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不知道什麼……大乘……大乘……佛像……”
仙庭之主被天神緊緊的扼住咽喉,在天神的逼問之下,他兩隻眼睛往外猛凸,口中一直否認。
天神的目光有些飄忽不定,大乘佛像事關大乘之謎,沒有人不會動心,他自然不相信仙庭之主的話。
“哼!你放心吧!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殺了你的,我天咒一族對靈魂研究最爲擅長,我有的是辦法從你的靈魂深處挖出我想要東西!”
天神的臉上閃過一抹殘忍的微笑,從光團之中伸出一隻滿是符文密咒的手臂,輕輕的覆蓋在仙主的頭上。
“呃呃……”
仙主的臉上,立馬浮現出無比痛苦的神情,即便是以他的修爲,此刻竟然也不禁疼得不斷的呻吟。
……
畢雲濤與沈蒼生跨越星河而來,終於趕到北無量疆國之中的仙國大陸之上,此刻天際上還有魔族大軍與仙國大軍零星交戰的場景,仙國大陸之上仙國大軍零星散散。
“看來有人捷足先登了!”穿天梭上,沈蒼生驚訝開口道。
畢雲濤同樣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情形,但他不相信仙主會這般輕易被人覆滅。
他此刻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神念往仙國大陸上的重重殿宇之內覆蓋而去。
“仙主不在此地,大掌櫃你且回去罷!我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畢雲濤對沈蒼生交代道。
沈蒼生卻道:“我就在此處等你,我有穿天梭,此物速度奇快,若有變故,我們一同以此物離去。”
畢雲濤微微頷首,身形掠過天際,往仙國大陸最北方的瀛洲仙山趕去。
不多久後,畢雲濤已經來到瀛洲仙山下,他正想潛入瀛洲仙山內,突然間發現旁邊一道流光飛來,他立馬將全身氣息屏息。
急匆匆趕來的這人,正是之前與上官流雲一起把守瀛洲仙山的其中一人。
這人名叫上官臺,修爲在仙庭意志的灌注之下,也到達了合道之境,與昔日的血無豔在伯仲之間。
他的臉上帶着一絲隱隱的興奮之色,這一次他與上官風、上官流雲兩人被仙主欽點爲仙庭特使,在危難之際主持仙國,這其中未嘗沒有考量他三人的意味。
自己在仙國大難時,挺身而出主持仙庭意志陣法擊退魔神,可謂是居功至偉。
相信仙主出關之後,對自己也會刮目相看,到時候自己接手下一任仙庭之主位置的希望也就大了幾分。
這些念頭在上官臺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而過,使得他的腳步更加迅捷,他也終於趕到了瀛洲仙山下。
“流……流雲?”
當他見到瀛洲仙山下那一具乾枯屍體時,霎時面色慘白,所有的心思都被他拉了回來。
“這是發生了何事!”
上官臺怔了好大一會兒纔將此人的身份給認出來,可惜此刻上官流雲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根本無法告訴他發生了何事。
“不好!我中計了!”
上官臺恍然大悟,臉上閃過一抹驚慌之色,他顧不得許多,連忙大步往瀛洲仙山內飛掠而去。
當他從瀛洲仙山下消失後不久,畢雲濤也來到了上官流雲的屍體旁。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來往上官流雲的體內探查了一番。
上官流雲識海之中的道心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身上其他地方卻未曾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此人好厲害!竟然能將他的道心捏碎而又不傷及他的性命,看樣子若不是出其不意,便是實力遠超他。”
“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這人既然能鎮守在瀛洲仙山之下,便說明是仙庭特使,而仙庭特使的實力已經接近合道之境了,縱然是合道親臨,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捏碎其道心。
況且,如今的南禁荒海之中,幾名合道中的古禪佛、瘋聖、天神已死,好運道人似乎不會行此等之事,七情族的劍神寧無缺更加不會去刺殺仙主,只剩下其中的魔主與……聖君蕭千絕!
“是你嗎?蕭千絕!”
畢雲濤神情一凜,身上不自覺的升起一股凜冽殺氣,他立馬往瀛洲仙山內趕去。
轟轟!
在畢雲濤才進入瀛洲仙山內不久,便聽到兩道交手聲響起,而後聽到之前進入的上官臺憤怒吼道:“天神,我南禁仙庭待你不薄,這十多萬年裡,讓你天神國度一直待在南禁荒海之中,沒想到你竟然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會遭報應的!”
“天神?”
畢雲濤聽到“天神”二字,眉頭驀地一挑,暗暗道:“我就說天神應該不會如此輕易被我斬殺,可他到底是以什麼方法瞞過了我的耳目?”
畢雲濤收斂全身氣息,一路往上官祖地所在之地摸過去。
此時天神旁邊,仙庭之主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那上官臺被他踩在腳底下,如同一條狗一般。
天神猙獰笑道:“你仙庭這十多萬年裡,一直在將我天神國度當槍使,若不是我天神國度一直在爲你仙庭辦事,你們還真能容得下我天神國度嗎?”
“別做夢了,今日仙庭破滅,整個南禁荒海都屬於我天神國度了!”
轟!
天神一腳猛地踩踏下去,上官臺便連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當場被他一腳將腦袋踩穿,識海道心與魂魄,統統被一腳踩成虛無!
嗡!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微弱的劍意升起。
這道劍意從無到有,從弱到強完全只是一剎那間的事情。
“不好!”
天神心生警兆,身形暴退不止,他此時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攻擊自己,完全是憑藉一股直覺在閃退。
可他便是再快,又如何快得過畢雲濤蓄勢許久的這一劍?
嗡!
崑崙闕穿破層層空間,從天神的胸膛處透體而過,畢雲濤的身形也終於出現在上官祖地之中。
“是你!”
天神的胸膛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讓人奇異的是,他此時身上的氣息只是微弱了許多,卻沒有立馬死亡。
他目光緊緊的盯着畢雲濤,慘笑連連道:“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原本以爲自己就是那一隻黃雀,卻沒想到……竟然是爲你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