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初爲人父的男兒,常常想象着孩兒長大後是會像母親還是父親,那些個還是男孩的人羨慕不已,嚷嚷着這趟行走結束了,一定要去像自己心儀的女孩而示愛。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那麼的美好,然而這所有的美好都在鷹山之內徹底的終結。
“賈猛!快走!!快走啊!”耳邊是兄弟的嘶吼,賈猛親眼看着自己的兄弟瘋狂的大叫,以血肉之軀朝着那惡狼撲去,死死的抱住了狼頭,任由那狼的利爪刺破他的肚子。
“走!活下去!爲我們報仇啊!“那通紅的眼睛,賈猛親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羣裡撕扯。
耳邊全是憤怒的怒吼,所有人似乎在那一刻都將生存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命是八十多號兄弟的命換來的,他揹負的是八十多號兄弟的血海深仇。
“你們以爲,這鷹山的狼羣真的只是無意之間出現在哪裡的嗎?”賈猛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灼燒了喉嚨,那眼眶微微溼潤,這說話的聲音滿是沉重之意,看着荊月和蕭宸緩緩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荊月聞言心口微微一顫,有些不確定的看着賈猛問道。
“五支商隊,路經鷹山全部葬身狼腹。”賈猛微微抿脣說道:“這五支商隊的人都是莫家的商隊,莫家是這大漠之中最龐大的閥門,他們的商鋪廣佈西北大漠,乃是一大巨頭。”
“我們狂戰團所做的事,便是爲這些商隊守護,護送他們到達目的地,在這大漠之中穿行,狼羣我們不是沒有遇到。”賈猛似乎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了,微微抿脣開口說道:“但是那一夜我們所遇到的狼羣跟任何一次的都不一樣。”
“那些狼有組織有紀律,甚至發了瘋一樣的見人就咬,你一定不知道,我在逃離的時候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什麼。”賈猛深吸一口氣凝重無比的看着荊月和蕭宸說道:“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坐在狼身上的人。”
“什麼!?”荊月和蕭宸一衆人聽言,頓時一個個都驚懼的瞪大了眼睛。
“我就知道你們會是這種的反應,如何?是不是覺得很恐懼?我當時也是跟你們一樣。”賈猛看着荊月和蕭宸一衆人的表情,頓時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幸好不是自己一人有這個表情的。
荊月的的確確是驚恐了,但是她的驚恐和賈猛的驚恐完全是兩碼事。
荊月所驚恐的是,聽着賈猛這說法,竟然有人能指揮狼羣?
這是什麼情況?
“我當時嚇壞了,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但是並沒有。”賈猛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在逃跑之時,聽到了在那狼羣之中傳出了悠揚的樂聲,那些狼羣似乎能聽懂這些樂聲,竟然在這樂聲之中如潮水般退去。”
“你說什麼?樂聲?”荊月越聽越糊塗了,原本還想着難道這世界上有第二個異瞳,竟然能指揮狼羣,但是現在被賈猛這麼一說,頓時就糾結了,怎麼越聽越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