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父皇讓克雷大師趕製的藥水,能改變瞳色。”百里陌對自己的紫眸很不以爲然,並不覺得有什麼,卻不知道,在這平靜了千年的神魔大陸,紫眸是列爲禁忌和仇恨的存在。
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百里陌突然問道:“若是黑眸滴入這個藥水,會變成什麼顏色?”
“綠色!”司徒刑天徑直說着,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將手中的藥水遞至司徒刑天身前,百里陌無奈聳肩道:“對於初次見面,便要我命的你,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以表你的誠意?”百里陌的視線似有若無地看着那藥水,意思不言而喻。
臉色逐漸泛黑,百里陌都能感覺到他咬牙切齒的意味,只是她卻是堅持地不收回手中的瓶子。良久,司徒刑天似乎在故意戲耍百里陌般,不接受不拒絕,直到百里陌即將發飆,“如果你想出了這百里府的大門,便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可以不用這個藥水。”
似乎有心看百里陌的難堪,可惜司徒刑天的夢想終究破滅。百里陌嘴角勾勒一抹冷笑,不屑道:“威脅我?司徒刑天,現在是你們父子有求於我,不然,什麼司空凌,什麼信件,對我而言,就是一張廢紙!只要我百里陌願意,我大可以直接從百里府離開,我保證儘管你們司徒家擁有整片天下,也找不到我百里陌所在。”
一個威脅,一個反威脅,兩人誰也不讓誰。一貫傲氣凌然的司徒刑天,被百里陌這麼一番話說得,差點一個激動直接喚出自己的幻獸咬死她,“百里陌,我有必要告訴你,我們司徒家不需要求你什麼。這般囂張狂傲,遲早因你這性情,墜入魔域!”
紫眸越發深沉,百里陌怒極反笑,“謝你吉言,若有朝一日,我墜入魔域,必將拉你司徒刑天,陪葬!”
瀝泉槍紫氣縈繞,肅殺之氣盡顯,槍頭直指百里陌。百里陌手中血藤血色縈繞,腥然之氣更爲駭人,此時正與瀝泉槍相互制約。
當柳媚煙帶着春兒進屋時,看到的便是兩人劍拔弩張的一幕,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三小姐,你這是爲何?戰王好心探望,你怎麼也不該這般怠慢無禮。”
那怒視百里陌的一眼,還當真是眼波流轉,媚意橫生。可惜百里陌是個女人,還是個正正常常的女人,並不是沒有聽過這個女人的大名,只是見面比聞名還要讓人厭惡,“你是何人?本小姐在此見客,有你擅闖的份嗎?”
百里陌的一席話,顯然將柳媚煙貶爲丫鬟一類,頓時別說是柳媚煙了,她身後的丫鬟春兒亦是一臉憤恨。若不是礙着此時司徒刑天的面,春兒早就上前打百里陌一巴掌了。
雖然百里陌是百里府的三小姐,但是因爲她與其母沒有任何血脈傳承,地位也是府內最低等。作爲柳媚煙的近身侍婢,春兒還真是不把百里陌放在眼裡,也就是二夫人還有老爺罩着不能動,百里陌平素裡又能給護住幾時?
可惜,在場的人裡,百里陌自然不知道前身的地位,居然到了連奴才都敢欺負的份。而司徒刑天?他以前對於百里陌也是隻聽過名,沒見過人,怎麼可能瞭解那麼多。但是他看着百里陌的性格,也不像是會被欺負的主,頂多是驕縱成性。
百里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司徒刑天那裡,居然成了驕縱成性的代名詞。如果她知道的話……呵!她可不介意讓他看看,什麼叫驕縱成性!
“陌兒,我是你三娘。”依舊用着那溫儂軟語,柳媚煙親切地走到百里陌的身旁,仿若一點也不介意,之前百里陌那般無理的話。
在即將攀附上百里陌的手臂時,百里陌警惕地往司徒刑天的方向走了一大步,和柳媚煙拉開了一定距離,“抱歉,生我一個,只需要一個娘就夠了,不需要三個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