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把刀上的水抖掉!”上官泠嵐臉頰微紅,然後一本正經的回答荊月,頓時就把荊月逗樂了,哈哈大笑的說道:“就你這模樣,還當將軍,連清理個兔子都不敢。”
“這是兩碼事好嗎!”上官泠嵐相當不服氣的瞪着荊月開口說道:“你見過哪個將軍啥兔子的?”
“泠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荊月微微頓首,一邊弄着兔子一邊開口說道:“成爲將領的路很踐行,你要成爲將軍,所要經歷的和學習的很多,不單單是領兵打仗,自救也要回。”
“若是當真被逼入絕境之中,要殺的就不僅僅是兔子了。”荊月緩緩站起身來,看着那漸漸黑暗下去的天際,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深沉之意開口說道:“那要殺的便是人,也許會是你的戰友。”
“喝人血,吃人肉,所爲的目的,只是爲了活下去,讓你這麼做,你做得到嗎?”荊月微微垂頭,看向那蹲在泉水之邊的上官泠嵐問道。
上官泠嵐在荊月的問話之下陷入了安靜之中,眉頭緩緩皺起,心中的狠狠顫動了一下,很仔細的去想荊月的問話,自己問自己,她做的到嗎?
答案很明顯。
她做不到。
“所以,爲了存活下去,不僅僅要對別人心狠手辣,對自己也不能留情。”荊月擡手拔出匕首來削着樹枝開口說道:“等你能做到的時候,能統領的便不僅僅是軍人。”
“月月,你能嗎?”上官泠嵐站起身來,擡眸看向荊月問道。
荊月握着匕首的手倏然收緊,深藏在腦海之中的記憶微微顫動,那些像是在夢中一般的前世緩緩浮現,那些熟悉大讓她不想去承認的畫面滑入腦海之中,她忘不了那個人。
那是她從訓練營出來接的第二次的任務,第一次的任務完成的很優秀,這第二次的任務是團隊協作的任務,去的是緬甸緝拿一位最大的毒品交易商,一共去了六個人,荊月便是其中一個。
荊月和其中一個男子是有出過任務的,而其餘的四人都是第一次出任務,這一次的任務本該是一帆風順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是卻在最後抓捕的環節出了錯。
荊月至今都還記得,在那個雨夜之中,叢林之內是她經歷的第一次生死逃亡,從未感覺死神離她如此的近。
那大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保護。
她們被困在了叢林之內,遇到了埋伏根本無力離去,只能拼了命的往裡躲,一路給總部發信號求救,埋伏實在是太多了,坦克飛機全部出動,那一場的廝殺,死了很多人。
最後躲進叢林最後剩下了三個,荊月就在其中。
他們躲進了石洞之中,不得已將石洞全部堵住,藏入了地底,外面的搜尋和掃射一點沒停,在這途中,最後一個人爲了引開人也死了,只剩下和荊月和他。
這個人是她永遠都忘不了的人,她欠他的。
“我做到了。”荊月緩緩閉上了眼睛,轉頭看向上官泠嵐眼眸之中堅定無比的回答,讓上官泠嵐心口狠狠一顫。