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來源已久。最初是某個修真者爲了保護自己的洞府,而研究出來的法術。久而久之,就在修真界中流傳開來,從最初單一的保護禁制,發展到現在的多種功效的禁制,無數的禁道天才不斷地推演,使禁制從法術類別中,漸漸地分離開來,成爲了一門獨立的功法。幾乎每一個修真者都會一些禁制,不過強弱上,就很有區別。
禁制從久遠,開始流傳,到至今,已經有一萬多年的歷史了。在這一萬年的歷史長河中,無數禁道造詣極高之人,嘔心瀝血,不嫌麻煩的推演、演變、改進,最終形成了現在禁制繁榮的修真界。
禁制有很多流派,已經不侷限於正邪之分了。一個禁道造詣之高的人,和比自己高出一兩個境界之人鬥法,憑藉禁制,也會不落下風。當年有一位禁道大師,自號禁空真人。一手禁制有着鬼神莫測之威,他的成名戰時憑藉禁制,生生打敗了一位通界初期的人。而且禁空真人那時的修爲才元嬰初期,着實讓修真界震驚一把。但是禁空真人一戰成名之後,便又消失不見。衆人對他的猜測很多,有人說他被仇家殺害,有人說是因爲他的禁道造詣太高,而諸多人惱怒,也有的人說他害怕被大家找麻煩,便隱居埋名起來。
此時的張凡已經不關心什麼禁制起源、禁制分類的,只是悶頭鑽研眼前庭院裡的禁制,還是最神秘的禁中禁。在張凡的眼中,這些禁制好像活了一般,如同排兵佈陣之人,指揮手下演變陣法,這些禁制遊離不定,根本無法掌握其規律。不像其他禁止一般,是靜止不動的。
但張凡並沒有氣餒,而是仔細觀察着。一遍不行,就十遍,十遍不行就一百遍。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觀察過了多少遍,張凡終於琢磨到了禁中禁的規律,這規律伸着可以延伸到天地中萬事萬物。這天地中的萬事萬物都有其自己的規律,即使一些飄忽不定的事物,毫無軌跡可循,但也在冥冥中遵守一個規律,就想凡間有一位智者一樣,預言到一段東西日取一半,萬世不竭。這萬世不竭也不是一個規律嗎?
逐漸的瞭解這段規律後,張凡開始逐步分析部分禁制。可研究一陣,張凡失望了,雖然這禁止有規律可循,但是每息時間都有不同的變換,粗略數去,這裡起碼有上萬種禁制,若是張凡將這些禁制全部觀察一變,恐怕窮盡一生都難以做到,因爲張凡觀察到,那些不斷變換的禁制正在與其他禁止互相融合,進而產生其他禁止。若是這樣,便好了呢。可實際情況是這些禁制逐漸分裂,而且有一種越來越多的趨勢,照這樣看來,起初幾種禁制,在經過一段時間內,會變的越來越多,就是當時的元嬰洞府主人,也並沒有想到這種情況。
隨着時間流逝,禁制又比以前翻了一倍,讓張凡觀察的更加困難。張凡也不禁暗暗焦急起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時間多過一點,這禁止就會增加,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張凡一咬牙,入定,神識猛然進入這禁中禁,分化成無數的小塊神識,附着在旁邊的禁制上,爭奪着禁止的操控權。
突然一股猛烈的撕扯神識之痛,傳入張凡的腦海中。張凡只感覺整個人都被撕扯撕碎一般,強忍着疼痛,張凡緊咬着牙關,臉色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從張凡的額頭上冒出,但張凡雙眼滿是是堅毅的神色,絕不屈服於這點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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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慢慢的運轉着佛元力,想抵消這種疼痛,但都無濟於事,越來越疼,越來越疼,疼到最後,反而感覺到麻木了,張凡暫時擺脫這疼痛的折磨,便開始着手於破禁。他神識粗略一掃,發現大部分禁制上,都有自己的神識附着,這讓張凡十分歡喜。
張凡又觀察了一段時間,便有了一些破這禁中禁的方法。張凡沉吟一番後,雙眼精光一閃,猛然抓住大多數禁制分裂之期,附着在這些禁制上的神識也是金光一閃,連成了一片片光幕,將那些前來融合分裂的禁制阻擋在這光幕之外。
