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楓老狗,你哪裡跑?”張凡一聲暴喝,將駕着遁光正欲逃跑的正楓上人嚇得遁光一散,就從天空中掉了下來。“正楓老狗,你也有今日!”張凡駕馭遁光,懸浮在半空中,大笑道。
“伏魔手印”!
一道巨大帶有人紋之路的金燦燦的巨掌從天而降,直接將正楓上人拍成肉餅,正楓上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凡餘光一掃,便發現了不遠處的南魔老祖正要逃跑,張凡冷笑一聲,駕馭遁光,急駛而去。僅是兩息時間,便瞬間到了南魔老祖的眼前。“跑啊,你跑啊!”張凡黑着臉,看着眼前南魔老祖,陰森森的道。
“小老兒不敢。少…少俠,放過小老兒吧,小老兒錯了。”南魔老祖誠惶誠恐的道,一臉驚恐的神色,就差跪倒親吻張凡的腳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晚了。”這一句話直接宣判了南魔老祖的死刑。斬草除根,張凡懂得這個道理。修真界,龐大複雜。那無窮無盡的人脈關係網,讓人感到頭疼,說不定你今天欺負了一個乞丐似的修真者,明天就有一個化形期修真者就來找你麻煩。所以,有時候狠下心來是必須的,這樣就可以做到死無對證。
張凡猙獰的舉起手掌,想要將眼前的南魔老祖擊斃時,卻突然發現場景一變,是一個草原,那草原張凡無比的熟悉,正是張凡眼睜睜看着雲玥走的那個九龍灣。
滿臉的殺機迅速退去,只留下了無限的溫柔和迷茫。不多時,有些晶瑩的液體便從充滿了張凡的眼眶。
“爲什麼,爲什麼?”張凡喃喃道。重溫故地,張凡的心絞痛得厲害,心頭好像刀割一般的難受。
突然,張凡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幾乎令他不可置信的一幕:正是雲玥出現了。但是,跟在雲玥身邊的,還有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那上揚的嘴角,那讓人討厭的笑容,張凡真想上前打爆他的腦袋。
銀色面具男子竟然上前一步,將雲玥摟在懷中,而且還用着挑釁的眼光,看着張凡。張凡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咆哮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爲什麼這不是真的?”雲玥嫵媚的看了一眼將自己摟在懷中的男子,又轉過頭來冰冷的對張凡道。“他比你帥,而且還有實力,我爲什麼不選擇他?”
張凡聞言,感覺頓時天旋地轉,腦袋裡像藏有火山一樣,頓時噴發,轟鳴直響。
“啊!”張凡抱着頭,卻無法緩解疼痛,只能大聲嚎叫起來。
“不,我不信!”
噌的一聲,張凡像是條件發射一般跳起,直接撞上了屋頂,輕微的疼痛使得張凡慢慢的清醒過來。
“原來是夢。”張凡鬆了一口氣,卻覺得心裡特別的難受。
“雲玥。”張凡的腦海裡閃過雲玥的小臉,不由的低聲喃喃道。
突然,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將張凡從回憶中驚醒。
“怎麼回事?”張凡撓了撓頭,只聽見外面響着人羣嘈雜的聲音,接着,張凡便看見了火光陸陸續續的臨近。
“難道是火災?”張凡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福伯,福伯”,張凡喊了兩聲福伯,但是沒人答應,感覺有些不妙,便走出房門。
只見眼前燈火通明,火把連天,把黑夜驅走。福伯正硬挺挺的站在房門外,手中拿着菜刀,威風凜凜的站着,而且身上還掛了彩,一把白銀的鬍子,也染上了斑斑血跡。
“福伯,你怎麼了?”張凡看福伯受了傷,馬上跑過去,想扶福伯。
“小凡,你快走,不要管我。”福伯看見張凡出來,不由得有些焦急。
“哈哈,好一副情深意切的樣子。我都感動了。”這時,張凡才細細打量不遠處的人。只見一排排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站成整齊的一排,個個精神抖擻,身上的殺氣絕不可忽視。
而在在這些士兵前面的,是一位拿着一個狼牙棒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這男子身上的盔甲與那些士兵不同。胸前的盔甲上並不像其他士兵光滑沒有紋理,而是有一頭抽象化了的狼頭。一看這男子便是這羣士兵的頭頭。
“沒想到吧,我能找到這裡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這領頭男子恨聲道。
“今日我馮天不殺了你,我就枉爲弟子!”
