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不過程洛音還是有些失望。
搖搖頭，她甩去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也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一個月的時間，她相信自己總有辦法的！
“小姐！”
她正打算起身，去醫館看看，如月忽然走了進來，在她耳邊輕聲道：“劉老伯那邊傳來消息，一箱子火藥粉所製成的火藥，已經全部埋了下去，只等小姐一聲令下，就可以行動了！”
程洛音眸子一亮：“很好！”
賈家人三番四次地來找她麻煩，她早就對這家人深惡痛絕了，這一次，就斬草除根吧！
“不過小姐，真的要這樣做嗎？畢竟，賈府內還有很多無辜的人！而且，一旦引爆那些火藥，恐怕方圓幾百米內都會受到牽連！”
聽了如月的擔憂，程洛音不在意地笑道：“放心吧，那些火藥全都埋在了賈南衝的房間周圍，就算全部引爆，也不會給周邊的人家帶來很大的影響！”
賈府的佔地面積很大，甚至比很多王公貴族的佔地面積都大，少說也有方圓幾千米的範圍。
何況，賈府周圍也沒有住戶，是一片很大的街道，若說能夠波及到誰，也就只有賈府的那些人了。
至於如月提到的傷及無辜的問題，程洛音也已經想過了。
巧女節那一天，府中的主子們必然會帶着許多下人蔘加巧女節，府裡即便是有人，也不會太多。
至於賈南衝會不會去參加巧女節的宴會？這個問題根本就想都不用想，因爲即便是他想去，程洛音也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去不成！
“好了，不說這些，我去繡莊看看！”
程洛音到達同仁繡莊的時候，樑姑姑正看着賬本嘆氣。
見狀，程洛音有些奇怪：“樑姑姑，怎麼了？”
從前她每次來繡莊，樑姑姑都會一臉興奮地報喜，像這種愁眉苦臉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樑姑姑一心沉浸在鬱悶裡，沒有注意到程洛音到來，聽到她的聲音嚇了一跳：“東家……”
她走出櫃檯就想給程洛音行禮，程洛音卻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樑姑姑苦着臉將賬本遞給程洛音：“東家，您看！”
程洛音疑惑地接過賬本，待到看清賬本上的內容時，饒是她足夠淡定，也忍不住挑起了眉梢：“這是怎麼回事？”
進半個月以來，繡莊的進賬一天比一天少，總體來說，這半個月繡莊的收益，比起前半個月減少了將近百分之三十！
而且，還有越來越少的趨勢！
這是自繡莊開業以來，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聽到程洛音的問題，樑姑姑猶豫了片刻，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又像是難以啓齒一樣。
“姑姑但說無妨，不論是出了什麼問題，我都不會怪罪你們的！只有知道了問題的所在，我們才能更好地解決問題！”
得到程洛音的鼓勵，樑姑姑這才定下心來。
深吸了口氣，樑姑姑道：“東家，繡莊的利潤之所以下滑的這般厲害，全都是因爲如雲！哦不，永定郡主！”
雖然程洛音可以直言不諱地叫出如雲的名字，但她們這些卻不可以，畢竟身份上的差距擺在那裡呢。
程洛音有些意外：“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樑姑姑組織了一下語言，回道：“昨日，京中開了一間規模不小的繡莊，繡莊的主人，就是永定郡主！”
心下一驚，程洛音頓時明白過來了，不過隨即，她又疑惑地蹙了蹙眉：“即便是如雲繡工高超，也掌握着咱們已經做過的大部分的衣服款式，但你也說了，她的繡莊是昨天才開的，怎麼可能從半個月前開始就會對咱們造成影響？”
樑姑姑嘆了口氣：“屬下查過了，雖然繡莊是昨日才正式開張，不過永定郡主從半個月之前就放出了風聲，她要開始着手做衣服了！
您也知道，她是從咱們繡莊出來的，而且看過東家設計的大部分圖紙！最重要的是，京中很多小姐來過咱們繡莊，也知道如雲參與過大部分繡莊衣服的製作，所以都很信任她！”
程洛音徹底明白了。
這就是品牌效應，同仁繡莊的品牌擺在那裡，所以在京中大部分小姐的眼中，如雲這個從同仁繡莊出去的人非常值得信任！
隨意翻動着手中的賬本，程洛音饒有興味地勾了勾脣角：“這麼說來，如雲開出來的價碼，一定比咱們繡莊低嘍？”
樑姑姑驚詫地看了程洛音一眼，隨即一臉佩服道：“東家英明！”
程洛音失笑。
這跟英明不英明無關，而是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的問題。
如雲再值得信任，可畢竟同仁繡莊的招牌還在這裡。
如果如雲開出的價格和同仁繡莊沒什麼差別，那些千金小姐一定不會選擇如雲，這是習慣的問題。
只有如雲開出了更低的價格，甚至比同仁繡莊的價格低出很多的價格，纔會直接影響到了繡莊的進賬。
樑姑姑道：“根據屬下調查的結果，永定郡主開出的價格，整整比咱們繡莊開出的價格低了整整一倍！”
這個結果早在程洛音的意料之中，她並不驚訝。
合上賬本，她將賬本遞還給了樑姑姑，淡淡道：“不必爲了這件事感到氣氛，我們正常經營我們的就好，至於如雲那邊……不用去管！”
樑姑姑一愣，本想說些什麼，不過畢竟她只是一個掌櫃，對於東家的決策沒有多少話語權，所以忍了下來。
但，樑姑姑能忍，如月就忍不了了：“小姐，難道就任由如雲這樣下去嗎？僅憑一個如雲，根本不可能像小姐一樣，讓每一件賣出去的衣服都開出天價！
她之所以能如此順風順水，一定是盜用了小姐的創意！”
程洛音沒說話，樑姑姑卻附和道：“如月姑娘說的沒錯，那些千金小姐們之所以會買賬，正是因爲永定郡主所用的，都是東家您的創意！若不是因爲如此，她的繡莊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