會知曉,就算知道了他對自己、對自己的婢女的不信任,程洛音也不會在乎。
畢竟,以如月全部能力提升百分二十的身體,加上輕功的加成,她相信只要如月有機會進耶律紗涵的身,就一定不會輸!
雖然惠帝不同意,但見程洛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拒絕的話他就說不出來了。
再加上,這一晚上,程洛音確實是創造了不少奇蹟,他不禁有些犯嘀咕,能不能相信這個小丫頭?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過要不要相信程洛音,程洛音已經自作主張地派人去叫如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