福伯一聽,便臉色一變,心知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小凡,你快走,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管我。”
“不,福伯,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張凡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但是並沒有逃走的意思。
“你這孩子。”福伯嘆了口氣。
“媽的,你們以爲我馮天是紙糊的不成,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今天你們誰也逃不掉。”馮天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惡狠狠的道。
“小凡,是我連累你了。”福伯聽到馮天這麼說,知道逃不過去了。“哪裡的話,若不是福伯你當初救了我,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來”字還沒有說完,張凡只感覺一道黑影向自己撲來,更讓張凡驚恐的是,自身竟然動不了了。
“難道,這就要死了嗎?”張凡腦中突然產生了這種想法。突然,有人將自己推開,而自己倒在了地上。
“噗”,箭矢入肉的聲音,奇怪的是,張凡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下一刻卻讓張凡永遠不會忘記。福伯將自己推開,然後箭矢沒入了福伯的身體。
“不!”張凡眼睜睜地看着福伯在面前倒下,而自己卻不能爲力。
馮天提着狼牙棒,來到福伯面前,大笑道:“自身都難保了竟然還要去保護其他人,你老糊塗了吧,我讓你清醒清醒。”
說完,便見手中的狼牙棒擊向倒在地面的福伯。
“噗”,狼牙棒擊在福伯的胸膛上,只聽見咔咔的骨頭碎裂之聲響起,福伯憋紅了臉,吐出一口鮮血,噴在馮天的臉上。
“媽的,老不死的,竟然敢暗算我,去死吧。”馮天猙獰的舉起手中的狼牙棒,就要劈下時,張凡卻突然紅着雙眼,向馮天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馮天。
“滾,老子沒有閒心陪你在這玩。”馮天看着緊緊抱住自己不讓自己對福伯下手的張凡,罵了一句,便伸出右手,順手將張凡甩了出去。
張凡只感覺一聲巨力襲來,自己就被扔了出去,摔在遠處的牆上,左胳膊一疼,便沒了疼知覺。張凡知道,自己的左胳膊殘了。
馮天獰笑着,將手中的狼牙棒砸下。
“不!”張凡眼睜睜看着狼牙棒落下,卻不能爲力,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這聲好像刺激了馮天的兇性,手中狼牙棒砸的更歡了。一時間,福伯的下半身便變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老傢伙,讓你那麼痛快的死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在疼痛中死去。”馮天殘忍的笑着,手中仍揮舞這狼牙棒。
“不,不!”張凡大喊了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不,可,原,諒。”張凡咬牙切齒的硬生生的擠出來四個字。
“哈哈”,馮天彷彿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指着張凡道。“就,你?小胡,你去揍死他,讓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士兵聞言,便走了出來,摩拳擦掌,一臉的猙獰。
“快,快走。”福伯虛弱的聲音傳來,張凡身形一震。
“遇上我,說明你運氣不好。”小胡殘忍的一笑,揮拳打在張凡的臉上。張凡立刻後退了幾步,絲絲血液從張凡嘴角流出。
“咦,還沒有倒?”小胡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搖搖晃晃的張凡,有些驚訝道。
就連剛剛舉起狼牙棒的馮天也頗有興趣的擡起頭來,看着張凡。想不出張凡是怎樣站起來的,是什麼樣的信念支撐他站起來的。
“快,快走,不要管我。”福伯看着張凡,不禁老淚縱橫。
“呦,挺有男子漢氣概呀。不過我最喜歡折磨人了。”說完,小胡揮起拳頭向張凡招呼過去。
張凡連中了幾拳,快速向後退去,眼看着要倒了,卻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這時,馮天有點看得不耐煩了,道:“小胡,你快點,我們還有事呢。”
小胡聞言,立刻說了聲“是”,便猙獰的向張凡走去。邊走邊道:“兄弟,走好啊。”說完,便一拳揮了過來,那強烈的拳風,刮的張凡臉生疼。
出人意料的是,張凡竟然舉起了手,抓住了小胡的拳頭。
小胡一愣,他都沒有看到張凡是如何抓住自己的拳頭,然後又不信邪的將另一個拳頭揮了過去。
又被抓住了,小胡內心有些發虛了。掙扎着將右拳抽回,便運起體內的魔元力,凝聚在右拳內,揮向張凡。
“你打夠了沒有?”張凡突然擡起頭來,眼中閃着詭異的血色光芒,這讓小胡心頭直駭。
“你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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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