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烏雲洶涌,地,狂風肆虐。無雨,即便狂風不止,整片天地依舊悶得令人發慌。林莫望了望這死寂的天,嘴角泛起一道不易察覺的淺笑。
“少主,如此前去是否太過於魯莽?四大家族都有着千年的底蘊,旗下死士更是數不甚數……這……”
“沒事,又不是去屠殺……”言罷,繼續邁着腳步前行!肖月兒與烈火等人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跟着!且說林莫說想給四大家族留下一深刻的印象!衆人皆是一臉異色,不知林莫要做什麼。“好了,就在此作別吧!”沒多久,林莫轉身對着烈火與肖月兒等人道:“記住,先行去中天域探探,那邊臥虎藏龍,高手雲集,比之西北域大爲不同,切莫生事!我有大白小白,莫要擔心我,等我去尋你們!”說着,看了看衆人一臉的不情願,大聲喝道:“這是命令!”言罷,也不管衆人做何反應,讓大白化出本體,躍上虎背,疾馳而去,瞬間消失在視線之中!
烈火與肖月兒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無奈之狀,許久,烈火嘆了嘆,道:“走吧,少爺有兩虎相伴,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們先行趕往中天域等候少爺吧!”言罷,轉身朝中天域的方向行去。衆人見狀,亦是陸陸續續地跟了上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悶的天地終迎來了久違的雨。細雨綿綿,天地籠罩了一層灰黑朦朧!這場雨,一下便是大半月的光景……
這日,林莫馱着大白與小白,一臉愜意地從張家城走出!
“快看快看!那不是通緝榜榜首之人麼?”伴着林莫如此招搖過市,周邊一羣羣人都露出驚異之色,開始議論起來。
“是啊!真是那叫林莫的傢伙?老子去剁了他換錢喝酒去!”一屠夫舉着砍刀就要上前去,卻被另一隻手搭住了。
“你他媽不要命了?他半月來鬧的動靜如此之大你沒聽聞麼?”一猴臉男子一手攔住了屠夫。
屠夫見狀,不解問道,“怎麼?”
“半月前此人獨闖柳家,一招重創柳家老族長!”那猴臉男子一邊說着,一邊畏懼地偷偷瞄着林莫,眼神中道不盡的恐懼之意。
“什麼?一招?四大家族的柳家老族長?那可是靈師境界的存在啊!”衆人聞言,皆是“嘶”地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那猴臉男子接着道:“不僅僅於此,他還安然無恙地出了柳家城,你們想想,重創柳家老族長,還能毫髮無損地走出來,這需要多大的手段?”見衆人一副震驚之色,猴臉男接着道:“從十天前開始,張家開始大面積收購‘冰晶水草’。直至兩天前才停止收購,而也就在同時,張家撤銷了對林莫的通緝……你說說?這一連串的事,能只是個巧合?”
“……”
聽着周圍對他指指點點,品頭論足的行人,林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並沒去理會他們,自顧自地朝着中天域行去!
另一邊……
“黑鬼,莫要以爲加入了宗門,我等就怕了你!”烈火恨恨地看着眼前之人,道:“多年前的你竟爲了一筆錢財而背叛我?我身爲團長,沒能分配好酬勞確是我的過失,可你也不該殘害我團一百零八位兄弟啊……你造的孽,還不深麼?如今,就算我戰死在這裡,我也要拉你墊背!”
言罷,其身後十二名烈火團的人共同喚道:“要戰便戰!我等與團長共生死!”一股不懼死的氣勢徒然迸發!
見狀,黑鬼不禁心生怯意,烈火兵團那種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的打法,黑鬼老早就見識過了。畢竟不知多少年前,他也是屬於烈火兵團的一員。也因此,深知這羣人的可怕之處。一邊在心裡打鼓,一邊別過臉朝他身旁一十八歲左右的白袍青年看去。露出一臉的徵求之意!
“看在同門份上,老規矩,一命一千金!”白袍少年一臉無所畏懼之色地立在原地,擡了擡那高傲自負的頭,朝着烈火等人望去,只一眼,冷冷道:“二十二人,兩萬兩千金,給你十息時間,決定了告訴我。我可沒時間爲你這個外門弟子在這耗着!”
聞言,黑鬼不禁縮了縮頭,沉思了一會,咬了咬牙道:“成!”
聞言,烈火等人不禁一臉凝重地看着白袍少年。而黑鬼,則是擺着小人得勢的嘴臉,對着烈火等人道:“楊師兄出手,你們必死無疑!死了我倒是清淨了,免得你這崽子三頭兩次地找我麻煩!”言罷,竟是蹲坐一旁,一副看戲的模樣。
白衣少年緩緩地朝着烈火等人行來,一臉訕笑道:“得罪了!下輩子記得‘悟道門’,以免再被屠一次!”言罷,身形一抖,只見一陣輕風劃過,瞬間在其背後匯聚成一颶風虛影,見狀,烈火等人大驚道:“稀有風屬性天魂!”
風屬性,除五行之外的稀有屬性,擁有這種天魂的人註定速度敏捷比別人更勝一籌!
沒想到當初在西北的‘悟道閣’竟是悟道門的一個分支…且不說黑鬼與眼前少年的交情如何,噹噹一個分支執事林山光的託付,這少年斷然不會放過他們!
少年釋放出風天魂,一抹殺意席捲而來,烈火等人驟覺一股壓力襲來,壓得他們透不過氣來。
“閣下當真要爲這不仁不義的畜生出頭?”肖月二對着白衣少年道,“你可要想清楚,今日一戰,我們與悟道門的樑子算結下了,待我等少爺敢來,定會要你們付出代價!”
聞言,白衣少年一臉譏諷之意,道:“想清楚?你這女娃子倒是有趣!西北來的小嘍囉,能翻起什麼浪?你們少爺?算什麼東西?”言罷,揮手一翻,一陣狂風驟起,朝着肖月兒襲去,不待肖月兒反應過來,狂風已知,竟未傷其一分一毫,卻若到好處的掀飛肖月兒從未離面的面紗!露出一張出塵脫俗,潔白如玉,彈指可破般的傾城容貌,這份美,比之當初聖姑的臉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肖月兒恍若受驚的鳥兒,一時間用手捂着臉,不知所措……且說他們從小便進了魔門,當初他們教主要他們以紗蒙臉,據說是不願他將來的兒媳婦受人輕薄。故而他們八女,將這點當做理所當然般,面紗一戴就是十數年!如今蒙在面紗下的臉突然見光,自有着一股不知所措的受驚之意。
然肖月兒的臉,她的動作,卻讓白衣少年那一夥人眼睛一亮,一個個心懷不軌的色相毫不掩蓋地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