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盒子裡,爬出了一隻小小的東西,是一隻蠍子緩緩的爬上了聶夫人的手,那蠍子的尾巴上都帶着淡淡的紅色,瞧着便是劇毒的樣子,真不知道,這要是被蟄一下,該是什麼樣子。
“最後留下的小傢伙便是爲了蕭景然準備的,但願……用不上。”聶夫人任由這小蠍子在自己的手背上爬着,淡淡彎起了眉梢,眼眸之中並未有任何的變化。
“屬下明白了。”那男子看着聶夫人手中的蠍子,瞭然一笑,緩緩垂下了頭。
“需要早點回苗疆了……”聶夫人淡淡眯眼說道:“成年蠱已經耗盡,下一次回大陸之時,便是我苗疆稱霸天下之時!”
“是!”那男子恭敬跪下。
在這幽暗的室內所發生的一切衆人都不知道,王府之中依舊,有了荊煙的話語,再查下去的話那就簡單的多了,抓到了潛伏在皇宮之中的那個宮女。
嚴刑逼供這才說出,是在重陽節之時下毒的,並且之後,還在那花盆之中也埋下了有毒的蜈蚣蠍子。
蕭宸這才知道,自己竟然忽略了這麼多的東西,難怪當初在重陽花會之上,荊月會說那菊花糕沒有味道,明明是那樣的甜膩,蕭宸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但是還有一件事。
那便是這宮女還說,在荊月身體裡下的毒,不會這麼輕易的爆發的,這毒的引子便是要在王府之中的玉香引出來的,但是玉香這都還未動手,荊月身體裡的毒卻是爆發了。
這到底是因爲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
蕭宸最後讓這個宮女痛快的死了,着手繼續在查探的時候,刑一和蘇玉終於是來了,同時這封凌到了,大約是沒想到,這才離開幾個月的時間,再見面之時便是永別。
“你可能看出,月兒是中毒還是被下了蠱?”蕭宸站在荊月的牀邊,深深的凝望着封凌問道。
“是蠱,也是毒。”封凌看着那銀翹伸手將荊月的手收進被子裡,略有些凝重的皺眉說道:“我到底不是在苗疆長大,對於這蠱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但是我剛剛看了荊月的身體,荊月身體裡的確是有蠱,但是卻還有一種毒。”封凌緊緊皺眉說道:“按道理來說,這其中不管是蠱還是毒,都能讓荊月死,但是現在看這樣子……荊月卻是一息尚存。”
“會不會是蠱和這毒相互制衡在了一起?”封凌看着蕭宸問道。
“我也是這麼想到。”一邊的青戈聞言頓時點頭說道:“這毒我不敢輕易解毒,我在擔憂,這若是解毒了,蠱蟲反撲就徹底的控制了九嫂,侵蝕了心脈。”
“不錯,若是我把蠱逼出,毒素也會迅速蔓延,然後侵入五臟六腑。”封凌很是凝重的說道:“如此一來的話,不管是你哪邊都不能輕易的動彈。”
“……”蕭宸聽完兩人的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另外……”青戈看着蕭宸緊緊抿脣說道:“九哥,現在九嫂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容器,蠱蟲和劇毒在爭鬥,也許不知在何時,就有一方取勝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