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話語落下,青戈愕然相望,蕭宸不再多說,擡腳邁步離去,留下青戈站在原地眉頭緩緩皺起,眼中滿是掙扎之色,對於青戈來說,作爲一個醫者他是不允許自己做這種事情的。
但是剛剛聽到蕭宸的話,其中竟然有如此的因果,這讓青戈心中滿是猶豫之意。
書房之內蕭宸坐在書桌之邊,眯眼看着桌上潔白的宣紙,淡漠的開口問道:“刑一,毒宗的人清理的如何了?”
“大部分已經清理了,但是始終沒抓到頭目。”刑一緩緩皺眉道。
“繼續查。”蕭宸眼眸之中滿是冷光,抿脣說道:“清理不掉也要趕出皇城,一日待在皇城,本王便一日無法安穩。”
“主子……”刑一躊躇了一下皺眉看着蕭宸開口說道:“主子您真的不打算對皇妃坦白嗎?”
“嗯。”蕭宸微微閉眼仰靠在椅子之上,揉了揉眉心說道:“到了適當的時機我會說明。”
“是。”刑一垂首應下。
次日一早,丞相府就把青戈這位神醫谷的首席醫師給迎來了,荊月裝模作樣的迎接了一下,就拉着青戈去給荊庭賀看病了,這神醫谷的名頭可不是亂叫的,大家都想着有神醫谷的人來,荊庭賀一定能好的特別的快。
梅靜荷和荊弘兩人守在荊庭賀的牀邊眼中滿是期待之色,而青戈診斷了一下原本這輕鬆的臉色卻緩緩凝重了下來,衆人看着青戈的臉色心猛地提起來了,荊月也在一側忐忑不已。
這孩子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啊?
待會兒整個什麼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或者啥啥啥的正義的,哐噹一聲把荊庭賀給治好了。
荊月一定會分分鐘把這娃掐死。
“恕在下冒昧,丞相大人以前是否受過重傷還被人下過毒?”青戈一本正經的看着荊展和梅靜荷開口問道。
“好像是有那麼一次。”荊展微微皺眉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那時父親身強體壯尚且年少,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傷勢也好了,身體裡的毒素也清除了啊。”
青戈收回手緩緩搖頭說道:“表面上看來確實是如此,但是在下剛剛在替丞相大人診斷之時,卻發現在丞相大人的體內尚且有餘毒未清,並且沉寂在身體裡數十年之久,如今這毒素已經滲入骨髓之中。”
“什麼!?”荊展愕然瞪大眼睛,一臉着急的看着青戈說道:“大夫,父親這毒還能去除嗎?”
“在下也說不準。”青戈緩緩搖頭說道:“丞相大人最近是否覺得腰部疼痛不已?連翻身有很是費勁?骨頭裡總是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讓人無法忍受?”
荊庭賀感受了一下連連點頭,睜着眼睛卻口不能言。
“這是已經到了深入之症。”青戈眉頭深鎖道:“在下只能保證丞相大人性命無恙,但是恐怕丞相大人再也無法下牀行動了,四肢也會逐漸僵硬,直至終老。”
“什麼!?”一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滿目震驚的看着青戈,青戈垂下頭,一副我也無能爲力的樣子,頓時屋內哭聲一片,躺在牀上的荊庭賀睜大眼睛,臉色通紅呼吸急促,突然身子一挺,哇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臉上滿是灰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