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絕殺人數少,但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給人的感覺不是強大,而是銳利,無往不勝的銳利。
這正是她想要的。
殺手的心性沒那麼複雜,他們的眼裡,只有殺人。
沒有那麼多權利的紛爭,只會崇拜比自己更強的人。
所以,她有信心,去收服絕殺那幫殺手。
殺人,她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而舞女是絕殺的神話,所以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把舞女給打敗,把她第一殺手的稱號奪過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絕殺首領膝下無子,只有舞女這麼個女兒。
只有一個繼承人,想要奪權也簡單很多。
“我需要你的幫忙。”初夏看向姬玉娘,眼神肯定。
僅憑她一個人,肯定不行。
之前接近趙金全,不過是想借地下幫會的力量,幫她拿下絕殺,現在多了青山玉樓,勝算更大了。
“好。”姬玉娘也不推辭。
是他們兩個把她救出來的,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事,都不會推辭。
她姬玉娘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絕對恩怨分明。
滴水之恩,不說涌泉相報,但是該還的,還是要還。
初夏見她爽快,也不多言,伸手扯過姬玉孃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眉頭越來越皺,姬玉孃的脈博,好奇怪,這種毒,她沒見過。
也是,能把青山玉樓樓主困住的毒,又怎麼會簡單。
“能解嗎。”姬玉娘總得也直接。
她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她遊歷四方,也沒見過這種毒。
“能,但是要一段時間。”初夏淡淡地說着。
這種毒她沒見過,但是並不代表她不能解,有點思路,但是估計要點時間。
毒,她也是個中好手。
別忘了她可是個煉藥師。
見初夏說能,姬玉娘就放心了,只要能解就行,她可以等。
眼裡殺氣一閃而過,蔣南春,她不會放過他的!
感覺到了姬玉娘流露出來的殺氣,龍焱挑了挑眉,把之前沒時間問的事都提了出來。
“你怎麼會落到蔣南春的手上。”
而且還被困住一年多。
以蔣南春的本事,根本抓不住姬玉娘。
以姬玉孃的本事,就算是被抓住了,相信也能逃走,怎麼會被囚困得死死的。
姬玉娘臉陡然一沉,周圍的空氣都跟着沉了下來。
“不是蔣南春抓住我的。”蔣南春那個王八蛋還沒有那個本事。
初夏和龍焱對視一眼,再次看向姬玉娘。
“我也不知道是誰,那些人很詭異,我遊遍天下,自認見多識廣,但也認不出那些人來自何處。而且他們用的毒也很奇怪,根本無法抵擋,令人防不勝防。我遇到偷襲,和他們打了一架,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下的毒,打着打着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囚禁在了傭兵工會總部,渾身泛力,功力盡失。連行動都有困難。我不知道自己身上中的是什麼毒,蔣南春這一年裡也沒再給我下藥,但是體內的藥力卻一直都在。”
想想這一年來的日子,她就恨呀。
蔣南春那個禽獸,日日夜夜永無止境的折磨與羞辱,那些蹂躪與旖旎,齷齪與骯髒,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蔣南春,她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那些人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龍焱正了正臉色,能把姬玉娘算計進去的人……
“不知道,穿着夜行衣,看不到,只能看到他們的身手很詭異,三個人。”
初夏和龍焱再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
到底是什麼人,四大大陸上,難道還有其他潛在勢力,他們不知道?
還是說,那些是傭兵工會內部的秘密人員。
龍焱沉下了臉,這件事,看來要徹查一翻了,不管是哪種可能。
出現了這麼一批人物,都必須查清楚。
潛在的威脅,太危險了。
而且,這件事很明顯不簡單。
姬玉娘被蔣南春囚困在了傭兵工會總部,而青山玉樓查的到的消息則是她死於趙金全之手。
傭兵工會,青山玉樓,地下幫會,已經牽扯到一半的江湖勢力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姬玉娘見初夏和龍焱面色凝重,不由得正了正臉色。
初夏沉着雙眼看她一眼,“青山玉樓動用所有情報網,探查你的消息,所以結果一致指向趙金全殺了你。紅姑從中作梗,趙金全在地下幫會的權力完全被架空。青山玉樓與趙金全,不死不休。”
“哈哈,趙金全那窩囊廢,他能殺得了我?真好笑……”姬玉娘聽了初夏的話,直接大笑出聲。
笑過之後,轉而換上滿臉嚴肅。
青山玉樓所有情報網查出來的結果都一樣,那隻能說明,他們的情報網,已經混進了奸細。
完完全全掌控在了別人的手裡,成爲了別人手裡的棋子。
見姬玉娘沉默了,初夏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如果不是地下幫會捨棄了趙金全,那估計現在青山玉樓和地下幫會,早就不死不休了。
好大的手筆,難不成也有人像她一樣,在背後覬覦着這些江湖勢力?