整個庭院之內的禁制忽然間運轉起來,產生黑濛濛的霧氣,將整個庭院遮掩起來,連同張凡的身軀,也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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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小子跑哪裡去了,我們趕緊抓住他將他殺了吧,好完成展玉大哥給的任務。”一個身穿青色小衫的男子着急道。“不急不急,他的身上有展玉大哥種下的‘太玄香’,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這奇蜂找出來的。”一個身穿黃色小衫的男子不急不慢道。
隨後這黃衫男子從靈獸袋中,喚出了一個奇蜂。這奇蜂跟普通蜜蜂不一樣,身體比普通蜜蜂大了兩倍不止。翅膀成無色透明狀,飛行時沒有發出半點響聲。這奇蜂一出,便停留在黃衫男子的手指上。黃衫男子一瞧,便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塊靈石,供給這奇蜂。
果然,靈石一出,奇蜂馬上飛離黃衫男子的手指,尾針直刺靈石上。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靈石的外殼沒有絲毫的阻礙,奇蜂的尾針輕而易舉的刺了進去。就在這一瞬間,靈石驟然發亮,光彩耀人。但是幾息之後,光芒便暗淡下來。直至奇蜂將尾針抽離出靈石,只見靈石霎時間便化爲飛灰。
“嘶”,黃衫男子和青衫男子都紛紛吸了一口涼氣,都帶着驚慌之色看着奇蜂的尾針。只見奇蜂不偏不慢,又晃晃悠悠的飛到了黃衫男子的手指上,賴着不肯飛走,一股猶然未盡的感覺。
這時不緊不慢的的黃衫男子,也變了臉色,心裡直發毛,害怕那尾針刺入自己的體內,那可就一命嗚呼了。“小祖宗啊,你咋還不肯走呢?”青衫男子在一旁,連忙提醒道:“大哥,他是不是沒有吸飽這靈石啊。”
黃衫男子恍然大悟,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塊靈石,只見奇蜂雙翅一振,用同樣的方法,將這兩塊靈石吸收以後,便有些精神的振動翅膀,圍着黃衫男子轉了兩圈,便認準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黃衫男子見狀,大喜,便趕緊催促這青衫男子跟上。可這青衫男子更是猴急,早就施展輕身法訣,一溜煙的跟上去了。黃衫男子見狀,搖了搖頭,便又跟上去了。
不消片刻,這奇蜂便找到了張凡的所在的位置。正是那座氣宇軒剛的樓閣。但樓閣所帶的庭院,卻被一層層黑色的霧氣遮蓋住。奇蜂又圍着黃衫男子飛了兩圈,便停在黃衫男子的肩膀上不動了。
黃衫男子見狀,便把奇蜂收入靈獸袋中。
“大哥,這就是那個小子所在之地?我們衝進去把他殺了吧。”青衫男子急忙道。黃衫男子又走近幾步,雙眼閃着微微的青光,原來是“道眼”,在觀察一陣後,青衫男子道:“不急不急,這小子正在破裡面的禁制,而且是最神秘莫測的禁中禁。有這禁中禁守護,這樓閣之中肯定有重寶。若是這小子破了這禁中禁,必是疲憊不堪,那時候我們出手,一來可以完成展玉大哥給我們的任務,二來也可以進入着樓閣之中。若是這小子破不開禁制,我們在出手也不遲啊。”
“大哥,高明高明!”青衫男子不由得連連道。“那好,我們找個地方埋伏起來,別讓他發現我們,否則到頭來就功虧一簣了。”黃衫男子悄聲道,便拉着黃衫男子來道庭院旁的牆邊,施展了一個隱匿法訣,將他和青衫男子包裹起來,氣息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庭院內的張凡破禁時已經到達了最關鍵的時刻,他的神識已經控制住了絕大部分的禁制,化爲禁制之劍,瘋狂地攻擊旁邊爲附有神識的禁制。一時間,雖說聽不到真刀*打鬥之聲,但這激烈程度不亞於鬥法之間。
到了這個地步,張凡若是不成功,神識便會大部分崩潰。“拼了!”張凡眼中露出瘋狂之色,神識操控着禁制化爲巨大的禁制之劍,切入禁中禁的空隙之間。
沒有劇烈的爆炸之聲,只有禁中禁的崩潰之聲。之間一道一道無形的禁制露出了真實的形體,劇烈的抖動着,不一會,便猛然崩潰,消散於無形之中。一邊連着一片,禁制崩潰如同海浪一般,慢慢的消散。
“成了”!張凡不禁開心一笑,爲自己的成功而高興。
就在這時,卻突然聽見身後有破空之聲,張凡寒毛一豎,便輾轉騰挪躲開了。回頭一看,便見一個身穿黃衫男子和一個身穿青衫男子的正在大笑,但殺機卻鎖定張凡。
張凡眉頭一皺,便知道,這是生死之戰。
元嬰洞府內的第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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