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
不等陰鷙老者有所行動,這片虛空驀然變幻!
“嗡!”
如霧似幻,冷漠無情,王毅一步邁出,驟然出現在兩人身前,也讓少婦與迷春門主面容大駭,腳下的步伐更是連連倒退!
“你…你是何人?”少婦顫抖出聲道。
王毅周身無絲毫波動,只是眸光輪轉間,鎖住瞳瞳的房門驀然化爲飛灰!
漫步進入房中,望着小女孩昏睡的面容,王毅輕輕將瞳瞳抱起,而後轉身走出房門!
“前…前輩!晚輩不知這女童乃是前輩親人,還請前輩饒我一條性命!”陰鷙老者冷汗淋漓,他猛然跪倒,不斷向王毅叩首。
“門…門主!您…您可是合道修士…他……”望着眼前這一幕,少婦顫慄至極!
“大膽!在前輩面前你豈敢放肆?”迷春門主額頭冷汗淋淋,他放聲咆哮,更用眼角餘光觀看王毅神態上的變化!
虛空化形,且能讓自己無知無覺,此種手段只有傳說中的無上大能纔有,來人恐怖至極,絕非自己這小小合道修士能得罪起的,今日能逃得性命,便是自己的萬幸!
“你二人可知她是何人?”王毅眸光深邃,周身雖無任何強大威勢,可話語當中卻充斥陰森之感!
“前…前輩!晚輩不知這女娃與前輩有關,還請前輩……”
“她!這萬古以來只爲人道永昌,甘願沉淪這萬丈紅塵當中,你等身爲人族,卻是讓我王毅替她感到可恥!”王毅沉凝發聲,望向兩人的眼神如看死人一般!
“王…王毅?”
“您…您…您是魔…魔君王毅?”兩人驚恐發聲,身軀更是癱軟在地,彷彿失去靈魂一般!
魔君王毅之名壓蓋億萬裡東域,便是上古百族都被他逼得龜縮祖地當中,更是在短短數年時間晉升無上大能,整個東域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傳說中的人物顯化兩人身前,又如何能不讓兩人心膽俱裂?
“戰無憂!”
王毅沉凝發聲,也響徹百萬裡天地,他抱着瞳瞳一步踏出,顯化無憂城上空,也讓無憂城中的武者修士呈現驚駭之感!
“轟隆隆!”
隨着王毅話語落下,連雲山脈當中綻放通天金光,一道金色人影撕裂虛空,驟然出現在王毅十丈開外!
“譁!”
金色人影的出現,讓無憂城內的武者修士喧譁出聲,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那金色虛影分明就是戰狂宗主戰無憂,也是這百萬裡天地真正的主人!
“參見無憂宗主!”山呼海嘯,武者修士盡皆跪伏,向虛空中的戰無憂大禮參拜!
“魔君駕臨戰狂宗,無憂有禮了!”王毅的出現,讓戰無憂眼底劃過驚疑之光,可他依然對王毅拱手一禮。
“魔…魔君?”
隨着戰無憂話語落下,整座無憂城驚駭之音不斷響起,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無憂城內,見到傳說中的魔君!
“戰無憂!昔年王毅弱小之時,曾被你戰狂宗蒼天夢追殺,致使我的兄弟靈智全失,此種因果王毅從未忘記!”王毅眸光沉凝,緩緩發聲道。
耳聞王毅話語,戰無憂面容凝重,他深邃出聲道:“魔君今日駕臨此地,難道便是要與無憂了結因果嗎?”
王毅緩緩搖頭,淡漠出聲道:“你曾在百族盛宴招攬於我,哪怕得罪百族大能也在所不惜,而這所謂的戰狂宗只怕你也沒看在眼中!”
“今日我到此地,並非爲了昔日之事,不過你戰狂宗門下良莠不齊,也有辱人族二字,你乃戰狂宗之主,我喚你出來便是希望你清理門戶,莫要讓我親自動手!”
王毅的話語讓戰無憂面容驚疑,他正待詢問其中緣由,一道顫慄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魔…魔君饒命啊!”
迷春門主與少婦兩人跪伏於地,不斷向虛空中的王毅叩首求饒,這也讓戰無憂猛然看向王毅懷中的小女孩,一絲明悟在他眼底劃過!
“無憂已然瞭解大概,定然會給魔君一個交代,還請宗內一敘!”戰無憂拱手一禮道!
淡然點頭,王毅連看都懶得看迷春門主兩人一眼,並非王毅心無殺戮,只是讓他親自動手滅殺兩人,王毅怕髒了自己的手!
而戰無憂乃此地真正的主人,對於迷春門的勢力定然瞭解至極,今日過後,整個迷春門也將覆滅成灰!
虛空閃爍,波瀾無盡,王毅與戰無憂並肩而行,消失在無憂城上空!
也是在兩人離去之時,數位戰狂宗長老出現無憂城,不待迷春門主慘嚎出聲,兩人便被滅殺成渣,而一番清洗也在無憂城內展開!
連雲山脈!
一望無際的滄瀾雲海,蒼松挺拔的古松樹,王毅將小女孩放在懷中,盤膝坐在古松樹下,而戰無憂周身無絲毫威勢,與王毅對立而坐!
“王兄!無憂知你對我戰狂宗怨隙頗大,昔年我宗之人也曾對王兄追殺,如果王兄耿耿於懷,無憂今日便解散這戰狂宗,給王兄你一個交代!”戰無憂誠摯發聲道。
雖然王毅今非昔比,自身修爲也邁入無上大能之境,可戰無憂並非畏懼王毅,戰無憂以三百年的時間,便邁入無上大能,他的心是驕傲的,便是面對通天大能,也絕不會委曲求全!
如果沒有一顆堅毅的心,戰無憂也不可能修煉到如此境界,他欣賞王毅,在百族盛宴當中就已經顯露而出,更願與王毅結爲摯友,在未來天地大變之時,互相也好有一番照應!
而他邁入皇道境中,更加不會將戰狂宗放在眼中,如果能與王毅結下善緣,一個小小的宗門,他當棄之如敝屣!
完全能感受到戰無憂的誠摯,王毅緩緩搖頭,淡漠出聲道:“無憂兄資質無雙,更身具勃勃野心,曾經我本想將整個戰狂宗覆滅,可直到遇到無憂兄你,我便發現這戰狂宗我滅不滅,其實對你來說都並無分別!”
耳聞王毅話語,戰無憂淡然一笑,到了他們此種境界,對於外物越發淡薄,只有那通天修爲纔是他們心中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