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緋竹這樣一反問,高婉的臉『色』中帶着幾分不正常的白,儘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這才帶着幾分不滿地開口說道:“是又怎麼樣?我妹妹如今躺在醫院之中,還不是因爲你嗎?你個掃把星……”
這句話剛說出口,高婉便感覺到一股子強大的氣壓撲面襲來,讓毫無準備的她生生的向後退了一步。
猛的擡頭,這才發現,此時釋放着強大氣場的並不是她一向畏懼的君明蕭,而是坐在君明蕭身邊,淺笑倩兮的女孩子。
來這裡之前,對於喬緋竹這個女孩子,高婉自然還是知道一些的,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挑拔,對於喬緋竹這個女孩子,高婉其實是看不上的。
再加上之前高娜跑去晉城,最後卻是斷着腿被接回來的,高婉心裡氣不過,再加上有心之人一直在挑拔,她一直以爲高娜是被喬緋竹給推下了臺階。
“怎麼不說了呢?剛纔不是說得很好嗎?”看到高婉停了下來,喬緋竹緩緩起身,之後這才言語帶笑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而且在說這句話之時,喬緋竹已經緩步來到高婉近前,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高婉本就心思淺,再加上又是被人挑拔的,所以緊張與害怕之下,也便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到了那個挑拔之人的身上。
雖然說只是短短的一瞬,不過對於喬緋竹來說,已經足夠了。
知道了是誰特麼的想讓她在京上高家不好過,那麼喬緋竹便會讓那個人,每一天都在過鬼節!
目光似是無意的往之前高婉看的方向掃了一眼,那個方向站着好幾個人,不過有一個卻是引得了喬緋竹的注意。
那是個微低着頭帶着一點怯懦的女孩子,甚至說是此時連頭都沒有擡起來。
不過喬緋竹卻是從那個女孩子身上感覺到了無限的怨念,甚至還有濃濃的仇視,只是她並未擡頭,所以別人可能並沒有注意到。
不過這一切卻並不能騙過喬緋竹的眼睛,除了三年前瞎了一回,其它時候喬緋竹的眼睛,其實都是很好用的。
“高月如?”對於那個女孩子,喬緋竹心下略一思忖,自然也是可以猜出來的,高家旁系一脈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並不算太多,只要稍上點心,便可以都記得住。
高婉與高娜是帶着明顯腦殘特徵的,而高月如這個女孩子,喬緋竹之所以不用看人,只看了資料便可以記住她,則是因爲喬鶴舞的備註。
喬鶴舞說,在高家旁系這些女孩子之中,最有心計的也就是這個高月如了,而且這個女孩子心思還是個惡毒的,因爲早年她爲了得父母的寵愛,親手掐死過自己未滿月的弟弟。
只是此事並沒有真實的證據,也不過就是喬鶴舞靠一些資料推斷出來的,具體是與不是,喬鶴舞的意思是讓喬緋竹自己衡量着來。
而喬鶴舞對於高月如這個女孩子的描述,則是簡單粗暴:永遠都是副弱者的模樣,卻在黑暗之中,隨時會反咬你一口,讓你永遠都意識不到自己身邊,其實還環伺着一頭狼。
“喬小姐。”對於喬緋竹的突然點名,高月如小心翼翼,甚至說是帶着顫音地應了一句,身形因爲害怕而抖了抖,甚至還躲在了自己父母的身後。
對此,高月如的母親有些不滿,畢竟如今她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了,正準備爲自己的女兒出頭,卻是被高月如的父親攔住了。
對此,喬緋竹也只是笑了笑,不過笑裡的冷意,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便可以感受到的很清楚。
看到自己的氣勢起了作用,喬緋竹這才笑着繼續說道:“我知道,對於我這個小地方來的人,你們是很看不起的。可是,我這個小地方來的人,其實心眼也是很小的,若是你們一會出了門,缺了胳膊,斷了腿什麼的,也不要過於害怕,畢竟京上的規矩,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合了規矩呢?”
“合了規矩”四個字,被喬緋竹刻意加重了語氣說了一遍,之後才笑着在一衆站着的人中來回穿梭着,甚至在高月如的眼前刻意停了下來,頭稍微靠近了高月如,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因爲聲音太小,所以其它人都沒聽到,可是距離最近的高月如的父母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高月如在聽到那句話之後,臉『色』驟變,之後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呵……人在做,天在看,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若是想算計別人,最好先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黑歷史握在別人手裡。”看到高月如暈倒,喬緋竹嗤笑一聲,帶着無盡的諷刺。
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卻是語氣一頓,眉眼在廳內一掃,帶着揮刀相向的氣勢,之後才接着說道:“我喬緋竹在你們眼裡,可能算不得什麼,可是現在這裡是高家的客廳,你們若是想放肆,還是先看看,你們自己是什麼樣的地位,是什麼樣的身份,別人容忍着你們這樣那樣,可是不代表着我喬緋竹會容忍你們怎麼樣。”
說到這裡,喬緋竹又是一笑,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的語氣帶着幾分調侃:“畢竟我這個人的獨佔欲還是很強大的,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或者說是人被別人有事沒事就惦記一下。”
喬緋竹這句話說完,引得一衆旁系的不滿,人羣中有人想站出來說些什麼,畢竟高家兩位老人都沒對他們怎麼樣,可是這個暫時看去似乎是未來當家主母的女人,居然一早就摞下這樣的狠話,這讓他們以後還怎麼樣活呢?
可是君明蕭怎麼可能會給別人詆譭或者說是傷害喬緋竹的機會?
之前喬緋竹爲了壓住場子,也是爲了讓她在高家先立了足,表現一番,不需要自己出手,他也樂得在邊上看戲,可是此時這些個不安分的,顯然是想做些什麼傷害他的心頭肉。
他君明蕭,此時不站出來更待何時呢?
他說過,他君明蕭的女人,又怎麼可能容許別人來欺負,就連他自己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