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外出靈石雖然帶的不多,但別說是突破築基後期,你就是突破紫衍真人都沒問題。”蕭星索緋紅的脣瓣瀟灑輕揚,明顯對自己的腰包很是自信,還極爲難得的小小謙虛了一下。
不說多的,十來萬顆靈石他現在還是能拿出來的,都夠幾百個人突破築基後期的靈氣了。
沐天音意味深長的一笑,“算了吧,就築基後期就可以了。”
“行行,需要你說聲就行。”蕭星索揮了揮手中的馬鞭。
“靈石,哼,果然是個沒見識的山野散修,我說是毛賊吧,還不信,真不知道師兄是怎麼想的,拉着這樣的人就是個累贅嘛。”古依見兩人有說有笑樣,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但蕭星索已經開了口,便也沒她說不的份兒,只能忍着,最多在那裡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諷刺兩聲。
古依是大衍王朝的七皇女,而蕭星索的父親紫衣侯,不僅僅是王朝第一高手,也是大衍王朝有史以來唯一的異姓侯,別說是大衍王朝的皇帝,就連開元王朝和青夏王朝兩大古帝國的皇,都對他敬畏有加。
而小侯爺蕭星索,天生聖骨,道修奇才!
天生聖骨代表着什麼?三皇鼎力時期的三皇之一,人皇伏羲,他便是天生聖骨!
這身份,這潛質擺在那裡,豈是一個小小王朝皇女可以比擬?
見得古依那咬牙切齒的暗恨樣兒,她旁邊貼身護衛羅通趕緊趨馬上前,討好道,“殿下,何必跟這種人計較。”
他又怕害怕被前面的蕭星索聽見,於是面色微狠,做了個用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古依若是尋得機會的話,一定宰了沐天音給她出氣。
古依瞥了羅通一眼,高揚了下頭意味不明的輕哼聲。
她需要和這樣的人計較?
“殿下請放心。”羅通頓時會意,笑呵呵地點頭,一臉癡迷的望着自己的主子,對於這樣的小角色,哪裡需得着殿下親自動手,那不是自降身份麼?
“剛剛那異動,像是什麼至寶出世,像古經,又好像是法器。”蕭星索嘖嘖聲。
他到現在還是有點不確定,在那裡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身邊的沐天音說,“我估計是從荒古禁周圍地帶發出來的,可就算是諸法聖寶,也鬧不出這麼大的動靜吧。”
“難道那些人已經提前開始攻道王墓,惹出了天地異象?”旁邊一老者搭腔。
沐天音伸手摸了摸鼻尖,別過頭去欣賞沿途的夜色,淡漠的神情略顯古怪。
這傢伙說的,不會是她剛剛弄出來的動靜吧?
“小侯爺,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趕緊過去了。”老者神情微凝,暗自也在估量之前天地異象的可能性,若是那些人不顧危險直闖,而且成功的話,豈不是讓人捷足先登?
蕭星索略微沉吟,“那便不休息了,直接過去吧。”
“是!”
身後的兩個老者得令之後,仰頭眉心乍亮,兩抹金芒由仙府之中迸出。
周圍狂風頓時大盛,隨着兩道高昂的嘶鳴,金眸黃羽的兩隻大地飛鵬展翅騰起,樣子瞧着很是凶煞,雙翼展開十幾丈,幾乎遮住整個黑風山。
妖獸之中,號稱日行千里,擁有上古十大神獸之一鯤鵬血脈的大地飛鵬還是極爲珍貴的。
像幻劍宗那樣的宗門,也不過一兩隻。
天地萬物皆有靈,妖獸同樣如此,擁有得天獨厚的妖獸血脈修煉固然事半功倍,比如妖皇,伴生混沌鍾,也就是世人皆知的東皇鍾,而東皇太一本乃太陽之精,列位洪荒十大凶獸之一的三足金烏!
但同樣亦有平凡無奇的生靈,修成證道。
在千萬年前,它還是長在靈山外的一株燈草,因百萬年來沐浴佛音,而漸開靈智,任由世間滄海桑田,直到靈山傾塌,山河逆轉,唯它依舊扶搖在天地寰宇之下。
它,便是後來五帝之一的燃燈古佛!
四小人境,築基,破空,開府,斬道。
破空期便能御風而行,但從大衍王朝京都長途而來,還是極爲損耗靈力的,所以蕭星索臨走時才選了兩隻大地飛鵬代步。
“走。”
飛鵬滑翔而回,穩穩飄在黑風山巔後,十幾道蹤影一躍而上,這一行人除了古依在破空期外,實力最低都是開府修士,左右兩位老者已達斬道。
當然,現在又有了一個例外,還是築基期的沐天音。
“天音,走。”
蕭星索咧嘴輕笑,手抓着沐天音的胳膊,便帶着她飛上高空。
在蕭星索脫手後,沐天音一個轉身輕旋,便穩穩的落在大地飛鵬寬闊的背後,不慌不忙掃了周圍一圈。
墨綠滾浪,林木蔥蔥,偶見些許燈火,彷彿繁星灑落在大地之上。
剛剛蕭星索毫無徵兆的鬆手,本來是鬧着玩兒,想出其不意嚇嚇沐天音的,但現在是被她這冷靜得幾乎是冷淡的反應給小驚了一下。
“走了。”蕭星索麪上浮出俊逸非凡的笑,上下瞥了身邊的麻衫少女一眼,“站不穩可以拉着我。”略微一頓後,又笑嘻嘻的朝她彎起胳膊,“不然抱着我也行,抱哪兒由你選。”
他脣瓣像是抹了胭脂般緋紅,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沐天音冷睥了他一眼,“掐脖子行嗎。”
“哈。”蕭星索嘴角輕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兩人在這裡互相擠兌,古依卻是在另外一隻飛鵬背上,看得雙眼冒火,更是將身邊一位老者扯得東倒西歪,“益伯,你看,師兄怎麼可以這樣。”
之前師兄都是獨自一人乘飛鵬,她是知道他不喜歡別人在旁邊,但爲什麼那個怪人卻可以?憑什麼啊,就憑她實力低需要別人幫忙嗎?
她不服氣,應該是她纔對!
老者也很是無奈,牢牢扯着自己的衣服,“小侯爺怎麼做,我這個老頭子可沒辦法管,不過七殿下,老朽知道的是,你若再鬧騰幾聲,恐怕是還沒到荒古禁,你就得自己回去了。”
古依搖着老者的手一頓,面色也跟着微微一僵,側眸偷偷打量了下前面的蕭星索後,便慢慢的鬆開扯着老者衣衫的手,不敢再放肆。
她可是求了老師好久,纔有這個機會和大家一起出來的。
老者整理了下衣袍,很是頭疼的搖了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