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秦白聽到左安的回答之後,很是沉默的一笑,轉回了身子說道:“可是爲師卻很怕死。”
“爲師怕……死在她的手上。”秦白的話語傳來,左安頓時愣在了原地,在這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埋在記憶深處的人,瞬間也知道了,前一句秦白所言的。
走過這條道路的人是誰,原來師父說的是她。
那個對着自己笑顏如花的女子,明明是那樣溫暖的在鼓勵着他,卻又是那樣狠厲的屠殺了所有人。
左安眼中的溫度在一點點的變冷了,沉默的朝着秦白看去,看到秦白的身影在一點點的遠去,眼眸之中的眸色微微沉默了一下,站起身來,快步跟了上去,再也不曾說一句話。
兩人的身影,在一點點的遠去,走到了那高臺之上,秦白仰頭看着這天空,似乎是在細細研究着什麼,但是又好像是在發呆,什麼也沒想一般。
“左安,你看出什麼了嗎?”秦白盯着那天空,很是平靜的問道。
“混沌。”左安順着秦白的目光看去,皺眉說道,天象已經全部都亂了,左安所看到的是一片的混沌,分辨不出運勢,什麼都看不見了,這一片的天空,就像是破碎了一般,一片虛無。
“是嗎……”秦白淡淡的垂下了眼眸,那眼眸之中的沉默,好像其中有着什麼別的情緒。
“師父看出什麼了嗎?”左安疑惑的朝着秦白望去問道。
秦白聞言很是平靜的搖頭,卻是一個字也沒說,秦白當然是不會說的,因爲他在那天空之中,窺探到了一抹濃郁的死氣而這一股的死氣,所指向的,卻是自己。
他的死劫。
來了。
在那高臺之上佇立的身影,沉默而平靜。
秦白的話,到底是讓蕭景然坐立不安了,在這皇城之中的軍隊兵馬,全部都是蕭景然的人,其他的兵馬全部被調離去了苗疆,很顯然這一切是早早的就算計好了的。
現在皇城這邊唯一的一支軍隊便是駐守在玉石關的軍隊,是郝譽的人,在這軍隊之中,現在這軍隊已經從玉石關到了黃城,但是隻能在皇城之外停留,完全不敢進去。
因爲皇上和皇后以及一衆的大臣全部都被軟禁了。
郝譽這若是發動了攻擊,這皇上沒救到,還把自己給賠進去了,那可就是不得了了。
所以郝譽的兵馬現在就駐紮在城外,死死的守着,一邊在不停的傳信,讓軍大衣人馬快回來。
郝譽深深的嘆氣,眉梢之上微微皺起,這麼長的時間,郝譽始終待在玉石關之中,荊月和蕭宸的事情,郝譽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聽說荊月離世的時候,郝譽還震驚了許久。
期間回來了一趟,但是卻誰也沒見到,然後又回去了。
沒想到,這一次卻是會因爲這件事回來了,看着那皇城,現在郝譽的軍隊便是駐紮在那皇城之外的山腳之下,荊月看着這一幕,很是平靜的眯起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