如果真的是,那麼那個人是誰人,會是蔣南春嗎。
直覺不是他。
若蔣南春真的有那麼大的魄力,他應該是把姬玉娘給殺了,而不是軟禁起來。
金屋藏嬌,天天好吃好喝供着,送盡世間所有最好的東西,很明顯是想討得姬玉孃的歡心。
眼光從姬玉娘脖子上的吻痕劃過,不是蔣南春。
一個沉迷於女色的人,沒有這樣的魄力,能掌控整個青山玉樓的情報網。
也沒有這麼大的手筆。
可是姬玉娘卻被送到了蔣南春手裡,並且軟禁在傭兵工會總部。
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或者姬玉娘逃了出去,那青山玉樓肯定和傭兵工會不死不休。
而地下幫會背了那麼大的黑鍋,肯定也會和傭兵工會翻臉。
這樣一來,整個江湖就亂了。
好大的手筆,背手那人究竟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是和她一樣,只是盯上了某個勢力,還是,想把整個江湖勢力一鍋端了?
初夏揉揉額頭,這些事,霧霾一樣,頭疼
呀。
先別管那麼多了,她還是先把絕殺給拿下再說。
至於背後那人,只要不與她衝突,可是暫且放一放。
但是如果幹擾到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龍焱眼神微閃,很明顯,初夏所想的這些,他也想到了。
他是龍家少主,將來整個西界大陸都是他的,但是這些江湖勢力,卻並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他的主要勢力,是在各大家族中。
對於這些江湖上的事情,只要瞭解就好,和他起不了衝突。
因此他在江湖中的勢力,都是很隱閉的,從不爭鋒露角,只起到一個監控的作用。
所以,這些組門幫派之間的事情,和他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現在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爲初夏的關係。
也因此,那個背後的人,只要沒有動搖他的根本,也不傷害初夏,那就與他關係不大。
姬玉娘把所有事情串起來想了一遍,眼中狠辣之氣一閃而過。
看來,她的青山玉樓,要從重新洗牌了。
現在的情報網,已經不能再用了。
只是,這些事情,還要等她身體好了之後再說。
現在,先放一邊。
撇開這些傷腦筋的事情,姬玉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初夏和龍焱,“真沒想到,消失了一年,這世界都變了,龍家少主居然和葉家後人在一起了。”
她被囚禁之前,這世上還沒有葉初夏這個人物,沒想到一年之後。
葉家非但多了這麼一位絕色天才,還和龍家少上搞到了一起。
“哼。”龍焱一聲冷哼,並不多話。
初夏則同樣回以姬玉娘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少管閒事,命纔會長。”
她和龍焱在一起的事情,現在還不能公開。
時機未到,還沒想到解決龍家和葉家世仇的方法。
如果現在公開,勢必會同時引來兩家的壓力,這樣,對他們太不利了。
而且他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實在沒有那個閒心思去分神。
姬玉娘瞭然,妖嬈一笑,“哦,原來是搞地下情。”
嘴裡調笑着,心裡卻暗暗佩服。
龍家和葉家,上萬年的仇恨,可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
這兩人想要在一起,所要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
最後是否有結局都是個未知數。
一段如此飄渺的感情,居然也要去爭取。
這份真心與毅力,就值得她欽佩。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初夏都在爲姬玉娘解毒,一步都沒有踏入刀城。
現在刀城正亂着呢。
傭兵工會吃了那麼大一個暗虧,把所有火氣都撒到了絕殺身上,說舞女獨闖他們傭兵工會總部。
這麼大一個黑鍋,絕殺怎麼可能就這樣吞了。
硬是要傭兵工會給出一個說法,舞女什麼時候去闖傭兵工會總部了,闖進去做了什麼,偷了什麼還是殺了什麼人。
傭兵工會總部在哪裡是個秘密,姬玉娘在傭兵工會被囚禁的事情也是個秘密。
蔣南春肯定不敢直言舞女救走了姬玉娘,所以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